張珊珊的問題,讓慕容清蕊不禁陷入沉思。
十幾秒后,慕容清蕊才認真說道,“我會衷心祝福他們。”
“清蕊,你瘋了吧?你在這沒日沒夜的為他擔驚受怕,他卻跑去救其他女人了,你還真心祝福他們,你是情圣呀?”張珊珊忍不住無語說道。
“我愛他是我的事情,他愛不愛我是他的事情,如果他愛的是別人,我會尊重他的選擇,也會忠心祝福他。”
張珊珊更加無語說道,“清蕊,你無藥可救了。”
“愛如夏花,花開未必結果,但一定要璀璨綻放。”慕容清蕊看著張珊珊,堅定說道,“既然已經愛了,那就全身心去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不會怨天尤人,也不會記恨任何人。”
“情圣,I服了you。”張珊珊用力摟著慕容清蕊的肩膀,打趣說道。
玩笑歸玩笑,但慕容清蕊簡單坦蕩的態度和深沉如水的愛戀,卻讓張珊珊深深心痛著這個簡單質樸的死黨。
張珊珊很清楚慕容清蕊的性格。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這個傻女人不會爭不會搶,但她一定會獨自等待。
她如一口被人遺忘的古井,君天上是意外闖進井里的青蛙,攪動了她那顆無波無瀾的芳心,就算青蛙真的跳出古井離她遠去,可她卻仍舊敞開著心扉,靜靜等待著青蛙的歸來。
幾分鐘后,張珊珊又沖慕容清蕊比劃了一個猥瑣的動作,好奇問道,“清蕊,你跟他那個嗎?”
閨蜜的口無遮攔,讓慕容清蕊臉色漲紅,她根本不好意思開口,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清蕊,如果你真確定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你就得主動出擊,最好盡快懷上君家的小寶寶,我看得出來,君天上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他不可能不要自己的小寶寶。”張珊珊看著慕容清蕊,認真說道。
慕容清蕊搖了搖頭,說道, “那不是我要的愛情。”
“我的慕容大小姐,你能不能別那么天真?”張珊珊語重心長說道,“以君天上的身世和能力,你覺得他會對一份柏拉圖式的愛情死心塌地嗎?”
“那是他的事情。”
“——”
對這個像白紙一樣簡單的死黨,就連張珊珊這個心理學高材生只能深表無語。
……
八點四十,君天上也終于背著藍清婉趕到了藍家的匯升酒店。
“您好,兩位要住宿嗎?”美女前臺趕緊迎了上來,一臉好奇的看著光著膀子,背上還背著一個極品美女的君天上。
君天上扭頭看著仍在沉睡的藍清婉,說道,“她是匯康酒店集團執行總裁藍清婉,我是藍總的保鏢隊長,讓你們總經理下來。”
藍清婉!
前臺從來沒見過藍清婉,但卻聽過她的大名。
前臺小美女趕緊恭敬說道,“先生,您稍等,我去請李總。”
“你去吧。”
匯升總經理很快就匆匆趕到,君天上也終于喚醒了藍清婉。
“藍總,您這是怎么了?”李總趕緊恭敬問道。
藍清婉將散落的頭發攏到腦后,威嚴說道,“給我安排一個房間就行。”
“藍總,這邊請。”
李總親自將藍清婉送回房間,君天上并沒跟進去,以免給藍清婉帶來緋聞,目送著藍清婉回到房間后,君天就找李總借來手機,撥通了慕容清蕊的電話。
“你好,哪位?”慕容清蕊接通電話,疲憊問道。
這個女人不會整晚沒睡吧?
慕容清蕊的聲音,讓君天上不禁生出滿心的歉疚。
君天上柔聲說道,“清蕊,是我。”
“天上,你沒事吧?”慕容清蕊騰的站起身來,關切問道。
“我沒事。”
“沒事就好……”
可還沒等慕容清蕊說完,張珊珊就一把搶過手機,不滿說道,“君天上,你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清蕊整晚都在為你擔心,一分鐘都沒合眼。”
果然如此。
張珊珊之言,讓君天上忍不住無聲嘆了口氣。
君天上趕緊解釋說道,“我知道,但的手機泡水了,車子也被人搶走了,剛剛才找人借到電話。”
“發生什么事了?”張珊珊急吼吼問道。
“此時說來話長,見面了再說吧,麻煩你轉告許明強一聲,讓他開車來接我,順便給我買一套衣服,我的上衣也毀了。”
“你現在在哪?”
“匯升酒店。”
“你等著,我們很快就到。”說完,張珊珊就直接掛掉了電話,拉著慕容清蕊沖出了房間。
三人在皇家八號附近給君天上買了一身衣服,就打了輛車匆匆趕到了匯升酒店。
君天上可不敢慕容清蕊跟藍清婉碰面,一直光著膀子等在酒店門口。
車輛剛剛停穩,藍清婉就趕緊小跑過去,將衣服遞給了君天上,一臉關切的打量著他,看他有沒有受到傷害。
“君少,您這是?”許明強關切問道。
君天上迅速穿上T恤,說道,“這事回頭再說,我們先去吃個早點,你一會帶清婉和姍姍去公司,開車送她們回家休息。”
“好的,君少。”
許明強不會多想什么,慕容清蕊也沒有多問,但張珊珊卻要為閨蜜主持公道,她至少也得搞清楚君天上到底去救什么人了。
張珊珊緊盯著君天上,問道,“君天上,你朋友呢?”
這個妞兒是心理學高材生,君天上當然得早早想好說辭,以免被她看出破綻,他并不想欺騙慕容清蕊,但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君天上不假思索說道,“他的身份是絕密,我不能告訴你。”
“故作神秘,切。”張珊珊撇了撇嘴,絲毫不掩飾她的懷疑之心。
“張珊珊,雖然你沒當過兵,但你出生在軍人世家,應該知道保密原則,不是嗎?這么多年了,你知道你媽媽曾經的部隊番號嗎?”
心理學高材生又能如何?
經歷了那么多生死磨礪,如果君天上有心防備,十個張珊珊也都不可能從他的表情神態中看出任何問題。
但張珊珊顯然還是不太相信君天上的說辭,她又緊盯著君天上,認真問道,“這么說,你是急吼吼的趕去支援你戰友了?”
“你猜。”君天上開了句玩笑,避開這個妞兒的追問。
張珊珊又忍不住旁敲側擊問道,“那要不要我讓我媽媽幫忙追蹤你的車輛下落?”
“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你媽媽的權限范疇。”君天上再次正色說道。
終于堵住這個心理學高材生的嘴了,君天上立即帶著三人離開匯升酒店,大步走向馬路對面的早點店。
藍清婉已經洗好了澡,她就安靜站在三樓窗戶邊,目送著他們漸行漸遠,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煩躁情緒和淡淡的失落感。
直到君天上等人消失在早點店內,藍清婉才收回目光,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
香噴噴的早餐讓四人胃口大開,可突然,一道亮麗的人影卻映入了君天上的眼簾。
華海要案組大隊長,馮菲菲。
馮菲菲顯然才晨練回來,她穿著一身米色的運動裝,馬尾辮束起來扎在腦后,肩膀上還搭著一條白毛巾,脫下警服后,這個妞兒少了幾分英姿颯爽,流露出更多的女人韻味。
看不出來嘛,這個暴力妞竟然這么有女人味,君天上興致勃勃的看了眼馮菲菲,但卻并未跟她打招呼。
可張珊珊卻揮著右手,熱情招呼道,“馮姐,這邊。”
“姍姍,你什么時候回國的?”馮菲菲大步走了過來,親切問道。
“剛回來幾天呢。”張珊珊指著人群,熱情說道,“馮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死黨慕容清蕊,君氏財務總監,這位是君天上……”
“我和君董已經見過面了。”馮菲菲看著君天上,意味深長說道。
天下確實有很多巧合,但白正峰的事情卻實在太“巧”了。
君天上主動報警說他殺了人,馮菲菲本以為這是一起殺人自首案,可等他帶人趕到白家,劇情卻完全逆轉。
鬼殺是什么人?戰力超強,臭名昭著的殺人狂魔。
可君天上呢?
他竟然能逼得鬼殺不戰而逃,還能全程拍下視頻為證,有如此戰力和心機,他的真實身份又豈會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大少?
再后來,就在馮菲菲等人的審訊陷入僵局,還遭到周局的干擾時,三名華海侍衛局的工作人員就突然出現,用華國侍衛總局的名義秘密提走了白正峰,讓周局都不敢多說一個字。
以君家的實力,或許能買通個別沒有底線和職業操守的華海侍衛局工作人員,但卻絕對無法買通華國侍衛總局的人。
這只能說明,君天上的身份絕對不只是君氏少董那么簡單,他絕對還有一重極其可怕的隱秘身份。
就在此時,三名大漢也大咧咧走進早點店,拍著桌子大吼道,“張老板,該交保護費了。”
這三人全部剃著光頭,集體穿著英雄汗衫,脖子上都帶著大金鏈子,露出的胸膛上還紋著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狼頭。
這是野狼幫的標志。
馮菲菲對野狼幫也很熟悉,不禁微微瞇起了雙眼。
雖然大清早就有人上門收錢是件很晦氣的事情,可張老板哪敢跟兇殘的野狼幫對抗?他趕緊打開錢包,拿出八百塊錢遞給領頭的光頭大漢,陪著笑臉說道,“趙哥,您點點。”
“張老板,我忘記通知了,從本月起,保護費翻倍。”為首的光頭大漢順手接過八百塊錢,理氣直壯說道。
張老板忍不住弱弱爭辯道,“趙哥,我們店小利薄,一個月也就掙三五千塊錢,一下子交給你們一千六,我一家老小吃什么呀?”
“啪。”
右手邊的光頭大漢直接揮起右手,重重扇在張老板臉上,怒聲呵斥道,“給臉不要臉,草。”
“清場了。”左手邊的光頭大漢掏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沖著吃早點的人群大吼道,“野狼幫辦事,不想死的,趕緊滾。”
誰愿意為了吃個早點賠上小命?
人群旋即一哄而散,整個早點店內就剩著君天上這一桌了。
看著仍在低頭吃早點的君天上等人,光頭大漢頓覺他的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滾。”
光頭大漢旋即大步而來,將匕首重重插在桌子上,指著君天上等人怒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