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出神入化的車技,君天上輕松避開在急彎處車毀人亡的悲劇,準時抵達武家鎮(zhèn)。
武家鎮(zhèn)遠離城區(qū),街道清冷,空無一人,只有一輛無牌白色比亞迪停在街尾。面包剛剛停穩(wěn),比亞迪就打著雙閃向君天上示意。
走到近處,君天上就看到駕駛位和副駕駛上各坐著一名體型魁梧如牛的男子。
兩人都身穿黑色背心,胸前露出一個仰天長嘯的猙獰狼頭,這清晰說明了兩人的身份。
果然是這群垃圾,君天上的嘴角悄然閃過一絲寒意。
野狼幫是華海南城區(qū)的龍頭幫派,總部設(shè)在在逍遙山莊。
七年前,君天上就是在逍遙山莊里輸?shù)袅巳畠|。
君安樂呀君安樂,既然你急著找死,我豈能不能成全你?
在副駕駛位野狼幫成員的示意下,君天上彎腰鉆進了比亞迪,嘴角處的弧度變得更加冰冷。
比亞迪很快就疾馳而出,穩(wěn)穩(wěn)駛?cè)肓隋羞b山莊。
逍遙山莊占地六十余畝,一共有十二棟別墅。
東面四棟別墅是賭場,西面四棟是娛樂場所,南面四棟是餐廳,北面四棟是野狼幫幫眾的休息場所。
逍遙山莊的玩家都是從野狼幫各個場子里精挑細選出來的金卡會員。
七年前,為了在華依依面前裝逼,毒少君天上就曾在這里豪擲八千八百八十八萬,辦了一張最高等級的至尊VIP卡。
現(xiàn)在想想,當真是可笑之極。
黎明前的黑暗籠罩了大地,但逍遙山莊內(nèi)卻是燈火通明,熟悉的場景,讓君天上嘴角的寒意變得更盛。
新仇舊恨,該一起了結(jié)了。
很快,比亞迪就穩(wěn)穩(wěn)停在莊園北面一棟別墅前。
“君少還記得這里嗎?”副駕位男子扭頭看著君天上,冷笑問道。
君天上彎腰鉆出比亞迪,淡然道,“當然記得,我就是被你們綁在這里,從君家勒索了三十億。”
“君少好記性,呵呵。”男子譏諷道。
“我能不記得嗎?七年前,我被你們綁了三天,也餓了三天,再加上毒癮發(fā)作,我差點沒死在這里。”
君天上的表情依然淡漠,可骨子里卻已涌動著殺意。
在接觸逍遙山莊之前,君天上雖無非就是在夜店、拍賣會和賭石館跟同級別的紈绔大少們斗富斗氣罷了。
自從來到逍遙山莊,他的人生軌跡就徹底改變。
他在這里沾染上了毒品。
沾上毒品,人不是人。
吸毒、酗酒、賭博,在華依依和野狼幫處心積慮的誘導下,他一步步墮入深淵,直到欠下三十億賭債。
雖然這也跟君天上的頑劣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但那時,他還只是個不滿十八歲的孩子,哪能識別這些人的險惡用心?
駕駛位男子也用力推了一把君天上,冷笑道,“君少,請吧,我們堂主還在等著你呢。”
“你們堂主還是錢文博嗎?”君天上問道。
“錢堂主已經(jīng)是野狼幫副幫主了,我們現(xiàn)任堂主是錢堂主的弟弟錢文浩。”
野狼幫一共有七個堂口。
一二三四堂負責野狼幫的城區(qū)產(chǎn)業(yè)。
南堂負責打理逍遙山莊的生意,戰(zhàn)堂負責跟對抗周邊勢力,爭奪地盤,法堂負責執(zhí)行幫規(guī),處置違反幫規(guī)的野狼幫成員。當年綁架君天上的便是野狼幫的南堂,但君天上卻并不記得野狼幫南堂有錢文浩這號人物。
思緒翻飛中,君天上大步走進了別墅。
三百多平方的別墅大廳內(nèi),整齊站著兩排夜狼會幫眾,聲勢頗為駭人。
大廳中間坐著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他一手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一臉鄙夷的看著君天上。
君天昊就坐在中年男子左手邊,也是一手摟著一個女人。
看到君天上,君天昊一把推開了懷中的女人,咬牙切齒道,“君天上,你這個廢物竟敢陰我爸爸,你死定了。”
“君少不用激動,我這里有上百號兄弟,保證讓你玩得開心愉快。”陰柔男子松開兩個女人,傲然說道。
君天上面無表情問道,“你就是錢文浩?”
“我們堂主的大名,也是你這種廢物能叫的?”駕駛位男子一把抓著君天上的衣領(lǐng),怒聲喝道。
君天上緊盯著男子,冷冷道,“放開你的臟手。”
“喲呵,七年不見,君少脾氣漸漲了呀?”男子更加用力的抓著君天上的衣領(lǐng),陰陽怪氣說道。
“哈哈哈……”
南堂幫眾都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確定不放手?”君天上面無表情說道。
“老子不放又能怎樣?呸。”
男子拔出砍刀夾在君天上的脖子上,鄙夷道,“小子,你倒是再橫一個給我看看呀。”
“那你看好了。”
話語剛落,君天上閃電般奪下砍刀,重重劈了下去。
奪刀斷臂,一氣呵成。
等到人群看清結(jié)果時,君天上的左手上已經(jīng)拿著一條鮮血淋漓的斷臂。
他的右手上,砍刀浸血,攝人心魄。
所有人都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君天上。
君天昊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一臉驚恐的看著君天上。
“啊……”
駕駛位男子抱著斷臂,痛苦嚎叫不止。
“滾。”
君天上扔掉斷臂,單手抓著駕駛位男子的衣領(lǐng),將他用力甩了出去,狠狠砸向錢文浩。
“轟。”
悶響震天,茶幾粉碎。
“啊……”
四個女人都被嚇得放聲尖叫起來,連滾帶爬的躲到了沙發(fā)背后。
挑釁。
赤果果的挑釁。
看著粉碎的茶幾,錢文浩忍不住騰的站起身來,怒聲咆哮道,“君天上,你找死。”
“交出慕容清蕊和我趙叔張媽,我饒你一死。”君天上揚起砍刀,指著錢文浩的鼻子,冷聲說道。
“如果老子不答應(yīng)呢?”錢文浩怒極而笑道。
“這里血流成河,你人頭落地。”
“君天上,老子承認你這六年兵沒有白當,但那又如何?你能打贏幾個?五個、十個、二十個?”
錢文浩指著整齊站成兩排的夜狼會幫眾,獰聲說道。
“我再說一遍,交出慕容清蕊和我趙叔張媽,否則,這里血流成河,你人頭落地。”君天上緊盯著錢文浩,冷冷說道。
“小兒狂妄,哈哈哈。”錢文浩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
這里是野狼幫總舵,也是野狼幫的聚寶盆,除了負責打理生意的南堂外,法堂的人馬和戰(zhàn)堂人馬也都常年集中在此。
別說區(qū)區(qū)一個人,就算其他幫派傾巢而出,也不敢貿(mào)然沖擊逍遙山莊。
“哈哈哈。”
近百名幫眾也都放聲狂笑起來,仿佛聽到了本世紀最好聽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