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云思夫人很快反應過來,冷笑一聲:“你是說你有把握治好阿九,且不會讓阿九有任何閃失?”
這一次不等白歌月出聲,就見一旁的容九沉下面容,他淡淡出聲說;“云思夫人,我相信歌兒,不管治療過程中有沒有問題,這一切都同歌兒沒有任何關系。”
云思夫人見容九竟然三番四次的落自己的面子,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沉暗的看向容九,淡淡道;“阿九,你可知為師走了這么久是為了什么?”
容九神情平靜。
云思夫人見容九竟沒有一絲詢問的意思,一顆心沉了沉,不過面上卻依舊親和,她道;“為師就是為你去尋解毒之法,如今為師終于找到了為你解毒之法,這才著急趕回來的。”
聽到云思夫人的話,嚴玉幾人面上神情十分激動,
然而,容九聞言后,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他淡淡道:“明日,歌兒就會為我解毒。”
云思夫人見自己說了這些,容九竟是無動于衷,甚至毫不關心,目光便陰沉下來。
“阿九,你這是不相信為師?”云思夫人面色陰沉不已,忽然喝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同阿九單獨說!”
嚴玉等人神情和一凌,面色略一遲疑,看向容九。
云思夫人見嚴玉幾個人聽到自己的話,竟是不為所動,便兀自笑起來:“呵,阿九,為師不過走了幾年時間,這天溪國變了,天機閣變了,你也變了,你這是告訴他們,你已經不講我當師傅了么?”
容九看了嚴玉等人一眼,嚴玉等人忙躬身退出去。
云思夫人面色這才好了一些,隨即,她的目光還就望向白歌月,淡淡吩咐道;“你也出去。”
白歌月挑眉睇了云思夫人一眼,不為所動。
“沒有聽到么?我要同阿九……”
“歌兒不必離開。”容九淡淡出聲,打斷云思夫人的聲音。
云思夫人面容變了幾變,盯著白歌月的神情陰沉的可怕。
她深吸幾口氣,蔡讓自己沒有甩袖離開,抬眼目光沉沉的盯著容九,沉聲道:“阿九我們師徒之間談話,還是沒必要讓一個外人知道。”似是警告,也似在提醒。
然容九卻只握緊了白歌月的手,淡淡說;“歌兒并非外人。”
云思夫人簡直氣的要吐血,她幾次想給白歌月難堪,然容九卻讓她這個做師傅的如此難堪!
“……好,既然阿九沒有將她當做外人,為師自然也不會說什么,正好,為師也想知道,既然白姑娘沒有百分百把握為你解毒,卻又為何要害你!”
誰知,云思夫人話落,就感覺容九那道沉冷的視線射來。
“歌兒不會害我。”頓了頓,容九又道:“即使歌兒要對我做什么,我也心甘情愿。”
眼見著云思夫人面容乍青乍白,白歌月不得不承認,自己心頭還是很解氣的。
沒辦法,容九就是站在她這邊嘛。
云思夫人見容九竟然如此維護白歌月,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云思夫人還能說什么?
“好,既然阿九你如此想,那為師也不能說什么。”云思夫人站起身,看著容九說;“既然你已打定主意,為師也不好說什么,為師只是告訴你,我已經尋到為你解毒的辦法,這個法子十分穩妥,為師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
說完,云思夫人轉身離開,不過在離開前,云思夫人目光略過白歌月時,眼神陰冷可怖,很快便離開屋子。
容九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他看著白歌月說:“歌兒,不必理任何人,明日事情繼續。”頓了頓,就見容九神情中竟是帶了一絲急切。
他微微傾身,握著白歌月的手掌湊到他的唇邊,而后低頭,嘴唇在白歌月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柔聲說:“我希望早些娶歌兒過門。”
白歌月面頰微紅,明明容九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親昵動作,但看著他的嘴唇親吻在自己手間,面頰便忍不住的發熱。
“好。”白歌月笑著點頭。
同一時間,嚴玉等人眼見著云思夫人陰沉面容出了屋子,幾人忙躬身站在一旁,也不敢多言。
云思夫人走至嚴玉身邊時,腳步一停,轉眼睨著嚴玉吩咐道;“嚴玉,到我這里來一趟。”
嚴玉略一猶豫,隨即拱手道:“是。”
云思夫人實在容九秀哦按上古禁術后,第一次發病時出現的。
那個時候,容九還是一個少年,而嚴玉等人也只是容九身邊的靈衛。
云思夫人幾下就救了容九,之后,云思夫人便讓容九拜她為師,便一直為容九解毒,是以嚴玉幾人對云思夫人還是十分尊敬的。
言語跟著云思夫人進屋屋內后,云思夫人深吸幾口氣,才將眼中升騰其起的那股陰冷煞氣壓下。
她坐下,抬眼睨著嚴玉,聲音溫和:“嚴玉,同我講講,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阿九都經歷了什么吧。”
嚴玉斟酌一番,便開始稟報起來。
當然,嚴玉只稟報了外人皆知的事情,至于一些重要的事情,沒有容九的允許,言語自然也不敢多言。
少時,云思夫人聽后,神情微微一頓,目光深深看著嚴玉,說:“嚴玉,白歌月又是怎么回事?”
嚴玉猶豫一瞬,躬身抱拳道:“回夫人,有關王妃之事,屬下不敢多言,屬下只能告訴夫人,王爺十分在意喜歡王妃。”
“王妃?”云思夫人眼前閃過白歌月那張精致絕美,周身氣勢絲毫不輸于自己,甚至是不將自己看在眼中的神情,云思夫人周身便散發出一種陰冷氣息。
“是她讓你們如此喚她的么?”云思夫人淡淡道傲。
聲音雖淡,但十個人都能聽出云思夫人在發怒。
嚴玉道;“是王爺。”
“呵。”云思夫人低頭冷笑一聲,想了想,又道:“白歌月醫術如何?”
說起白歌月的醫術,嚴玉的神情還是極為佩服的。
他說了一些有關白歌月醫術的事情,云思夫人越聽面色越黑,冷聲斥道;“行了!”
斥完,云思夫人神情卻又緩和下來,她望著嚴玉說:“我只是擔心阿九被白歌月耽誤。”
嚴玉神情一頓,恭聲道;“王妃醫術高超,夫人不必太過擔心。”
聽嚴玉如此說,云思夫人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森寒,卻笑著說:“你們都如此認為,想來白歌月的醫術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