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容成的吼叫聲,只見這這些兵士們已沒有方才那般沖動,只有幾名時常跟在容成身邊的親軍高聲道;“我等誓死保護王爺!”
“錯。”
隨著一道清淺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見白歌月抬眼望向那大喊的親軍道:“你們身為天溪國將士,保護的應(yīng)當是這天溪國疆土,是這天溪國百姓,更是天溪國天子,而非一個亂臣賊子。”
說著,不待那人反應(yīng),白歌月再次向前,神情幽冷盯著那親軍再次出聲:“你們可還曾記得當初你們進軍營的初衷是什么?”
然不等這人反應(yīng),就見白歌月冷笑一聲,道;“恐怕連你們自己都忘了么?”
“你們參軍是為了保護容成么?眾將士都是奔赴戰(zhàn)場,見識過上陣殺敵的壯烈場面,有多少將軍們死在戰(zhàn)場上?他們?yōu)檫@個國家拋頭顱,灑熱血,而你們呢?竟要為一個亂臣賊子反叛?”
“你們便是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不在乎你們家人的命?還是說你們更愿意看到你們的家人因你們而背上叛國的名聲?”
隨著白歌月擲地有聲的聲音落下,在場那些將士再一次安靜下來。
容成氣的渾身顫抖,這些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兵將,曾同他上戰(zhàn)場殺敵的將士,這些人竟如此容易被說動!簡直該死!該死!
就在這時,忽見劉沖也站出來,隨著這些將士高聲道:“各位,白姑娘說的不錯!我們皆是天溪國將士,保的是天溪國的疆土,是天溪國百姓,更是天溪國天子!白姑娘也說了,他們的人已然救了皇上,孰是孰非,不如我們便在等一等。”
頓了頓,劉沖神色鄭重說道:“我等皆為天溪國將士,各位并未忘記你們?nèi)胲姷某踔园桑俊?
這幾萬兵士一開始只有幾人猶豫,隨著白歌月和劉沖等人出聲,頓時都開始猶豫起來。
叛國可不是小罪,若容成失敗,他們這些跟隨容成的兵士自然只有死路一條,他們當然不怕死,他們也知衷心,但他們也知道劉沖所言不假,他們即使是容成所帶的兵將,更是天溪國的兵將。
他們當初入軍隊的初衷自然是保家衛(wèi)國。
“白姑娘。”
劉沖朝著白歌月抱拳,出聲問道:“我等相信白姑娘是不愿意看到我們這些無辜兵士無故犧牲,但我等身為天溪國將士,自然要保家衛(wèi)國,更要保護圣上,你說圣上被成王爺下毒陷害,還說已經(jīng)救了皇上,可有證據(jù)?”
眾人都覺劉沖說的很對,于是眾人視線紛紛落在白歌月身上。
白歌月同劉沖對視一眼,隨即溫聲道;“自然是有的。”
就在這時,白歌月似感應(yīng)到了什么,忽然轉(zhuǎn)頭望向那城門處。
城門大開,白歌月望著成門內(nèi)的暗處,唇角微勾,說:“他們來了。”
眾人順著白歌月的視線望去,只見被他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皇城中,幾人自己暗處緩緩走來,細看之下,可見他們手中駕著一個人。
那幾人身著統(tǒng)一的黑衣,且身手如鬼魅一般,一個眨眼間,幾人似融入夜色中一樣,再次睜眼,他們幾人便來到白歌月面前。
“主人。”
幾人躬身行禮,神情恭敬。
這幾人自然就是神醫(yī)閣中鳳等人,而鳳一幾人手中還駕著身著明黃龍袍,身體癱軟,垂著頭毫無知的天溪帝。
看到天溪帝,在場眾人面色齊齊變色,忙跪地行禮。
而不遠處的容成見白歌月的人竟真的將天溪帝給救出來,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怎么可能?離開前,他曾安排人解決天溪帝,燒了養(yǎng)心殿,如此,即便容九打著清君側(cè)救駕的名頭也是不可能,而且他還可將火燒養(yǎng)心殿之事嫁禍在容九頭上。
如今整個天溪國的大權(quán)已被他全部掌握,而皇宮內(nèi)那些靈衛(wèi)都非普通靈者,白歌月的這些人究竟是如何救了天溪帝……
眾人齊齊行禮,天溪帝自是沒有回應(yīng),白歌月走近,就聽鳳一道:“主人,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周圍眾人一聽,面色煞白,天溪帝駕崩了?真的駕崩了?
而容成聽到后,卻是難掩笑意,他勾唇,冷聲道:“白歌月!你同容九聯(lián)手害死父皇!如今還將父皇的遺體偷出宮中企圖為何?”
說著,容成轉(zhuǎn)眼瞪著那些跪在地上的兵士們,冷聲斥道;“你們還不趕快動手將皇上救出!將容九和白歌月這兩個逆賊拿下!”
雖然這些兵士勢力一般,但有他們拖住白歌月和容九,他總能找到機會滅了容九!
為了殺容九,他可是準備了許久,事到如今,怎能失敗?
“本王命令你們!即刻動手,將白歌月拿下,殺掉容九!”容成高喊一聲吩咐道。
眾人緩緩站起身,視線落在白歌月和天溪帝身上,眾人皆都有些猶豫,但也都運轉(zhuǎn)了周身靈力。
“容成你何必著急?”
白歌月卻不疾不徐的淡淡說;“我既然說能救活皇上,自然能。”
容成面色一僵,他踉蹌起身,雙目暗沉森寒的盯著白歌月,咬牙道;“不可能!”
天溪帝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救活!
即便白歌月醫(yī)術(shù)高超,也不可能救活一個早已被丹毒蝕骨,被毒香侵蝕血脈,整個身體已經(jīng)垮掉沒了呼吸的人!
眾人屏氣凝神望向白歌月,神情緊張又期待,天溪帝已經(jīng)死了,白歌月真的能救活天溪帝?怎么可能呢?
白歌月暗處一顆丹藥讓沒有反應(yīng)的天溪帝吃下,而后掌心運轉(zhuǎn)天石之力,讓天溪帝喉間的丹藥融化進入他的體內(nèi)。
同時,白歌月掌心的天石之力也游走在天溪帝的全身。
四周圍寂靜的可怕,眾人屏氣凝神,一雙雙眼睛盯著天溪帝,等著他的反應(yīng)。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身體綿軟,被人駕著的天溪帝竟緩緩動了。
“皇,皇上……動了!”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一名士兵,雙目睜圓,一臉震驚脫口喊道
什么?動了?
眾人的眼睛齊齊落在天溪帝身上,便是容成,都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怎么可能?白歌月的醫(yī)術(shù)竟一驚高超至此?竟能起死回生?
下一刻,就見低垂著頭的天溪帝竟真的緩緩抬起頭,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