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歌月不動聲色,但太后覺得依白歌月的聰明才智,一定明白自己方才的意思。
所以太后面上的笑容便愈發溫和了。
她抬眸同白歌月對視,笑的溫和慈愛:“很簡單,若要保住白家,保住你在乎的人,便同哀家合作!
“合作?”白歌月微微挑眉,望著太后問道:“太后娘娘不是皇上的母后么?”
太后面色不動,淡淡道:“這件事情同你沒有關系,你不必多問。”
“你只要知道,你同哀家合作,哀家可護住你白家人。”
太后神情認真而又肅容,深深的望著白歌月說:“白歌月,哀家相信,在你心中,你的家人比任何人都重要!
白歌月靜靜凝視著太后,少時,她笑了一聲說;“太后娘娘說的不錯,在我心中,我的家人比任何人都重要。”
太后便笑了。
“那太后娘娘想要臣女同太后娘娘如何合作呢?”白歌月淡淡問。
太后笑著說:“哀家只有一個要求,哀家要你利用白家在天溪國的影響和能力護住樂兒,扶持樂兒登基!
白歌月眼底微動。
太后說:“你是不是奇怪哀家為何會這么容易將此事告訴你?”她緩緩抬眸望向前方,淡淡說:“哀家既然說了要同你合作,自然是疑人不用!
白歌月看著太后忽然笑出聲。
太后本覺得已然將白歌月所思所想全部掌握,也確定白歌月一定會為自己家人做出選擇,但白歌月方才一聲笑,卻讓太后心底一突。
她緩緩轉眼,沉眸望著白歌月面上的笑容,淡淡問道;“白歌月,你笑什么?”
“太后娘娘在后宮之中縱橫一生,能扶持天溪帝登基,能多年把持朝政讓天溪帝不得奪權,臣女是佩服太后娘娘,也相信,太后娘娘方才所言并無欺騙臣女!
太后面色深沉,望著白歌月溫聲道:“哀家知道,你同其他女子不同。”
白歌月也笑著說;“多謝太后娘娘夸獎,但臣女不會同太后娘娘合作!
太后面上笑容一僵,盯著額白歌月的面色也漸漸沉下來。
“白歌月,你說什么?”
白歌月緩緩站起身,雖她的身份只是一個臣子之女,雖她在太后面前本該是位卑者,但她目光平靜的同太后對視,竟有種高位者的睥睨氣勢。
便是太后感受到這一點時,心底亦暗暗心驚。
“正如太后娘娘所言,臣女視家人如生命,又怎會將家人的性命我在別人手中?”
她白歌月要保護的人,卻要將主導權握在別人手中,那還談什么強大,談什么保護?
她日以繼夜的修煉讓自己強大起來,可不是給別人當槍使的!
太后壓下心底心驚,面沉如水盯著白歌月冷聲道;“白歌月,你這是要以一己之力同哀家和皇族對抗?”
“誰說是一己之力呢?”白歌月望著太后笑起來:“太后娘娘要將臣女當做腳腳踏石,扶持你心中的儲君登基,還要將家人和臣女的性命交付到太后娘娘手中,臣女又不是傻,為何要這么做?”
“臣女為何不能讓我心中滿意之人登基呢?”
太后的面色頓時變了,她騰的站起身,周身散發著暴怒氣息。
“白歌月!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白歌月笑的輕松,她完全沒有被太后周身氣勢嚇到。
她說:“臣女自然知曉自己在說什么!
太后陰測測盯著白歌月看著,嘴唇動了動,這才緩緩吐出幾個字:“白歌月,哀家可以告訴你,若你想同容九聯手坐上這個位置,那就是做夢!”
“即便樂兒無法坐那個位置,哀家也不會讓容九那個賤種坐上那個位置!”
“白歌月你是個聰明人!怎會幫助容九那樣一個人?”
“容九是個什么人,還輪到太后來指手畫腳!”白歌月聽著太后一口一個賤種,心底沒來由的升一股戾氣!
而這股戾氣瞬間爆發出來,竟是震的太后連連后退,一旁蔡嬤嬤連忙上前將太后護在身后,厲聲斥道:“白歌月!你敢傷太后娘娘!”
白歌月倏的轉眸,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森冷的可怕,冷聲喝道;“有何不敢?”
她連殺皇帝的心都有了,不就是反么?既然如此,她何怕一個太后?
她方才所言的確不假,對于太后,白歌月多少還是有些佩服,她素來佩服有手段有頭腦之人,尤其是太后這種后宮女子,能掌握朝堂局勢,可見太后的聰明才智乃至手段必然極厲害。
但這種人若同她白歌月為敵,她當然也不會懼怕!
更何況太后方才幾句話對容九是滿滿的惡意,她心中當然不爽!
容九是她白歌月的心上人,怎容得別人如此羞辱于他?
白哦歌月看也不看面色蒼白的蔡嬤嬤,她沉眸盯著太后,面容沉凝,聲音冰冷:“太后娘娘,我白歌月做事,不需要別人來教,更不會被人拿捏!
“我不會同你合作,至于我白家之事,也不需要太后娘娘操心。”
“哦,對了。”白歌月直直望著太后,淡淡道:“我既然說過誰若敢動我家人者,我皆不會放過,便是太后您也是一樣!
太后嘴唇蠕動著,一雙眼睛滿是震驚的盯著白歌月。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白歌月竟然狂到這種地步。
“白歌月!你敢對哀家如此不敬!便不怕離不開這皇宮?”太后咬著牙斥了一聲。
白歌月嗤笑一聲:“太后娘娘人為這皇宮能攔得住我?”
太后面皮抽動幾下,依白歌月如今這般輕狂樣子,皇宮的這些靈衛顯然是無法阻攔的。
“若太后娘娘無事,那臣女便告辭了!卑赘柙碌沉颂旌笠谎,轉身便準備離開。
太后面容難看至極,她盯著白歌月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忽然高聲道;“白歌月!哀家不明白!”
“如果你真的是為了一個男子,天下之大有那么多俊美男子,若你答應哀家,哀家可讓人為你搜羅這天底下眾多俊美男子。”
“你何必為了一個毀容的廢王爺如此盡心盡力?”
白歌月輕嗤一聲,看向太后道;“今日安在太后眼中,容九是個廢柴,那你為何這么怕他呢?”
太后一張臉難看的可怕,即使她不愿意相信,她厭惡容九,心底更有些懼怕容九。
“白歌月!你口口聲聲說你就在會家人,可如今還不是為了一個男人,將自己家人至于不顧?”太后深吸了好幾口,沉著聲音低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