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越聞言立時就急了,他眼眶微紅,大聲道:“大宗主,您何罪之有?我們也不知道那尹正清竟能隱藏如此之深,還同那姓于的聯(lián)手,若非大宗主被害中蠱毒又身染怪病,咱們早就將那尹正清還給殺了!”
郭天逸想到什么,忽然抬頭看向林敬忠低聲道:“大宗主,少宗主曾同尹正清一同游歷,那時……”
林敬忠點點頭道:“本宗讓子木跟在尹正清身邊,是為監(jiān)視他,只是尹正清此人隱藏太深。子木并無任何成果。”
郭天逸垂首斂眸,閉了閉眼,少時,他睜眼,望向林敬忠沉聲道:“大宗主放心,林宗門受到的傷害,將來一定能討回來!弟子永生都是林宗門的人!”
“弟子多謝大宗主當年的救命之恩!”
郭天逸跪下行禮,神色肅然而鄭重。
因為林宗門突發(fā)的事情,還有林敬忠送出去的書信,很快就有不少宗門宗主和長老趕來林宗門。
尹正清和魔族弄出那種讓人可變?yōu)楣治锏目膳露舅兀渌偰茏匀灰彩呛ε碌模且运麄冞@次來為的就是商量對策!
林宗門的事情,白歌月并沒有多問。
此時她已然將悲冥玄草煉化為丹藥,也將白國忠接出來。
待讓白國忠服下悲冥玄草,在加以白歌月的天石之力,很快,白國忠周身的那股黑騎漸漸消散,可見是悲冥玄草起了作用。
不止過了多久,床榻上的白國忠眼皮動了動,接著緩緩睜開眼睛。
甫一睜眼,白國忠看到眼前的白歌月時,竟是愣住了,他張嘴聲音沙啞的說道:“云彤仙子……”
白歌月微楞,她微微傾身,低聲道;“爺爺?”
爺爺?
白國忠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呆呆望著眼前的白歌月,沙啞問道:“我,我不是死了嗎?”
“爺爺,有我在,您怎會死?”白歌月對著白國忠笑了笑,道;“我是歌月啊。”
白國忠以為自己是幻聽了,他神色呆愣,雙目直盯盯的望著眼前的白歌月,喃喃道:“歌,歌兒?”
“爺爺,是我。”
白國忠終于找回神智,他朝著兩側(cè)看了看,是一間簡單的屋子,又看向白歌月呆呆道:“你,你真的是歌月?”是他的孫女兒?
白歌月這才想起自己未曾易容,不過,在自己家人面前,她當然也不會在易容了。
她笑著點頭,溫聲道:“爺爺,我修了靈,習了醫(yī)術(shù),我臉上的病好了。”
“歌月,真的是你?”白國忠激動的要起身,白歌月忙扶著白國忠靠坐起來,一雙略帶渾濁的眸子直盯盯的望著白歌月顫聲道;“歌月?你真的是歌月?是爺爺?shù)膶O女兒?”
白歌月笑了笑,點頭:“是我,白歌月。”
白國忠目中的震驚漸漸變的驚喜,他伸出蒼老枯槁的手似是想摸摸白歌月,卻最終只是激動的顫聲道;“歌月,你真的是歌月,爺爺就說我的好孫女怎么會有一副丑樣貌,明明就是天仙!”
白國忠激動的哈哈笑起來,誰知道這一笑就牽動了傷勢,這時他才想起西疆城,蒼老的面容頓時變的緊張不已,忙道:“歌兒,你怎會來西疆城?西疆城很危險,你趕快離開!”
白歌月抿唇輕笑一聲,道;“爺爺,我們不在西疆城。”
“不在?難道說西疆城已經(jīng)被梭羅國那群賊狗子攻陷了忙?”白國忠焦急氣喘,以為西疆城已經(jīng)被攻陷。
白歌月忙將西疆城之事告訴白國忠,當白國忠得知西疆城危機解除,且害打敗了梭羅國人,一張面容又驚又喜、
“我就說圣上怎會不管西疆城,歌兒,是誰打敗了那群索羅狗的狗賊子?”白國忠激動問道。
“是我。”
一道低沉卻宛若玉石相擊般清越聲音傳來,接著,就見身著玄色錦袍的容九來到窗前。
容九已經(jīng)恢復(fù)本來面目,他一半容顏俊美無雙,一半容顏卻有一道從下巴延至額頭的粗長傷疤。
白國忠自然認識容九,是以白國忠看到容九后,一臉不可置信,脫口道:“九王爺?”
容九微微點頭,對于白歌月的親人,容九的態(tài)度自然要溫和許多。
白國忠這才知道,天溪帝派來西疆城解決危的竟然是天溪國九王爺容九!
容九神情無波,但看得出他對白國忠越越是真心恭敬。
“白老將軍請安心養(yǎng)傷,西江北城危機已被本王和歌兒解決。”容九說道。
白國忠反應(yīng)了會兒,才緩緩點頭,道:“解決就好,西疆城的百姓可都安然無恙?”
“是。”容九應(yīng)道。
“那就好,那就好……”說著,白國忠忽然想到什么,蒼老的面微微一變,出聲道:“那些將士……”
“白老將軍請放心,您所帶的兵將本王都已經(jīng)將他們送回天溪國,至于那些已經(jīng)犧牲的,本王也著人斂了他們的尸骨,請旨安慰了他們的家人。”
聽到容九這番話,白國忠這才真正的放了心。
想他帶著手下的將士在西疆城浴血奮戰(zhàn),和梭羅國人征戰(zhàn)的場面,白國忠目中漸漸染上一絲沉痛。
他不知道自己的陣法怎會被梭羅國人戡破,但不管如何,都是他這個做將軍的沒有護好手下的將士,因為他的陣法被迫,跟隨在他身邊的親軍近乎全部犧牲,最后,他是拼近最后靈力,才將那剩下的將士護送回了西疆城。
而那時的他不僅受了傷,還發(fā)覺中了毒,白國忠心知若他倒下,西疆城必會大亂,而那些剩下的將士,便是拼了命同梭羅國人對抗,結(jié)果也只有一個死字。
是以白國忠一面派人向天溪國傳信請求支援,一面又用盡自身最后靈力,布下結(jié)界將西疆城護在其中。
如此,便是他忙昏迷后,西疆城的百姓也可暫時安全。
現(xiàn)在聽白歌月和容九說西疆城危機已經(jīng)解決,白國忠自是高興不已,然想到那些傲虎他而死去的親軍,白國忠頓時濕了眼眶。
幸好,幸好容九斂了那些將士的尸骨,還請旨給那些死去將士的家中封了賞。
“老臣代那些死去的將士多謝九王爺?shù)亩髑椤!卑讎页菥诺姆较蛭⑽⒋故住?
容九卻側(cè)身避開,他神色肅穆,出聲說道:“白老將軍,這些本就睡本王該做的。”
“那些犧牲的將士為了西疆城的安危犧牲了自己,此乃大義,本王自不能讓那些犧牲的將士尸骨流落荒郊野外,更不能寒了那些將士家屬的心。”
“這些,本就是本王乃至朝廷應(yīng)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