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老面色不太好,其他長老互視一眼,弓長老上前,勸道;“許長老,即便向崇溫他貪睡,但也正是因?yàn)榇瞬抛屗氵^一劫,如今林宗門受到大創(chuàng),咱們該是齊心協(xié)力先解決這些怪物,而不是追究弟子責(zé)任的時候。”
許長老皺眉看向弓長老,道:“弓長老,我并非這個意思,只是大宗主曾有交代,宗門內(nèi)危機(jī)四伏,我不得不防,這向崇溫便是貪睡,不知道宗門發(fā)生的事情,但他醒來后,見到那些怪物怎會安然無恙?”
許長老盯著向崇溫身上的衣裳,干凈整潔,看著一點(diǎn)也不像惡戰(zhàn)過的樣子!
更何況那些怪物多可怕,他這個長老可是一清二楚,向崇溫只不過一個新進(jìn)入林宗門的弟子,便是天賦靈根再好,怎會毫發(fā)無傷?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diǎn)……
“向崇溫,那些怪物皆都身穿林宗門服,你怎知他們是怪物而非宗門弟子?”
許長老問話后,只見地上對著的向崇溫身體一僵,而其他長老還有眾弟子面色也變了變。
許長老可不管孟長老面色有多難看,大宗主離開前曾有交代,林宗門被尹正清那幾人控制,尹正清能養(yǎng)出那些不死不滅的怪物,誰知道他還有沒有什么后手。
這突然出現(xiàn)的向崇溫實(shí)在有些可疑,許長老謹(jǐn)記林飛天的交代,自然盤問細(xì)了一些,更何況,他對這突然出現(xiàn)的向崇溫也滿心懷疑。
林宗門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向崇溫便是貪睡怎會一點(diǎn)也沒有感覺?他可是修靈者!
向崇溫低著頭,眾人看不到他面上的神色,只見他身體忽然顫抖起來,接著低啞的聲音傳來。
“許長老,弟子知錯,弟子,弟子醒來后,的確是見到一個同門師兄,當(dāng)?shù)茏幼哌^去時,他,他忽然轉(zhuǎn)過身,弟子看到他身上滿是傷痕,但,但他仿若么有感知一樣,就朝著弟子撲過來……”
“幸得弟子反應(yīng)快一些,躲過這師兄的攻擊,卻發(fā)現(xiàn)這師兄已經(jīng)沒了神智,這才發(fā)覺不對,為了保命,弟子,弟子便擊殺了他,后來弟子才發(fā)現(xiàn)宗門內(nèi)好些師兄師姐都,都變成了那種怪物,弟子也不敢輕舉妄動,便躲在暗處,直到方才,弟子聽到這邊有打斗動靜,便偷偷趕來,這才見到眾位長老和師兄師姐安好,弟子激動之下這才跑出來……”
說著,向崇溫低聲哽咽。
孟長老著實(shí)忍不住了,他猛的上前一步,盯著許長老沉聲道;“許長老!向崇溫他不過一個新進(jìn)入宗門的弟子,宗門大變,他能活下來已是幸運(yùn),難道你還要責(zé)罰他么?”
其他長老也紛紛點(diǎn)頭,出聲勸道;“許長老,我看這向崇溫也受了不少驚嚇,他能活著已是幸運(yùn),現(xiàn)在是一致對外對付怪物的時候,可不是追究弟子責(zé)任的時候。”
許長老沉眸盯著向崇溫,向崇溫說的有理有據(jù),他一個新進(jìn)入宗門的弟子一睜眼見宗門大變,為了保命而躲起來,倒是無可厚非,許長老倒不是責(zé)怪向崇溫躲避起來,只是覺得向崇溫忽然出現(xiàn)有些怪異。
但想向崇溫話語中卻沒有紕漏,他想了想道;“你先起身吧,幾日按逃過一劫,避寒隨同我們在一起。”
聽許長老如此說,孟長老面色這才好一些。
孟長老親自扶著向崇溫起身,只是在觸到向崇的手時,只覺觸手冰涼,竟是毫無溫度!
向崇溫連忙收回手,抬眼看向孟長老神色恭敬道:“多謝院長,多謝許長老!”
孟長老見向崇溫面色蒼白,面色驚慌,心道向崇溫必定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也難怪雙手冰涼,于是又出聲安撫了幾句。
孟長老讓向崇溫來到金系分院弟子的位置,他們的陣法已經(jīng)結(jié)成,向崇溫自然是做不了什么,不過那些怪物也擊殺的差不多,只要能保住性命便好。
許長老盯著向崇溫的背影,眉宇微蹙,不知為何,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但又說不上來。
“許長老,我看你是太過緊張。”弓長老拍了拍許長老的肩膀道:“如今咱們宗門的弟子能多活一個是一個……”
說道這里,弓長老面上就有些哀傷。
眼見著那些宗門弟子變?yōu)楣治铮麄兎讲乓矒魵⒘瞬簧俟治铮闹须y免還是有些難過,畢竟那些怪物也曾是林宗門的弟子啊!
許長老沉沉嘆息一聲,暗道或許是他太過緊張想多了,不過對于向崇溫他還是多注意了一些。
向崇溫的忽然到來,打破了之前的僵局。
許長老可沒有忘記芍藥,他目光盯著芍藥道:“讓人將芍藥看起來,等候大宗主發(fā)落!”
好在那些怪物他們已經(jīng)滅的差不多,而且林飛天布下的陣法即便是少了幾個弟子,對于陣法的靈力也沒有太大的損傷。
芍藥面色難看不已,目中溢滿淚水,低聲哽咽道;“許長老,弟子知曉曾得罪過鳳靈,弟子錯了,弟子知道錯了,還請?jiān)S長老相信弟子,弟子真的沒有做什么惡事,更不是奸細(xì)……”
芍藥話落,需長老面色頓時就變了,他怒聲斥道:“這關(guān)鳳靈什么事情?”
不待許長老繼續(xù)說話,就見芍藥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磕頭,低聲哽咽道:“弟子知道錯了,弟子日后再也不敢得罪鳳靈,還請?jiān)S長老寬恕弟子吧……”
經(jīng)芍藥如此一番凄聲道歉,直氣的許長老面色陰沉,而其他長老和弟子望向許長老的目光就有了些變化。
許長老對鳳靈的愛護(hù)之情,眾人是都知道的,他們可沒有忘記,在林宗門招新的三輪考驗(yàn)中,許長老可是竭力保鳳靈的。
難道許長老說芍藥是奸細(xì),真的是在懲罰芍藥之前對鳳靈的指責(zé)才會如此做?
芍藥砰砰砰的在地上磕頭,然無人看見芍藥眼底那快要涌出來的怨恨!
她當(dāng)然不能讓人給人看起來,不然她又如何動手?待她將這里所有的人都變?yōu)楣治锖螅欢ㄒH手殺了這礙事的許長老!
“你胡說八道什么?”許長老面色黑如鍋底,怒聲斥道:“我何曾說過是因?yàn)轼P靈?這關(guān)鳳靈什么事情?若非你有異動,我怎會注意到你?”
于有光同芍藥跪在一起,一臉忿忿道:“許長老!芍藥她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宗門弟子之事!一定是那鳳靈又在陷害芍藥是不是?”
“呸!”一道清脆的斥聲傳來:“若芍藥她沒有做什么事情,許長老怎會抓到她?許長老怎么就沒有抓到別人?”
這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