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換?那就別逼逼啊,既是比賽,如此多言,擾亂別人這段,實非君子所為,更何況芍藥還是林宗門出了名的醫(yī)仙,此番言語看著倒像是在刻意表現(xiàn)一樣。
一時間,眾人看著芍藥的目光就變了。
芍藥氣的手抖,她深吸一口氣,只能將這番侮辱咽下,心里卻想著,等此事完畢,她一定會將這些羞辱她的廢物全部弄死,還有白歌月,她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場面終于再次安靜下來,臺上的尹正清清俊的面容一直保持著溫和笑意,在看到白歌月為那名丑陋病者診斷時,嘴角更是微不可查的彎了彎。
那名病者臉上的膿包還在流著黃白的濃水,因為被靈力禁錮,他無法動彈,只能用渾濁的雙目狠狠瞪著白歌月。
彼時,白歌月腦內(nèi)的醫(yī)療系統(tǒng)早已為這人全身掃描,得出的結(jié)論,便是此人中了毒。
接著,白歌月垂眸看了一眼這病者露在外面的雙手。
雙手看上去粗糙皮膚蠟黃,一看便是究竟操勞且經(jīng)常挨餓的人,不過這人雙手卻完好無損,整個身體,只有他的臉生了那些密密麻麻的膿包。
接著,眾人就看到神器的一幕,只見白歌月并不像芍藥異樣又問又摸的診斷,她只是繞著病者轉(zhuǎn)了一圈,又看了幾眼,便開始寫診斷結(jié)果。
眾人一臉懵逼,心內(nèi)只有一個聲音,這鳳靈該不會是根本不會看病吧?
這世上的確有那種只看病者一眼,就知道病者是什么病癥,且不用診斷便可開藥治療的大醫(yī)師,然那是大醫(yī)師,眼前的鳳靈不過一個少年,他們是絕對不相信白歌月只看一眼便能診斷的!
其實不止其他分院弟子有些懷疑,云系分院弟子也開始懷疑了。
“……鳳靈他……該不會真的不會……”一人低聲喃喃道。
“怎么可能?”胡一當(dāng)下就反駁,只見他滿臉敬佩信任,道:“鳳靈的醫(yī)術(shù),乃當(dāng)世無雙!”
能治好郭天逸的醫(yī)者,又怎會泛泛之輩?興許,這個林宗門的醫(yī)師都沒有幾個能同鳳靈相比呢!胡一如此想著。
若說胡一只是盲目自信,那郭天逸的臉上也是一臉信任,云系分院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說心中還是不相信,但他們只能選擇相信,誰讓鳳靈是他們云系分院的人呢!
白歌月很快便寫好了診斷論,而另一邊,芍藥才開始寫,當(dāng)她看到白歌月的舉動后,微微擰眉,眼底閃過一絲陰毒,好不容易才掩下心底的殺意和戾氣。
寫好診斷論,白歌月又拿出一顆丹藥,黑眸凝視著眼前病者,玉白的手掌閃過一股赤紅色靈力,隨即那顆丹藥便同靈力一起化為水珠,掌心在病者眼前撐開,靈力混著那些丹藥靈水灑在病者臉上。
病者只覺臉上一種極致的刺痛感傳來,他身體開始猛烈掙動,然因為靈力禁錮卻無法抓撓他的臉部,在加上病者本就是個啞巴,只能張大嘴巴‘啊啊’的叫著,看上去竟有些凄慘。
而芍藥難辨就平靜許多,芍藥寫好診斷論,又寫了一個藥方,拿出幾顆丹藥,抬眼看向病者,神情高潔又悲憫,仿若真的是天上仙子一般,在撫慰世人。
“你的身體狀況,我已皆知,這幾顆丹藥讓你在一月之內(nèi)恢復(fù),我觀你衣裳單薄,想來必定囊中羞澀,所以也為你寫了一個藥方,藥方傷的藥材都是尋常可見的,并不貴,只要你身體好后,便可自己做一些營生,賺錢后,便可按照藥方抓取藥材,只要喝上一年,你的身體便可徹底康復(fù)。”
這名病者聽到芍藥的話,一時間激動的身體一歪,竟是直接跪在芍藥面前。
“多謝仙子救命,多謝仙子救命啊!”這名病者顯然是真情流露,他想不到自己的病癥還能康復(fù),不僅如此,這仙子般的人物竟然如此體貼,還送自己丹藥,諒解他囊中羞澀,為他寫下藥方……”
這兩名病者,自是宗門長老在山下找來的,倒是也做不得假。
眼間這名病者跪地感激,臺下眾人看到這一幕,也都似被感染了一般,出聲道;“芍藥仙子果不愧為醫(yī)仙,就是心善啊。”
“對對,芍藥仙子不僅醫(yī)術(shù)高強(qiáng),還如此美麗善良,著實堪當(dāng)我輩楷模!”
聽到下方的議論贊嘆聲,芍藥面上的悲憫之色更甚,笑容也愈加柔和。
那幾名考核長老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點頭,有的長老直接懟尹長老贊嘆道;“尹長老,有此女實在是幸事啊。”
尹正清笑了笑,沒有多言。
在看白歌月這邊,只見那名病者發(fā)出痛苦的‘啊啊’聲,只看他的臉上散發(fā)著惡臭的黃白膿水,順著那人的臉流下來,很快,這些膿水就染濕了病者的衣裳,那臭味卻是比之前更濃了,直嗆的臺上十名考核長老連連后退掩鼻,至于臺下那些弟子,更是恨不得退的遠(yuǎn)遠(yuǎn)的。
臺上的考核長老各個都皺眉,面露不悅的盯著白歌月和那名病者。
然不管是臺上還是臺下的人皆都忍受不了這惡臭味,反倒是白歌月至始至終都未曾后退一步,俊美絕倫的面容上依舊清冷淡漠,似聞不到這股味道一般。
有幾名考核長老看到白歌月如此,目中卻是露出一絲贊嘆之色。
身為醫(yī)者,的確不該對病者有任何嫌棄,想到他們自己都退后躲避,一時間只覺面頰如火燒。
芍藥急昂這一切看在眼中,她微微垂眼,目中滿是狠戾森冷。
坐在白歌月面前的那名病者從一開始的痛苦掙扎,漸漸的到現(xiàn)在的安穩(wěn)。
病者的確不在掙扎了,不僅如此,他面上的痛苦竟也減少了,他似乎也感受到自己臉上的痛苦較少,不僅如此,他還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面頰不像以前那般灼熱,反而有一種被清亮感。
他清晰的感覺到臉上有東西一點一點流下來,而那清涼感也隨著那些黏膩的濃水流去而變的更為清爽。
這是他從未感覺到的清爽,就好似,好似他的臉真正的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