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并非傻子,今日之事,若真上稟上去,對他的確沒有好處,但若這次過后,云系分院這些弟子考核還是零分或者極低,那么他便也有正當理由不在來云系分院這個破地方,見一群垃圾弟子了!
言罷,孟先生再不看曾門主和白歌月,抬腳大步離開。
這邊,曾門主眼見著孟先生離開,忽然回頭,一雙眼睛竟似激動般的盯著白歌月,忽然道:“鳳靈!我們云系分院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啊!”
白歌月:“……”
“那孟牛鼻子,我看他早就不順眼了,無奈,從未有人敢跟他公然叫板,你可是我們云系分院第一人!”
額……
白歌月覺得云系分院從門主到弟子的畫風的確很是清奇。
“門主多慮了,我也只是為了自己。”脈經一書,她想要好好學,就需要那孟先生認真教習,當然,曾門主的反應,也的確出乎她的意料,不過總之,還是達到了她的目的。
曾門主不在意的擺擺手,道;“不管為了誰,讓那孟牛鼻子吃虧,我很是樂見的,不過……”
說著,曾門主嘆一聲,道:“只愿那群小兔崽子能明白你的好意,能真正的好好學習脈經。”
當孟先生再次踏入教室后,可是震驚壞了教室內一眾弟子。
一起當白歌月也回到教室,并且神色沒有任何異常后,眾位弟子就更為震驚了。
然讓他們險些驚掉下巴的是,孟先生回到教室后,雖然寒著臉,但卻拿起脈經,竟然開始講解。
眾人一臉見到鬼的表情盯著孟先生。
孟先生被這群弟子看的也很是難堪,他重重咳嗽幾聲,怒聲道:“從今日起,若有任何一個不聽講喧鬧之人,便滾出教室!并且日后只要是我的課,不得來上!”
下方眾人眨了眨眼睛,卻都端端正正的坐好,竟是無一人在喧鬧。
孟先生還算滿意,他轉頭看向白歌月,瞇了瞇眼,哼笑一聲,自己如此做,為的也是再不踏足云系分院,他還真不信,云系分院這群爛泥扶不上墻的貨色能有什么成績。
當他開始正式上課后,倒是暫時摒棄對了云系分院弟子的厭棄,正經的開始上課。
白歌月似感受不到周遭的異樣視線,她靜心聆聽,認真聽著孟先生講解脈經。
期間,孟先生沉著臉還曾提問幾名學生,當然只是讓幾名弟子背誦脈經內的內容,卻沒有想到那幾名被提問的弟子竟全部背誦下來。
孟先生心底微驚,望著這些云系分院的弟子,目光第一次有所變化。
以前,他來上課,就是讓這群人背誦脈經,卻未曾想到,還真的有人將脈經背下來,雖不解其意,但對于他所布下的作業,還算是認真完成。
于是,孟先生面色更為滿意。
一堂課下來,倒是不像之前那般哄鬧一趟,當然也有人未曾認真聽講,但卻不代表所有人。
孟先生講完后,目光朝著下方弟子看了一圈,道:“今日,所有人回去將今日所講抄寫十遍,并且,要將今日我所講內容全部溫習,明日我會提問,若有人答不上來,呵呵。”
孟先生沒有說完,但眾位弟子似乎看到了自己凄慘得下場!
這孟先生在他們眼中雖是脾氣好,那是因為他們怎么鬧騰,他都不會管束,但這位孟先生若真的體罰弟子,那可真是一點也不手軟的!
他們不知道孟先生為何會突然變化,更不知道鳳靈離開后,發生什么事情,但孟先生忽然開始教授云系分院弟子的事情卻是傳開了。
因為此,其他幾位來云系分院的教習的老師紛紛不解,對于云系分院弟子,在他們眼中,皆是爛泥扶不上墻的,但孟先生都忽然開始教授,他們這些人當然也得有有所改變。
然,當他們放下成見,只當多講一遍的課業,卻發現在這群云系分院弟子中,還是有那么一些認真學習完成的。
這也算是云系分院的一個小小的改變。
至此,白歌月在云系分院算是正式落腳,并且認真學習林宗門一切教習的內容。
時間緩緩而過,很快便是半個月,林宗門內似乎也回歸平靜,那群新進入的弟子也都各自在自己的分院內開始學習修煉,在無人關注什么新弟子。
整個林宗門,只有云系分院的人最為不起眼,最為容易讓人遺忘。
而白歌月等的,便是這個時候。
這一日,是林宗門統一休沐的日子,柳穗忽然來到云系分院尋白歌月。
當云系分院弟子得知有水系女弟子前來云系分院,便都紛紛跑出來觀看。
要知道,云系分院可是很少會有人主動過來的。
等柳穗見到白歌月,當即跑過去,拉著白歌月的衣袖,小聲道:“鳳哥哥,那些人為何都看著我?”
白歌月抬眼看去,就見那幾名圍觀的云系弟子連忙抬起頭,咳嗽的咳嗽,說話的說話。
白歌月揚眉,唇角微揚,笑著道:“或許是因為穗兒妹妹太美了。”
柳穗俏臉頓時紅了個透徹,她抬眼嗔了白歌月一眼,道:“鳳哥哥!虧我一直想著來看你,你卻如此打趣我!”
白歌月抿唇一笑,見柳穗容顏寒秋帶挈,一臉紅彤彤的,忽覺自己有那么幾分像是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浪蕩公子哥。
被人圍觀著實不好受,白歌月帶著柳穗回到宿舍,待她看到宿舍內另外一張床,登時睜大了眼睛,拉著白歌月低聲問道:“鳳哥哥,你同誰住在一起啊?會不會不方便?”
白歌月道;“大冰塊。”
“啊?”柳穗呆了呆,想了半天才明白,白歌月說的是誰,于是柳穗面色頓變,黑著臉道:“怎么是那個大冰塊啊!鳳哥哥,我看他極不好相處,你會不會吃虧?”
柳穗是真的擔心白歌月被人發現,畢竟只有他們兄妹二人知道,白歌月可是女子身份,同一個陌生男子住在一起,著實不方便啊。
白歌月讓柳穗坐下,自己為她倒茶,邊道;“修靈之人,有何不便?”
柳穗這才想起來,白歌月的靈力可是比他們都要強大,或許不用像她們一樣,脫衣沐浴啥的,但同一個男子住在一間宿舍內,怎么想都不舒服。
不過,二人說起話,柳穗很快就忘記這件事。
從柳穗這里可以知道,柳穗進入水系分院后,一切還算順利,水系分院的弟子不像金系分院弟子一樣眼高于頂,修煉水系的女弟子也多,是以柳穗在水系分院還算不錯。
至于柳永,柳穗也去金系分院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