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這人身著一襲林宗門特質(zhì)的緊身白裙,身姿窈窕,面容美艷,正是芍藥。
芍藥一出現(xiàn),那幾個被擊退的弟子登時滿臉癡迷愛慕,忍不住道:“芍藥仙子,是芍藥仙子……”
“芍藥仙子果真是林宗門第一大美人兒,更是人美心善的醫(yī)仙,她竟然為咱們說話呢。”
這幾人一臉激動之色,紛紛朝著芍藥看去。
芍藥似乎聽不到這幾人的夸贊與傾慕之語,她神情依舊高潔,微微仰頭,雙眸望著對面的白歌月,眼底閃過幾絲暗光。
“不過,看在鳳靈你是剛?cè)胱陂T的弟子,今日之事我便你可當(dāng)你不知規(guī)矩,下次就……”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動手了?”白歌月神情看上去比芍藥還要悠然,她朱唇微啟,淡淡說道,
跟在芍藥身后幾名弟子冷嗤一聲道:“我們都看到了!不然他們怎會被擊退!”
芍藥微微仰頭,面色不變,剛要張嘴說話,卻再次被白歌月打斷。
“哦?你們都看到了?那你們得去看看眼睛了。”
一人怒聲斥道:“你什么意思?鳳靈!若非你他們怎會被擊退?你還想不承認(rèn)?”
“哼哼!鳳靈!你剛進(jìn)入林宗門,便犯了宗規(guī)!若識相的就趕快給這幾個人跪下道歉,否則休怪我們將此事稟報宗門長老!到時候便不是你能跪下道歉了事了!”
這幾個說話弟子同芍藥一樣穿著林宗門特有的白衣錦袍,但細(xì)看之下,這些人的袖口處都繡有一圈金線,這便是代表他們乃是金系分院的弟子。
至于其他分院的弟子,衣袍樣式一樣,袖口處則都有不同之處。
這幾人瞪著白歌月的目光充滿了怨恨,可見是專門來找茬的。
柳穗和柳惱怒不已,柳穗更是上前斥道:“你們這幾個人是沒有長眼睛嗎?沒看到是他們先找我們麻煩的?”
芍藥美眸一轉(zhuǎn),落在柳穗身上,笑了笑,溫聲道:“柳姑娘,我們都知道你喜歡鳳靈,但是即使再喜歡,卻也不能明辨是非。”
“我哪里……”
“柳姑娘莫要忘了,你們都是好不容易才進(jìn)入林宗門,宗門規(guī)矩繁多,柳姑娘還是回去學(xué)水系分院好好研習(xí)一下林宗門的規(guī)矩,多抄寫幾遍,到時候我會讓人將紙筆送到柳姑娘那里的。”
芍藥這意思便是讓柳穗抄寫規(guī)矩,至于怎么抄寫,如何才能抄寫的滿意,就得芍藥受了算了。
柳穗登時氣的俏臉一紅,怒聲道:“我憑什么聽你的?”
芍藥笑了一聲,就聽她身后一名金系分院的弟子冷笑一聲道:“芍藥師姐是我們金系分院的師姐,更是宗門長老院尹長老的獨女,在林宗門地位崇高,教習(xí)你們這樣新進(jìn)的弟子一些規(guī)矩,那自然是應(yīng)該的!”
芍藥望著柳穗的眸光依舊溫和,但細(xì)看之下,她眼底笑意帶著一絲得意。
她早就看不慣一直維護(hù)鳳靈的這兩個柳家兄妹!尤其柳穗還敢當(dāng)眾讓她難堪,她更要好好折磨一下這柳穗,讓她知道,幫助鳳靈,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錯事!
如此想著,芍藥面上的笑容愈加溫和悲憫了,她溫聲道:“柳姑娘莫要著急,我也是為你好,免得你日后在被一些不知規(guī)矩的人連累。”
芍藥這話的意思便是白歌月連累的柳穗抄規(guī)矩了,若是其他人,聽到這句話,或許真的會對白歌月有所怨念,然柳穗偏偏不是。
只見柳穗忽然叉腰瞪著芍藥啐道:“狗屁仙子!即使你是金系分院的師姐,你憑什么來管我?我乃水系分院的弟子,便是教規(guī)矩也是我們水系分院的院長,哪里輪到你?”
芍藥面色一僵,盯著芍藥瞇了瞇眼,嗤笑一聲,抬眼望向白歌月道:“鳳靈,你便真的忍心你身邊的朋友因你而連累么?”
“喂!我說……”
柳穗還要說什么,白歌月抬手按在柳穗的手臂上,而后白歌月抬眼同芍藥對視,悠然一笑道:“穗兒說的不錯,便是教規(guī)矩,也輪不到你。”
芍藥沉下臉,剛要說話,便聽白歌月繼續(xù)道:“再者,你們可能是有視力障礙,選擇性的看不見某些事情,不過,我可以提醒你們一下。”
言罷,白歌月掌心靈力一轉(zhuǎn),符箓木牌再次出現(xiàn),瞬間,上方出現(xiàn)一段影像,正是方才一幕。
芍藥和那幾名金系分院弟子看的面色難看,一人更是咬牙道:“便是他們先動手,你為何要還手?在總你們內(nèi)動手便是不對!”
他們這幾人是鐵了心的要找白歌月麻煩。
白歌月輕笑一聲,道:“看來你們幾個人對動手有所誤解啊。”
這幾人面色沉怒,斥道:“你什么意思?”
“我有動手嗎?”白歌月淡淡道。
“你……”
好像的確是沒有‘動手’……
“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一人怒聲道。
白歌月淡漠一笑道:“彼此彼此。”
芍藥面色沉沉,忽然哼笑一聲道:“鳳靈你這是何意?進(jìn)入林宗門卻無時無刻不在用這符箓木牌,是對我們林宗門不放心不信任么?既然如此,你何必要進(jìn)入林宗門?”
白歌月也笑了笑,她直視著芍藥,道:“宗門可有規(guī)矩不許帶著符箓木牌?”
芍藥面色一僵。
“所以,與你何干?”白歌月淡淡說完,再次抬眼看向那幾個一臉憤怒的金系分院弟子,道:“既然你們幾個如此心善,要為那幾人討回公道,要以林宗門規(guī)矩來教我們這些新弟子,那不如我們便去長老院,想來長老們很愿意為你們主持公道的。”
說完,白歌月抬眼望向那幾個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人。
白歌月話落,果見那幾人面色一變,他們當(dāng)然不敢,因為不管是先動手,還是先斥責(zé)的都是他們幾個,在加上白歌月還有影像,他們當(dāng)然不敢了。
于是幾人連連后退,干巴巴笑了笑道:“我們幾個兄弟感謝芍藥仙子善心,既然我們都無事,便,便不追究了……”說完,轉(zhuǎn)身蹬蹬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