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看到白國忠胸膛微弱的起伏,就白國忠這面頰上透著的的黑氣,真的會以為白國忠已經沒了氣息。
白歌月深吸一口氣,坐在床邊,摸出白國忠的手臂,開始診脈。
劉勇和關長老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驚訝。
白歌月竟然是個醫師?
這邊,白歌月為白國忠診脈同時,腦內醫療系統也開始掃描白國忠周身。
然腦內系統掃描后卻無任何反應,少時,白歌月收回手,黑沉的眸子深了幾分。
醫療系統掃描不出白國忠是否中毒,但根據脈象卻可看出白國忠體內乃是中了毒,至于是什么毒,一時間卻診斷不出。
白歌月轉眼,沉眸望向劉勇和關長老,問道;“還請城主和關長老告訴我,我爺爺是如何中毒。”
劉勇和關張長老面色微微一驚,他們倒是沒有想到,白歌月只診脈便可看出白國忠是中了毒,想當初白國忠剛昏迷那時,他們只以為他只是受了嚴重內傷,且失去靈力,才會一直昏迷,直到芍藥仙子為白國忠查看后,他們才知道白國忠原來是中了毒。
關長老上前一步,嘆了聲,目中有感激,有感嘆,出聲道:“白老將軍是為了西疆城的百姓,才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據關長老所言,白國忠帶領的士兵們一直守護者西疆城,且敵國進犯幾次,都無功而返,然突然有一天,一股烏黑的煙霧從遠處飄來,將整個西疆城全部覆蓋。
因為這烏黑的煙霧,城墻上的士兵視線受阻,敵軍突然進攻,險些保不住西疆城的城門,那時正是白國忠手下的兵將們合力將敵軍打跑,白國忠不止會領兵大戰,他還有一門兵陣,每次危險之際,白國忠都會利用這陣化險為夷,將對方打的落花流水。
然這一次,白國忠所布下的陣,卻被敵軍攻破,白國忠的士兵們死傷慘重,損失將近大兵衛,而白國忠更身受重傷,但好在西疆城的城門沒有被攻破。
然因為西疆城士氣大減,西疆城的百姓可是嚇壞了,更艱險的一次,敵軍利用天梯,險些攻進西疆城內。
總之,西疆城岌岌可危,然白國忠身受重傷,跟隨他多年的軍醫診脈后,只到白國忠是受了嚴重的內傷,然開藥后,白國忠身體卻日漸不好,短短幾日時間,白國忠面色越來越灰敗,身體也消瘦下去,那樣子看著像是中了毒,然軍醫卻什么都查探不出來。
白國忠只怕自己時限不多,然他的兵將死傷慘重,西疆城岌岌可危,他在昏迷前,用盡周身靈力布下結界,將西疆城護佑在內,然因為失去了最后一絲靈力,白國忠至此昏迷不醒。
說道這里,關長老看著白國忠的神色滿是敬重和佩服,還有隱隱的感激和悲痛。
而白歌月聽后,也慶幸他們在入結界時,相信了自己的只覺,未曾破壞結界。
“我們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們只要等圣上的援軍到來,便可以解救西疆城,解救西疆城的百姓,可是……事情遠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簡單。”
關長老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目中露出一絲驚駭之色。
一旁的劉勇亦是面色蒼白,甚至他的目中還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西疆城有了白老將軍的結界作為護盾,那敵軍我發攻破,便也歇了心思,他們只能退居后方,時不時的來叫嚷幾天,不過見我們沒有任何回應,他們倒是不再來了,可是西疆城內卻突然爆發了瘟疫。”
關長老目中閃過一絲驚恐,只要一想到那些事情,即使如他這樣一個修靈者,也嚇的渾身戰戰。
白歌月蹙眉,問道:“同今日那人有關?”
關長老愣了愣,這才想起來那個被燒死的小花爹。
他連忙點頭,掩下心底驚恐,緩緩出聲。
“一開始是有人忽然看不見了……”
西疆城因為有了白國忠的結界作為護盾,倒是也不在誠惶誠恐的怕敵軍會攻進城內,但是城內百姓還是要生活的。
于是城內的百姓便像往日一樣開門做生意,買東西,忽然有一天城內的驛館來了四五個病人,這些病人全部都是一夜之間忽然看不到變成了盲人。
這可嚇壞了他們,他們人中有一個年邁的老頭,兩個青壯年,還有一個六歲的孩子。
這幾個病人的癥狀都一樣,皆是一夜之間忽然看不見,而且,這幾人的眼睛從本來的黑色變為灰黑色。
城內的醫師為他們診斷后,卻查探不出任何的原因,只給他們開了一些能幫助復明的藥材,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
誰知第二日,城內的好幾家醫館內同樣的又多了好些個病人,他們的癥狀亦是同樣的,一夜之間看不見,且他們的眼睛皆從黑色變為灰黑色,甚至有的人的眼睛直接變為灰色,完全失去了視力。
城內的醫師們從未遇到過這種癥狀,他們無可奈何只能給他們隨便開了一些藥材,本以為這些人只是小毛病,或者是惹了什么邪祟,接下來的幾天,雖然也有人斷斷續續的來看病,因為這突盲癥,百姓們也都漸漸的緊張惶恐起來。
醫師們束手無策,只能祈求神明保佑他們西疆城的百姓。
而當關長老和城主劉勇得知這件事時,一夜變盲人的事情卻演變的越來越厲害,那個時候,他們才知曉了這病癥的嚴重性!
那些最初去醫館看病的百姓,抓了藥回去喝藥卻沒有任何作用,家人只以為是他們惹怒了神明,于是每日禱告,祈求他們的眼睛能快速恢復。
之后的時間,那幾名突然喪失視力的百姓忽然發起了高燒,然他們吃也藥物卻全然不管用,家人急切不已,只能這么拖著。
最開始發生的是那個年邁的老頭,他因為突然眼盲,只能在家中養著,家中幾個兒子兒媳婦兒輪流照看,忽然有一天,兒子來服侍老頭喝藥,卻見老頭整個人都沒了氣息,這一下,家中可是悲痛萬分。
因為西疆城被結界封住,他們無法出西疆城,只能將老頭埋在家中地底,在日日上香,只道等西疆城危機解除,就將他葬在祖墳。
誰知有一人大兒再次上香,念叨了一遍,正要起身,卻見那埋葬老頭的泥土忽然動了動,大兒子頓時汗毛豎起,冷汗淋漓,又怕是自己看錯,于是他上前查看,那泥土中忽然身伸出一只腐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