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恨意,也自以為掩藏的極好。
白歌月轉眼望向他們,兩名黑衣人頓時磕頭求饒,眼底卻滿是憤恨。
白歌月盯著這二人,唇角微仰,弧度幽冷,淡淡道:“很好,將這些牢房的鎖門全部打開。”
這二人互視一眼,咬了咬牙,抖著手拿下鑰匙,將這些牢房門一一打開。
白歌月站在他們身后,眸光幽冷,淡淡道:“除卻這地下暗室關著的孩子,其他地方可還有?”
二人面容上一片糾結,白歌月眸光微動,低笑一聲,就見她袖中的七星蓮草藤蔓嗖的一下飛出直接分成兩條掐住他們二人的脖子。
瞬間,二人脖子被掐,呼吸困難,面色漲紫。
白歌月站在他們面前,卻是彎著唇,笑意不到眼底,淡淡道:“說還是不說?”
這二人瞬間就想到這該死的藤蔓捏碎人心臟的慘烈景象,嚇的渾身瑟瑟發抖。
“還,還有城內的的慈幼坊……”
白歌月瞳孔驟縮,藤蔓掐的這二人脖頸瞬間收緊,致使這二人面容慘白,眼珠子都快凸出來。
所謂慈幼坊,乃是天溪國皇帝為天溪國內為容納一些良籍卻又無父無母的孤兒,相當于現代的孤兒院。
而據她所知,慈幼坊建于三年前,提出這個建議的,正是王家的官員,當時不少人都感嘆于王家官宦大族卻為君分憂,憂國憂民的慷慨胸懷!管轄慈幼坊的也正是王家所出的一名二品官員。
而且今年開始,天溪國的慈幼坊更是貼出告示,除卻天溪國良籍的孩子可以入住慈幼坊,其他周邊國家凡是無父無母,且是良籍的孩子皆可住進慈幼坊。
她方才就奇怪,若養育這魔胎需要多名靈根好的孩子,他們即使是四處搜刮騙搶,也不可能源源不斷的往這里輸送靈根好的孩子,原來,王家除卻這些黑衣人做的缺德事,他們往這里供給孩子的地方正是慈幼坊!
慈幼坊!就天溪國內,就有不少良籍家中父母早亡的孩子都被送進慈幼坊!國內人都以為這些孩子進入慈幼坊總算是救了一命,但誰能想到,進了慈幼坊才是真正的進入里一個地獄!
一個人間地獄!
因為王家辦了這慈幼坊,一時間,天溪國內無人不夸贊王家的仁厚,慈善!甚至,曾有人推舉王家才應該是天溪國四大家族之首!
當然,這件事情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四大家族之首不止是個名頭,更重要的是,家族之首在天溪國內會擁有一些相應的權利,就如白國忠白老將軍,不止是白家戰功赫赫的老將軍,更是白家正式家主,是四大家族之首,手握重兵之權,在天溪國內舉足輕重,即使天溪帝也不可隨意傾覆。
也正是因為此,才有不少家族都期望能將別的家族擠下去,成為四大家族之一!
“饒,饒命啊……”
這二人被掐的面色煞白,渾身發抖,啞著聲音求饒。
白歌月思緒收回,黑眸微抬望向這二人,藤蔓緩緩松開了這兩人的脖子。
這二人瞬間攤到在地,捂著脖子大口呼吸,目露恐懼和猙獰!
“那魔胎便是養在這九霄鼎內?”白歌月居高臨下望著他們,淡淡問道。
經過方才一番較量,他們看著白歌月就只覺后背發冷,恐懼害怕。
二人連連點頭,指著暗室那尊周身有隱隱流動著暗黑魔靈的九霄鼎道。
這九霄鼎,白歌月在踏進這間暗室時,便注意了。
烏鳳靈書曾記載里這異世大陸之上的眾多煉藥鼎和煉器鼎,其中九霄鼎乃是排行十大鼎爐的第十位,是上古留下的鼎爐,是一種暗黑系的鼎爐,力量強大,這鼎爐上的花紋,樣式,都同靈書內記載的九霄鼎極為相似,顯然就是九霄鼎。
九霄鼎既是暗黑系鼎爐,更是排行十大鼎爐,要御鼎至少也得靈仙五階以上或者武者大宗師以上,方能御鼎煉制。
如今這九霄鼎內養著魔族的魔胎,可想而知那御鼎之人力量絕對在她之上。
白歌月黑眸沉凝,冷聲道:“御鼎之人是誰。”
“秋,秋長老和代長老……”
白歌月迷了瞇眼,就見這二人癱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公子饒命,小的已經將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求你饒我們一命啊!”
白歌月眉宇微仰,淡淡道:“想活命?”
二人一聽有門,登時求饒聲更大了。
然這二人嘴上雖在求饒,雙目中卻滿是陰毒怨毒之色,想著等他們出去以后,一定要抓住眼前這個臭小子扒皮拆骨!
幽暗沉寂的暗室內傳來白歌月幽冷詭異一笑,緊接著就聽白歌月淡漠無情道:“那些被你們抓來的孩子們,他們向你們求饒時,你們可曾饒了他們?”
這二人面色一僵,隨即就見他們二人面色陡然變的憤恨,想他們可是這王府內的暗衛,平日里都是踩著別人的尸體,那些被抓來的孩子在他們眼中連個螻蟻都算不上,只是一些低等供養魔靈的藥肥而已!怎能同他們的身份相比?
彼時,白歌月耳邊忽然傳來阿丑的聲音。
白歌月神情一動,而后右手一揮,隱身球瞬間失去做通,現出阿丑和那女孩的身影。
“是你!就是你將我哥哥抓來這里!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女孩現身后,盯著那其中一個黑衣人,目眥欲裂的嘶聲喊道,隨即,就見這女孩直接朝著黑衣男子跑過去。
阿丑和女孩的突然出現,顯然讓兩名黑衣人一臉震驚,還來不及反應就見那女孩撲過來。
黑衣男子本能的便露出一種鄙夷陰狠之色,誰知他還未出手,一根綠色藤蔓瞬間將他整個給纏住,另他動彈不得。
而女孩發了狂一樣的跑到男子身前,低頭一口狠狠咬在男人的脖頸上。
瞬間,鮮血淋漓。
黑衣男人面色猙獰痛苦,想要掙扎,卻因藤蔓纏繞而無法動彈。
女孩年紀身體皆小,然她此時卻是用盡的力氣似要將男人的脖子咬斷,那雙小眼中充滿了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