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月公主移開視線,淡淡道:“我乃皓月國公主,怎會同雪貴妃有關(guān)系?她利用我加害你,不過是以為我一心一要嫁給容九,而容九喜歡的人卻是你!”
白歌月聽到最后一句話,神思微頓,黑眸微抬,凝視著月公主,笑意帶著一絲嘲諷,道:“哦?看來,月公主不誠心呢。”
月公主神色瞬間大變,她急聲道:“我如何不誠心?我都將我知道的告訴你!亦未按照雪貴妃的話陷害你,而是同你打開天窗說亮話!”
白歌月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道:“的確,可是當(dāng)初,我也并未說月公主說出這些,我就要幫你。”
月公主美眸瞬間睜大,瞬時眸中又染上一絲怒色,斥道:“白歌月!你騙本公主?”
白歌月淡淡道:“我何曾騙過月公主,我只是在同月公主交換同等消息的價值。”
月公主慍怒,瞪著白歌月,咬牙道:“你說過會幫我!”
“的確,所以我需要有價值的交換來幫月公主。”白歌月淡淡道。
她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想要索得她的幫忙,自然需要等同的價值來交換。
月公主眸光閃了閃,壓下心頭怒意,深吸一口氣,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白歌月道:“你同月公主的關(guān)系。”
月公主咬咬牙,吸了口氣,沉聲道:“我只能告訴你,她同我們皓月國關(guān)系密切!”言罷,月公主忙抬頭望向白歌月,道:“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其他的我也并不知曉!”
白歌月眸子深了深。
想到上次在宮中發(fā)生的事情,在加上月公主這句話,白歌月倒是猜測出一些事情。
“白歌月!你可要說話算話!”月公主咬牙道!
白歌月點(diǎn)頭,道:“自然。”
“你如何幫我?”月公主急切問道:“我,我并不喜歡容九,我,我喜歡的是容成,成王爺,我要你幫我嫁給他!”
白歌月唇角弧度未曾落下,卻是淡淡道:“誒呀,這個事情的確是有些苦難呢,享譽(yù)全國的戰(zhàn)神王爺啊。”
月公主頓時急了:“你怕了?還是說……你也喜歡他?”
白歌月淡淡笑了笑道:“喜歡他?不,我一點(diǎn)也不喜歡他。”
“好,你既告訴我這些消息,我自然會守信諾,不過,月公主,要嫁給容成并非易事,可能還需要公主你委屈一下,你可愿意?”
月公主目光沉沉,堅定道:“我愿意!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愿意!”
當(dāng)月公主離開白府后,便帶上兜帽掩去自己身形,快速離開。
“公主,那個白歌月可以相信么?”跟在月公主身邊的丫鬟,擔(dān)憂問道。
月公主腳下步子極快,聞言,她兜帽下的眼睛深來深,道:“當(dāng)然!”
“在這個天溪國內(nèi),怕也只有白歌月有這個能力幫我!而且他她一定會幫我!”
“公主為何這么確定?”
“你忘了上次宮宴,那容九同白歌月的關(guān)系了么?雪貴妃和大哥一樣,他們不會幫我,雪貴妃同我說那些,也只是在利用我!呵,他們覺得我心甘情愿來天溪國就會受他們擺布么?”
“不!我不要嫁給那個活不過二十,又不能人道的煞星丑陋王爺!我要嫁的人是容成!”
彼時,白府內(nèi)。
“小姐,月公主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雪貴妃叛國了?”
小筑內(nèi),春雨和春曉二人神色沉沉,低聲問道。
方才,月公主同白歌月談話,她們二人都守在一旁。
尤其是春雨,她是知曉那位出自白府,進(jìn)宮后便一直榮寵不衰雪貴妃,并非白老爺子的親生女兒,而是白府養(yǎng)女。
以前的事情她們也多少知道的,雪貴妃還是白府養(yǎng)女時,便極為喜歡白家大爺,可惜,白家大爺只喜歡夫人柳氏。
甚至有人傳言,說是雪貴妃是因?yàn)閭挠^這才進(jìn)宮成了皇上妃子,誰知這一進(jìn)宮就成了宮內(nèi)十幾年榮寵不衰的貴妃娘娘!說雪貴妃這是因禍得福!
但如今聽到月公主的話,莫非這雪貴妃因愛生恨,竟叛國了?
白歌月坐在藤椅上,她眸光幽幽,想著宮內(nèi)發(fā)生的神情,還有月公主的話,幽幽道:“恐怕,不止呢。”
“看來咱們這位雪貴妃還真是深不可測。”
春雨和春曉二人對視一眼,不知為何,她們二人竟是聞到來一股濃郁的陰謀味道。
“春雨。”白歌月轉(zhuǎn)眸望向春雨,道:“你給蘭兒傳話,就說,報仇的真正時刻,到了。”
春雨眼睛一亮,心道小姐終于要動手了嗎?
“好!奴婢這就去!”
春雨轉(zhuǎn)身噔噔噔出了小筑,這邊,春曉則將自己剛做好兩碟晶瑩剔透的糕點(diǎn),放在幾上,道:“小姐,您看這是否您說過的冰皮月餅?
白歌月眼眸一亮,坐在桌邊,望著桌上玉白碟子內(nèi)的或綠,或白色冰皮的糕點(diǎn),果真是她說過的冰皮月餅。
拿過一個放進(jìn)口內(nèi),嚼來幾口,瞬間,入口皮化,內(nèi)里的餡又甜又鮮,混合著茉莉花香的味道。
在這炎熱的夏季,吃上這么一口冰涼口感的點(diǎn)心,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制作冰皮月餅的方法是白歌月告訴春曉的,沒想到春曉兩次后做成功,且味道極美,甚至比她以前在那些幾星級的飯店吃過的還要好吃。
春曉為白歌月倒了杯茶,笑著道:“小姐,好吃么?”
白歌月喝了口茶,拿著帕子擦了擦嘴,笑著道:“春曉,你的手藝又精進(jìn)了。”
春曉笑起來:“小姐喜歡吃就好。”
頓了頓,春曉不知道想到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白歌月感受到,出聲道:“若心中有什么問題便問出來。”
春曉微微垂首,神色恭敬,嘴唇微抿,猶豫著緩緩道:“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白。”
白歌月轉(zhuǎn)眸望著春曉,黑眸深深,猶如星辰一般閃耀,深邃,讓人一望似會被吸進(jìn)去一般。
春曉吸了口氣,終于說出聲:“小姐,奴婢不明白,既然要拆穿二小姐的真面目,為何不告訴當(dāng)年救成王爺?shù)娜耍悄兀俊?
白歌月神色不變,唇角弧度微深,淡淡道:“拆穿當(dāng)然要拆穿。”這也算是為原主兒沉冤得雪,讓容成追悔莫及,知曉,當(dāng)年那個救他的人根本不是白夢月。
至于為何不告訴容成當(dāng)年救他的人是白歌月。
白歌月淡淡道:“因?yàn)椋也幌肴莵聿槐匾穆闊!?
一旦容成知曉,當(dāng)初救他之人是白歌月,依照如今情況,他必然會纏上來!
那個喜歡容成的原主兒亦然香消玉殞,如今所做,一切都是在為她報仇,等這件事情一過,一切才算是塵埃落定。
那么接下來,便是屬于現(xiàn)在的自己,要走的真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