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夢親手將丹藥瓶接過,揭開蓋子,鼻尖便聞見一股濃郁的香味,不用看,舒夢都知道這一次送來的丹藥乃是五品升靈丹。
一顆三品升靈丹都可拍賣至高價,更何況這五品升靈丹,可以說是無價之寶了,自可以拍賣至天價。
“鳳公子果然非同一般。”舒夢將升靈丹遞給一旁候著的侍者,而后從懷中拿出一張金卡,笑望著白歌月道;“鳳公子,這是上次丹藥的酬勞。”
白歌月接過金卡,抬眼望向舒夢,只見舒夢笑了一聲,手中折扇打了轉(zhuǎn)瀟灑的打開,邊搖著折扇,邊露出悠然笑容道:“這一次里面的金子可是比上一次要多百倍不止。”
白歌月心頭略過一絲小小的震驚,雖說知道她的升靈丹在鳳凰閣內(nèi)已經(jīng)拍賣至天價,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收益也會翻了百倍。
“鳳公子,這金卡內(nèi)的金子在天溪國任何一家票好斗可兌現(xiàn)金銀,哪怕就是出了天溪國,在其他任何一個國家亦可兌換。”
如此,說來,這鳳凰閣的后天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白歌月心底再一次小小的驚了一下,收起金卡。
“鳳公子,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舒夢一雙桃花眼笑瞇瞇的望著白歌月,怎么看都像是在勾勾引人。
白歌月起身,神色淡淡的望了舒夢一眼道:“沒有興趣。”
直接了當(dāng),簡單粗暴。
“告辭。”白歌月不在多言,轉(zhuǎn)身便離開鳳凰閣。
舒夢口中嘖嘖嘖的,手中搖著折扇,嘴里低聲喃喃道:“真是有趣,這鳳靈究竟是何人?”
……
白歌月易容換裝后,回到白府。
剛讓春雨拿來一些肉,站在鐵籠前喂小毛蛋吃肉,小毛蛋正吃的很高興,嘴里邊嚼著肉邊發(fā)出一種哼哧哼哧喜悅的聲音。
這邊,丫鬟春曉拿著一張?zhí)樱诺诺艁淼桨赘柙律磉叄暤溃骸靶〗悖黄贩蛉松磉叺拇笱诀叽錆馑蛠硖印!?
一品夫人,吳氏。
白歌月眸中微動,將手中最后一塊肉扔進(jìn)籠子內(nèi),小毛蛋吃的歡快。
拿著春雨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掌,而后接過春曉手中的帖子,打開,垂眸看了一眼。
將帖子合上后,白歌月抬眼望向跟在春曉身后的大丫鬟翠濃,道:“同夫人說,我明日一定會準(zhǔn)時赴約。”
丫鬟翠濃福身行禮道;“是,奴婢告退。”
待翠濃離開后,春雨和春曉忙上前問道:“小姐,一品夫人又邀您去參加宴會?”
春雨可沒有忘記上一次,自己小姐應(yīng)邀參加花宴,險(xiǎn)些被王氏和白夢月給害了!
更何況,吳氏同白府二房的王氏和白夢月關(guān)系如此密切,讓人送來帖子,必定是沒有好事。
白歌月再次轉(zhuǎn)身望向籠中的小毛蛋,淡淡道:“一品夫人邀我參加明日寧蘭寺的佛會。”
天溪國內(nèi)大廟小廟眾多,這當(dāng)中便有幾座極負(fù)圣明的寺廟,其中便包括寧蘭寺。
佛會,既是拜佛參禪,參加佛會,此乃凈化人心之會,一品夫人每年都會參加,且都會邀請幾名她認(rèn)為心性良善之輩一同參加。
往年,王氏和白夢月都會參加,卻從未邀請過白歌月、
此次,一品夫人竟然邀請了她白歌月,這其中想必少不了王氏和白夢月的作用。
“小姐要參加么?”春雨望著白歌月,低聲問道。
“吼吼!”
小毛蛋的頭蹭著鐵籠,嘴里發(fā)出似撒嬌般的叫聲。
白歌月摸了摸小毛蛋的頭,幽幽道:“去,當(dāng)然要去,不去,怎么知道王氏母女又給我準(zhǔn)備了什么驚喜?”
春雨和春曉對視,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同情。
王氏和白夢月真可謂是打不死的小強(qiáng),白夢月如今都這種樣子了,還不忘記害人的心思。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翌日,白歌月梳妝完畢,又穿了一件白底素色衣裳,梳了簡易的發(fā)髻。
此時的白歌月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可以說同之前那個瘦的平板的身材已經(jīng)有了天壤之別,當(dāng)然,如果白歌月沒有將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給易容成一張蠟黃無鹽的容顏,那就更好了!
春雨和春曉站在銅鏡前,一臉怨念的看著白歌月,用那特殊的藥水易容。
銅鏡內(nèi),那張本還是艷麗無雙的傾城容顏已經(jīng)變成了如今這般蠟黃容顏,也看到了身后春曉和春雨的怨念眼神。
春雨忍不住上前道:“小姐,奴婢不明白,若說以前您不愿露出真容,是因?yàn)閷?shí)力不夠強(qiáng)大,可如今,小姐已然今非昔比,小姐為何還不愿意露出真容。”
多傾城美艷的一張臉啊!若世人親眼見到小姐真容,必會驚為天人,莫說天溪國的美人榜榜首了,就是整個異世大陸,小姐也擔(dān)得起第一美人這個稱號,必會冠絕天下!
可小姐卻將一張美麗容顏易容成現(xiàn)在這般蠟黃的小臉,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春曉亦跟著點(diǎn)頭。
即使她們是女子,在看到小姐的真容后,亦會被驚艷的呆愣。
小姐的真容美艷無雙,傾城絕色,可偏偏這樣一張容顏,卻總是掩藏在一副蠟黃容顏之下。
銅鏡內(nèi)映照著春雨春曉二人怨念的眼神。
春雨話落,春曉也跟著連連點(diǎn)頭,問道:“是啊,小姐,您為何還要易容?”
白歌月起身,那雙即使是易容成蠟黃面容,卻依舊擋住光華的眸子,彎了彎,道:“因?yàn)榭梢允∪ズ芏嗦闊┌ !闭f著,白歌月摸了摸面頰,道:“再者,這張臉很好啊。”
春雨和春曉嘴角抽了抽。
“小姐就是飽漢不知餓漢饑!若旁人有小姐這般傾城容顏,恨不得站在天溪國的城墻上,讓眾人都知曉呢!”
春曉也還跟著點(diǎn)點(diǎn)頭,連聲道;“若旁人有小姐這般絕色容顏,恨不得天天出門呢。”
白歌月被她們二人逗笑,眉宇微微揚(yáng),笑著道;“想變美還不容易?你們?nèi)羰窃敢猓〗阄铱蔀槟銈兓瘖y,保管你們變成天溪國內(nèi)第一美人兒。”
春曉和春雨互視一眼,都笑出聲,她們知曉自己小姐化妝技術(shù)高超,不僅可女扮男不被人察覺,且還能將一張傾城絕色化的普通無鹽。
“奴婢這樣子挺好的。”春雨笑嘻嘻道。
白歌月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春雨的額頭道:“這不就結(jié)了?美與丑自己看著舒服不久得了?”
春雨和春曉嘻嘻笑著。
待一切準(zhǔn)備好,白膈腧出了府,就見王氏和白夢月也正巧走來。
白夢月今日亦穿了一件素白色襦裙,外披銀白色披紗。白紗之上繡有零落極多牡丹花,雖素卻也雅。
如此看著,白夢月雖面帶面紗,然身姿窈窕,一身素色衣裙,美眸瑩瑩,看著竟是比以前還要美麗幾分。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觀白歌月,身著一襲素白色襦裙,臂間一條同色系披帛,她身姿高挑窈窕,雖容貌蠟黃無鹽,然那雙幽深又若綻放著萬千光華的眸子卻極為出彩。
周身一股清冷之氣,眸中染著一絲睥睨之色,那獨(dú)有的氣質(zhì),即使無鹽也傾城,竟是瞬間將白夢月比了下去。
尤其是白歌月在經(jīng)過她們時,竟是看也不看她們,完美的無視她們母女二人,上了馬車。
白夢月氣的咬牙切齒,掩在袖中的雙手握緊,長長的指甲都扣在了手心內(nèi)。
“夢兒,便讓她在囂張一時。”王氏亦憤怒非常,不過,她比那白夢月要鎮(zhèn)定的多。
“夢兒,記著,今日你不可同白歌月有任何沖突。”王氏沉聲緩緩道。
白夢月深深吸了口氣,轉(zhuǎn)眼看向王氏道:“娘,我明白。”
王氏點(diǎn)頭;“明白就好,夢兒,你要記得,今日,你是要讓眾人知曉,你才是天溪國第一美人,真正的第一美人兒,是要踩在白歌月那個賤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