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白歌月眼眸微瞇,目中冷光乍現(xiàn),蠟黃面頰上帶著兩道染著血跡的劃傷,本就不怎么美觀的臉,在配上她幽冷陰沉的面色,直嚇的白夢月后背汗毛倒豎,腳底發(fā)涼!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白歌月淡淡道。
白夢月面色大驚,卻因帶著面紗而看不清,不過她那雙上挑的眼眸中,卻染滿了濃重的懼怕和驚嚇!
“不,不,我,我可是白家二小姐!你若動我!我爹和娘不會放過你的!不僅如此!王家還有一品夫人都不會放過你的!”白夢月驚慌叫道。
白歌月冷笑一聲,并未理白夢月,而是看向她和白經(jīng)畫之間連通的管子。
這條管子就是白經(jīng)畫的性命,經(jīng)過方才一番打斗和靈力運行,她的體力已呈虛弱之際,二人之間的血液流動已然慢了許多,在看白經(jīng)畫另外一只手,同樣以白紗布綁著一條血管,手邊放著一個痰盂,盂內(nèi)是白經(jīng)畫體內(nèi)排出的黑血。
眼看就要到最后關(guān)頭,而白歌月體力不支,也就意味她的血無法在供給白經(jīng)畫。
就在這個關(guān)頭,只聽地上的白夢月高聲叫嚷:“白歌月!你快放了我!”
“我是白家二小姐!是未來的成王妃!成哥哥若是知道你對我怎么樣,他一定不會放過你!他會殺了你的!”
白歌月忽然轉(zhuǎn)身,她面容蒼白,嘴唇干裂,一雙黑沉眼眸卻亮如星辰,然此時她盯著白夢月卻染上一絲殺意!
白夢月嚇的瞬間止住聲音,但很快她又開始叫嚷:“白歌月!你若敢動我只有死路一條!我是未來的成王妃!”
忽而,白歌月盯著白夢月的目光微變,她唇角微彎,笑意不到眼底,淡淡道;“誰說我要殺你?”
白歌月雖說不殺她,然白歌月唇角那一絲笑容,卻讓白夢月渾身一陣涼氣,從腳底板竄到了頭頂!
幾息之間,白歌月已經(jīng)找到好法子來完成接下來的治療。
她利用醫(yī)療系統(tǒng)來掃描白夢月周身,待得到結(jié)果后,只見白歌月唇角笑容更為深。
“白夢月,既然你自己找死,又送上門,我豈有不用的道理?”
隨著白歌月這樣一句簡單卻又讓人膽寒的話,不待白夢月反應(yīng),就見白歌月忽然伸手,一把將白夢月按在她方才坐的的椅子上,隨即就見白歌月動作利落的拆除手腕紗布,眼眸一抬,看向一臉驚懼害怕的白夢月,彎唇笑起來。
屋外春雨等人被這些人都壓著,她們不知道屋內(nèi)發(fā)生何事,只聽到屋內(nèi)時不時的傳來白夢月的得意的笑聲,于是眾人擔憂的不行,卻又無力掙脫,尤其是秋兒更直接被人打暈。
就在這時,忽聽到屋內(nèi)傳來白夢月一聲尖銳痛苦的叫喊聲。
眾人皆驚,隨即白夢月的人便要闖進屋內(nèi),誰知不待他們進屋,忽見屋門嘭的一聲,被一股大力給狠狠關(guān)閉。
緊接著,眾人去推門時,門板竟是紋絲不動,不管他們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推開。
屋內(nèi)再次陷入寂靜,一種詭異的寂靜。
外面被白夢月帶來的人確實十分著急,他們齊齊上前推門,踹門,誰知門板根本沒有任何打開的跡象!
不知過了多久,這些人還在奮力推門時,忽然一股強大的靈力直擊門板,隨即就見這幾人被靈力狠狠擊出去,重重摔落地上。
下一瞬不待他們反應(yīng),忽見一個人影被屋內(nèi)給直直扔出來,嘭的一聲跌在地上。
隨著而來便是一道幽冷斥道:“滾!”
眾人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在看向那摔在地上的人影,不是白夢月又是誰?
“二小姐!”
“二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眾人連忙跑向白夢月,只見白夢月面無血色,早已昏迷。
“快!快將二小姐帶回去!”
這些丫鬟婆子也不敢在這里多待!幾人合力抬著白夢月,一行人像是逃竄的老鼠灰溜溜的逃走。
春雨等人互視一眼,難掩目中擔憂,連忙走到門口,卻不敢進去,急切問道:“小姐,您還好嗎?”
沒有白夢月的吩咐,他們自是不敢隨意闖入。
“無事。”
彼時,屋內(nèi)。
白歌月將一應(yīng)器具全部放回系統(tǒng)內(nèi),也將她和白經(jīng)畫的手腕處的口子全部消毒包扎。
眼見著白經(jīng)畫面色紅潤,氣息均勻,白歌月這才舒了口氣.
想到方才之事,白歌月黑眸有暗光流轉(zhuǎn),若非白夢月的搗亂,她的治療也不會出現(xiàn)意外,但若非白夢月的血型同白經(jīng)畫的血型一樣,這才能以她的血來繼續(xù)治療,白歌月必不會留白夢月的性命。
方才的治療消耗了不少靈力,她要趁著白經(jīng)畫昏睡至極,進入空間內(nèi)修復(fù)靈力。
她坐于床邊,盤腿閉目,神識一閃,瞬間進入烏鳳空間。
“……臭女人,你,你的臉!”
一進空間,耳邊就傳來銀羽吵嚷的聲音。
白歌月懶得離銀羽,盤腿坐在大殿之內(nèi)開始修煉。
銀羽在白歌月周圍轉(zhuǎn)了一圈,實則為白歌月護法,狐貍嘴巴忍不住嘟囔道;“這一下,你可真成丑八怪了。”
同一時間,白家二房,夢月閣內(nèi)已是亂作一團。
白夢月被人抬著回到夢月閣,再見到白夢月一張臉白的仿若死人一般,這一下可嚇壞了王氏。
王氏吩咐人去請醫(yī)師,又吩咐人去喚白經(jīng)燁,這邊,她撲在床上哭泣著,又厲聲質(zhì)問跟隨白夢月的下人,這才知曉,白夢月是去了經(jīng)畫苑。
“又是白歌月和白經(jīng)畫他們兩個!他們將夢兒害成這幅模樣!我不會饒了他們!”王氏面色森然,咬牙切齒的戾聲吼道。
待醫(yī)師來了為白夢月診斷后,只道白夢月乃是嚴重的氣血虧損,必要及時補氣血,且還要吃靈丹,如此才能保全她身體剩余的氣血不潰散。
王氏聽得眉頭直跳,眼睛紅腫,很是心疼。
倒是一旁白經(jīng)燁,他垂眸看了一眼白夢月,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醫(yī)師走后,王氏便拉著白經(jīng)燁的手臂哭訴要討公道。
白經(jīng)燁冷聲道:“我早就說過,不要再去招惹白歌月!”
“老爺!”王氏尖聲道;“你怎么能這么說話?你看夢兒都被他們害成啥樣了?為何你現(xiàn)在總是幫白歌月那個賤人說話?”
白經(jīng)燁瞇眼冷冷盯了一眼王氏,斥道:“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