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月在歌月小筑內(nèi)外亦步亦趨的巡視著,赤沙獸就像是一只忠誠的大狗一樣緊跟在白歌月身邊。
歌月小筑雖只炸毀了外墻,但幾間屋子亦受到了震蕩,如今,外墻只修復(fù)了一少半,至于那幾間門板倒下的屋子,竟是還未公動工。
白歌月神色平靜的看完,而后緩緩轉(zhuǎn)身,望向那站在歌月小筑門外兩排瑟瑟發(fā)抖的匠人。
隨即就見白歌月抬腳,一步一步朝著眾人走去。
這些匠人早已是嚇的肝膽俱裂,尤其是白歌月身邊那只龐然大物,時不時的發(fā)出幾聲吼叫,像是要將他們吃了一般。
噗通!
一人嚇的跪下,其他人也都紛紛跪下。
“大小姐饒命啊,不是小的們不做,是,小的們只是奉命行事……”人群中有人顫聲。
他們奉了命令只需每日來意思意思修一修就好,那意思不就是說他們不必趕工,而且要刻意慢下進(jìn)度!
“姐姐,好大的氣派。”
這時,忽然傳來一道嬌聲。
就見白夢月身著一襲淺紫色華裙,蓮步輕移,面帶面紗,蓮步輕移,走至白歌月身前。
待走上前,看到白歌月身后的那只赤沙獸,雖說已有準(zhǔn)備,白夢月心底還是驚了一下,只罵白歌月是個變態(tài)!
“姐姐,你又何必為難這些人呢?”白夢月站在眾人面前,又是那個生性善良,才華橫溢的天溪國第一美女,白夢月。
“是我下的命令讓他們慢一些。”說著,白夢月笑著道:“姐姐,你不是說讓我要將歌月小筑修筑的同以前一模一樣么?我每日需好好回憶歌月小筑之前的樣子,匠人也需慢慢修筑,才能讓姐姐滿意。”
說著,白夢月垂首笑了生道:“姐姐,你說不是么?”
白夢月這一席話沒有錯處,且還表現(xiàn)的善良大方,為這些匠人求情,瞬間便俘獲了眾人的心。
白歌月?lián)P眉,淡淡道:“哦,可我記得我說的是,限你三日將歌月小筑修好。”
這睥睨的氣勢,淡漠的語氣,顯是不將白夢月放在眼中。
白夢月眼底閃過一絲陰毒,笑了笑道:“姐姐,你是在同我說笑吧,三日的時間怎能按照姐姐的要求將歌月小筑修筑好?姐姐,你莫要這樣為難人……”
“我便是為難你又如何?”白歌月雙臂環(huán)抱,目光淡漠,神色冰冷,淡淡道。
白夢月神色立時難看不已,面紗上方的一雙美眸滿是隱忍的怒意和憤恨!
“好妹妹。”白歌月目帶幽冷的看了一眼白夢月,幽幽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么?自己的做的孽跪著也要將它償還,你既敢用炸藥炸我歌月小筑,就要給我完完全全的恢復(fù)原樣。”
那些匠人這才知道,原來這歌月小筑竟是白夢月讓人給炸毀的!那既然炸毀了,為何還要吩咐他們要緩慢進(jìn)度,這不是害他們嗎?
瞬間,眾人滿心的怨恨。
什么心底善良的第一美人,看來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毒婦!
“白歌月!”白夢月壓制著心底怒意,咬牙瞪著白歌月低聲斥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白夢月似乎忘記,當(dāng)初若不是她讓人暗藏炸藥,試圖炸毀整個歌月小筑,亦不會有今日之事。
“欺你又如何?”白歌月懶懶的說著,低頭把玩著左腕間那倒刺森寒卻卷成一個手鐲形狀的黒鞭,唇角微勾,眸低有萬千光華,攝人心魄,令人膽寒。
眼睫微抬,眸光清冽幽寒的望著白夢月:“明日便是最后一天,你若不將我歌月小筑修好便試試。”
聲音清淡,目含威脅,氣勢逼人,令人膽寒。
白夢月被嚇的面色一白,腳步情不自禁的后退兩步。
待反應(yīng)過來,白夢月嘔的要死!
咬了咬牙,白夢月忽從袖中拿出一塊色澤瑩潤的玉牌,上刻祥云龍紋,一看便非凡物。
“白歌月,此乃圣上賜給成哥哥的皇族玉牌,整個天溪國只有三塊,見牌如見圣上,你還不下跪?”白夢月?lián)P起下巴,高聲斥道。
說不過白歌月,她便以權(quán)勢壓人,今日,她定要讓白歌月當(dāng)眾跪在她的腳下!讓這半個白府的人都知道,她白夢月才是白府最有權(quán)威的大小姐!是未來的戰(zhàn)神成王妃!
白歌月眼底有幽光流轉(zhuǎn),淡淡道:“哦,如此重要之物,我怎知你的是真是假?”
白夢月冷笑一聲,仰頭,面上滿是得色,道:“成哥哥乃是戰(zhàn)神王爺,他送給我的怎會有假?”
“那可未可知。”白歌月聳肩,淡淡道。
白夢月氣的咬牙,斥道:“白歌月你莫要左顧而言他!見玉牌不下跪!便是藐視圣上!”
“若你持的玉牌乃是假物,豈不是欺君罔上?”
“你!”白夢月氣的快要爆炸:“你要如何?”
“自是看看玉牌是真是假。”白歌月不疾不徐的說道。
她手中的玉牌可是容成親手送給她的,上刻的龍紋就代表皇權(quán)!如此重要的東西送給她,可見容成對她的心!
瞇了瞇眼,白夢月下巴揚起,目帶得色,哼了聲道:“便讓你看一眼也無妨,只是這是成哥哥給我的,你可要仔細(xì)著一些。”
言罷,白歌月目光得意的盯著白歌月,緩緩伸手遞過來。
白歌月蠟黃面容上帶著笑容,就在她伸手要接時,忽然赤沙獸暴吼一聲,直嚇的眾人一陣瑟縮,驚叫出聲,其中就包括白夢月。
這吼聲來的猝不及防,又震耳欲聾,實在驚人可怕。
啪嗒!
隨著赤沙獸吼聲消失,緊接著一道清脆的破碎聲傳進(jìn)眾人耳內(nèi)。
正是那玉牌從白夢月手中脫落,掉在地上的破碎聲。
下一瞬,就見白夢月面色驟變,尖叫一聲蹲下身就去撿玉牌。
然而,那玉牌摔的太狠,已是碎裂成兩塊。
白歌月望著這一幕,眸光幽冷,卻面色不動,淡淡道;“可惜啊,這玉牌開未辨真?zhèn)危闼榱恕!?
“白歌月!我殺了你!”
白夢月?lián)炱鹩衽疲偷钠鹕恚p目噴火怒瞪著白歌月,嘶吼道:“玉牌乃是成哥哥送給我的!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你,你竟然將她打碎了!”
“白歌月你將玉牌打碎的!你摔碎了圣上御賜之物!是死罪!”
白歌月面色不動,只唇角勾起一抹幽冷弧度;“白夢月,我看你不止臉上有病,腦子也有病,且不說玉佩是真是假,它可是自你手中掉下摔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