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月險些氣瘋!
她本是要奚落白歌月的!誰知白歌月一兩句倒是將她氣的險些崩潰!
眼睜睜的看著白歌月同春雨上了馬車,白夢月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夢月,何必同她計較!”王氏亦是憤恨不已,她咬牙道:“等進了宮,自有人收拾她!”
白夢月猙獰的眼神這才恢復,她點點頭,咬牙道;“對,宮內(nèi)有個人比咱們還要恨她!還要恨不白歌月死呢!”
所以,她們何必著急呢?
如此這般自我安慰著,深吸好幾口氣,王氏和白夢月上了馬車。
京城皇城坐落在天溪國城內(nèi)的最頂端的位置,既是皇城,不管是占地還是建造,自然都是頂級中的頂級。
白墻紅瓦,萬丈高墻,都彰顯著皇城的尊貴和強大。
當白府的馬車來到皇城外后,過了護城侍衛(wèi)的例行檢查,這才緩緩行入皇宮內(nèi)。
馬車內(nèi)的春雨很是激動緊張,她道:“小姐,奴婢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進宮呢,一直聽別人說皇宮極為奢華,不過規(guī)矩也極為森嚴,一個不小心,就要掉腦袋呢!”
白歌月抬眼望著春雨道;“不錯,所以你千萬要忍住,莫要嘰嘰喳喳的,小心掉了腦袋。”
春雨連忙捂住自己的脖子面帶驚懼之色,望著白歌月道;“奴婢不怕,小姐一定會救奴婢的!辈贿^她一定要謹言慎行就是了,千萬不能給小姐惹麻煩。
待馬車行到一處。白歌月一行人便只能下了馬車,隨著領(lǐng)路太監(jiān)朝著舉辦宴會的大殿走去。
王氏和白夢月走在最前面,母女二人神色怪異,偶爾側(cè)眸,朝身后的白歌月看去,眼底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他們不說去哪里,白歌月也未曾問,只靜靜同她們一起走著。
然那領(lǐng)路太監(jiān)將他們帶到的并未赴的大殿,而是一處景致宜人,四處都栽種著百花的花園。
剛走近,便聽園子內(nèi)傳來咯咯的說笑聲,聽著極為熱鬧。
待她們進入花園,只見園子內(nèi)站了不少身著華麗宮裝的女子,她們皆是這次來參加宮宴的官家小姐。
王氏等人來到一處八角涼亭外,那領(lǐng)路太監(jiān),躬身行禮道;“貴妃娘娘,白府二夫人,二小姐等人帶到!
“嗯!
眼前的八角涼亭四周都以白色紗帳圍起,又因涼亭臨水而建,下方池水中栽種著盛開的荷花,看著很是雅致。
涼亭內(nèi)傳出一一道嬌媚柔軟的聲音,待那太監(jiān)退下后,王氏便攜著白夢月上前行禮道:
“臣婦參見貴妃娘娘,娘娘金安!
“臣女參見貴妃娘娘,娘娘金安!
白歌月亦上前福身行禮。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都進來吧!
隨即,就有兩名碧衣宮女撩開兩側(cè)紗帳,王氏攜著白夢月走入亭子內(nèi)。
亭子不大,但四處布置精致,尤其中央一處白玉石桌,石桌色澤瑩潤透亮,一看便是上好的玉石所打造,石桌上方放著一方玉盤,盤上放著一個紫砂茶壺,圍繞著紫砂茶壺四周則放著四個紫砂茶杯,看著雅香別致。
待白歌月進入亭內(nèi)后,只見亭子內(nèi)站了不少人,除卻四周站立的宮女,石桌旁還坐著兩名女子。
其中一人身著深紫色宮裝,容貌艷麗無雙,左眼下方一顆藍色淚痣極為顯眼,且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貴氣,正是當今圣上最為寵幸的雪貴妃,亦是曾經(jīng)白府的四小姐白雪。
而坐在雪貴妃對面的女子,年約十三,身著一絲淺綠色襦裙,容貌亦是迤邐無雙,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些英氣,正是當今天溪國八公主容漪。
幾人見面自是一番寒暄,尤其是雪貴妃和容漪同白夢月顯是關(guān)系很好,言語之間很是親昵,白夢月更是一張巧嘴,哄的雪貴妃呵呵笑著。
少時,雪貴妃忽然看下個白歌月這邊,面上帶著溫和笑容,道:“這便是歌月么?”
白歌月神色不動,上前福身道:“歌月參見貴妃娘娘。”
“快起!毖┵F妃親自扶著白歌月起身,她一雙美眸望著白歌月直直看著,白歌月也并不懼怕,任憑雪貴妃打量。
“歌月,你同你爹不像同你娘也不像……”雪貴妃笑容溫和,溫聲道:“不過,你周身氣度倒是同你娘極像的!
雖容貌丑陋無鹽,但那一雙沉靜的眼睛卻看得出,白歌月同相傳的懦弱廢物根本不相符!
“她就是前段時間天溪國內(nèi)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睡在奴隸營的白歌月?”容漪忽然出聲,頓時,內(nèi)外多雙眼睛如釘子一般射在白歌月身上。
或鄙夷,或厭惡,或嫌棄的目光齊刷刷的射過來,若普通人怕是早已羞的面色慘白,暈過去。
然,白歌月又怎會如此。
“公主殿下,可能不知,臣女是被陷害的!卑赘柙碌。
“嘖。”容漪卻是站起身,她雙臂環(huán)抱,目光審視的看著白歌月,游繞著白歌月轉(zhuǎn)了一圈,一臉鄙夷道:“你說陷害就是陷害?我看你長得這么丑,也就只能看得上那些低賤的奴隸了,只是可惜了白府的名聲!
頓了頓,容漪又道:“還有,別人為何就陷害你,怎么就不陷害別人?還不是自己不檢點,做下無恥之事!
容漪話落,就見周圍不少女子都掩唇嘲笑,尤其是白夢月和王氏。
她們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白歌月被容漪羞辱,簡直高興的要飛起!
雪貴妃坐在一旁,纖纖玉手執(zhí)著茶杯喝茶,顯是不準備管的。
周圍人的神情很是意味深長,白歌月蠟黃的面容上沒有任何惱怒之色,她仰頭看向容漪,也跟著笑起來。
春雨本是惱怒不已,一看到白歌月唇角的笑容,自己也跟著笑起來。
一般小姐露出這種笑容,有人要遭殃了呢。
“公主,臣女請問,您是如何看待那些奴隸的!
容漪面上立時露出鄙夷厭惡之色:“螻蟻之類,提起都是污了本公主的耳朵!”
“公主所言甚是!卑赘柙掠挠牡溃骸肮魃頌樘煜獓鹳F的公主,亦是天溪國的表率,臣女等人自是向公主學習,公主您都看不上那些奴隸,臣女怎敢肖想?”
“……”這話聽著怎么有些不對勁?
“白歌月!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本公主同那些奴隸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