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就見白歌月緩步走來。
她身材消瘦,容貌蠟黃,本是一張無鹽之容,然她眸如點漆,亮的驚人,周身更是散發著一種幽冷之氣,眸光冷沉睥睨,強者之氣盡顯!
雖容顏普通,卻吸引了周遭目光。
即使是容成,看到突然出現的白歌月后,亦是愣了愣。
明明還是那張普通的無鹽之容,但不知道為何,她周身的氣質就是不同了。
阿九一看到白歌月,面容一喜,快步走到白歌月面前,伸手就握住白歌月的手,道:“歌兒!為何不來接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俊美如謫仙一般的容顏上露出幾人委屈之色,可憐巴巴的望著白歌月。
白歌月有些頭疼的看著阿九,她已為阿九解毒,知道他無事,又因府中有事,的確是將阿九給忘了。
“歌兒,你不會不要我吧?他們不讓我進府!”阿九指著府門外圍著的那些武者護衛道。
這邊,白夢月在看到白歌月同阿九說話時,仿若無人之境。
白夢月目中滿是嫉妒,只覺白歌月如此丑陋竟有阿九這般俊美男子傾心,簡直是暴殄天物,可轉念一想,又覺只有阿九這種看著妓院中的小倌一樣的男人才能看得上白歌月!
她一抬頭,就見容成面色沉沉緊緊盯著白歌月,目中怒火中燒,那眼底隱忍的怒意,讓白夢月心底一驚。
她眼珠一轉,忙攬著容成,道:“成哥哥,自姐姐性情大變后,便總是帶著這種陌生男子進府,我想姐姐定然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要誤會姐姐!
容成從暴怒中回神,白歌月同他已然沒有關系,更何況他從未喜歡過白歌月,那心底的暴怒又是從何來?
他只是看不起白歌月!是的!看不起!
深吸一口氣,容成盯著白歌月的目光陰冷鄙夷,斥道:“如此自甘下賤,簡直是侮辱了白府門楣!”
“夢兒!比莩缮焓治兆“讐粼碌氖,溫聲道:“人不自重而自賤,你說再多,亦是無用,這里太臟,我們走。”
白夢月眸中滿是得意和傲然之色。
白夢月眼底閃過得色和鄙夷,卻是柔聲道:“成哥哥,姐姐她一定不故意的!闭f著,白夢月看向白歌月忙道:“姐姐,你可是白家嫡長女,怎能帶一個身份不明的男子進府?這樣不僅會毀了你的聲譽,還會害了白府的聲譽啊!
“即使你寂寞……至少也該是那些正經人家的公子啊。”
白夢月這話意思是白歌月即使缺男人,也不該隨意找個,該找那些正經人家公子。
容成聽著白夢月的話,只覺他的夢月果真溫柔善良,哪里是白歌月哪種無恥賤人可以比的。
白歌月眼睛一瞇,抬眸盯著白夢月,那目光太冷,讓白夢月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這里的確很臟,有些人不僅嘴巴臟,連思想也那么骯臟!
“白歌月!”容成沉眸盯著白歌月,斥道:“你說什么?”
“我說有些人的嘴巴臟,思想也骯臟,臟的簡直臭不可聞,成王爺你干嘛這么激動?”白歌月冷笑一聲道。
容成暴怒。
“姐姐,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即使不領情,也莫要出口傷人……”白夢月似被白歌月嚇到了,一副柔弱樣子靠在容成胸前。
“姐姐,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有怨言,對我有誤會,因為此還害我跪了一天一夜……”
容成黑眸驟深,盯著白歌月的眼神似要殺人。
“我帶什么人進府是我的事,你還是裹緊的面紗,莫讓大風閃了你的舌頭,丟人現眼。”白歌月淡淡道。
白夢月面色倏變,雙手急忙捂緊了面紗,瞪著白歌月的雙眸卻滿是羞惱恨意!
“白歌月!”容成見不得白夢月受委屈,沉著臉怒聲道:“夢兒所言句句都是為你著想,為白府著想,反而是你,為了一己之私,就帶一個陌生男子進府,你可有想過,這件事被白老太爺知道會多傷心!
白歌月望著他們二人,唇角笑容漸大,她幽幽道;“是誰給你的勇氣,在我白府大放厥詞,指責于我?這里是白府,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與你何干?至于我爺爺,容成你有何資格提我爺爺?”
容成面色一僵。
白歌月和容成的婚約,是當初白老爺子勝戰歸來后,向圣上討的旨意,且白國忠對容成更有幾分恩情。
而今,他們婚約既除,容成的確是沒有什么資格提白國忠。
白歌月冷笑一聲,道:“成王爺,我白歌月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白歌月帶著阿九和春雨就要進府,忽見容成容色冰冷,上前一步擋住白歌月,瞇眼冷聲道:“本王說不準讓他進!”
白歌月抬眼,毫不懼怕的同容成對視。
容成目光冰寒,周身散發出凌厲之氣極為攝人。
他乃是經歷戰場與人廝殺的戰神,戰神之怒有幾人可擋?然偏偏站在他面前的白歌月,神色間毫無懼意,那眉眼間的囂張和戾色竟是比容成還要多了幾分!
有那么一瞬,容成望著白歌月竟是有些失神。
擁有者如此氣魄的女子,怎會是那個白府懦弱無腦的白家嫡長女白歌月?
“白歌月,即使本王同你已經解除婚約,但你仍舊是白府之人,而本王同白府有些淵源,更加不能讓你敗壞了白府聲譽!
聽著容成如此冠冕堂皇的話,白歌月挑眉,目光幽冷的直視著容成,道:“哦,那成王爺要如何做呢?”
容成面色如冰,轉眼看向白歌月身旁的阿九,尤其看到阿九那張俊美容顏和冰藍雙眸,神色更沉道:“皮相媚俗,雙瞳有異,他并非天溪國人,本王要他離開天溪國!”
即使他不要白歌月,那也容不得白歌月做出這種無恥之事,連累到白家不要緊,卻會連累到夢兒!
更何況白歌月害夢月受了委屈,今日之事,他必定要為夢月討回公道!
阿九只神色淡淡的看著容成,沒有一絲害怕。
“哦,如果我說不呢?”白歌月淡淡道。
容成雙眸如冰,射出冷光,道:“白歌月,你乃白府嫡長女,如此不明不白將一個男子帶入府中,可還有一絲羞恥之心?又如何服眾?”
白歌月嘴角一彎,忽然笑了一聲,嘲諷的望著容成道:“我白歌月卻偏偏專治各種不服,你們不服自己憋著唄!
噗嗤!
一旁阿九和春雨都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