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月面色登時大怒,她冷笑一聲斥道:“我們自是比不上姐姐的,我們即使有那個心藏炸藥也是不敢的,可是姐姐不但藏了炸藥,還炸了自己的院子……”
不待白夢月說完,就見眾多圍觀的丫鬟小廝婆子都一臉憋笑狀。
然春雨春曉等人卻是氣憤不已,春雨忍不住脫口道:“我們小姐根本不曾藏過炸藥,院子是突然炸的,是有人藏了炸藥在外面,害我們家小姐!”
白夢月瞇眼,眼底有殺意閃過,道:“來人!將那個不懂尊卑的賤婢給我仗斃!”
她身后的丫鬟婆子要上前,卻見白歌月幽冷一笑,上前一步,目光直直盯著白夢月道:“白夢月,你還真是學不乖,我白歌月的人,豈是你能隨意動的?”
言罷,白歌月凝眸盯著那些要圍上來的人,眼眸一轉(zhuǎn),看到她們下身黑眸閃過一絲幽光。
丫鬟婆子還有那些武者,看到白歌月都頭皮發(fā)麻,面帶懼意,根本不敢上前。
白歌月眼眸微瞇,手腕一轉(zhuǎn),黒鞭在手,在眾人未來得及反應時,黒鞭已然勾住一人猛的拉倒白歌月身前。
下一瞬,就見白歌月抓住這人的手掌翻過來,緊接著,白歌月冷笑一聲,抬眼盯著面色大變的白夢月道:“妹妹,不如你來解釋一下,為何你身邊的人手掌有火藥的殘留物?”
不僅白夢月面色大變,白經(jīng)燁和白經(jīng)畫亦是面色驟變。
“姐姐,你這是何意?你自己私藏炸藥炸了自己的院子,抓著我的人作什么?再者,他做了什么我怎么知道?”白夢月咬牙道。
“哦?”白歌月幽冷一笑,垂眸盯著這面色煞白,渾身顫抖的武者,道:“嘖,還真是不小心。”說著,白歌月在她守信捻了一些火藥殘留在鼻尖聞了聞。
“火藥味。”說著,白歌月轉(zhuǎn)眸盯著白經(jīng)燁道:“說吧,為何要炸我歌月小筑。”
“屬下,屬下沒有……”武者早已是嚇的驚懼不已,連聲求饒。
白經(jīng)燁和白夢月面色很是難看,尤其是白夢月,她心底暗罵這個廢物不小心,目中閃過殺意。
“二叔,還請你來主持公道。”白歌月目光幽幽看向白經(jīng)燁。
“咳。”白經(jīng)燁沉眸盯著那丫鬟斥道;“說!你手上為何會有炸藥殘留!”
“屬下,屬下什么都沒有做,屬下只是不小心碰到的,對,是不小心……”
“哼!姐姐,現(xiàn)在是你私藏炸藥的事情,莫非你想說是這護衛(wèi)拿了炸藥炸了你的歌月小筑?”
“不錯!”白經(jīng)燁適時的說話,沉眸望著白歌月道;“歌月,現(xiàn)如今最重要的,是你的歌月小筑被炸藥炸毀的事情。”
“炸藥乃是禁品,即使咱們白府有權持有炸藥,你卻不該偷了這炸藥留在你這里,這若是傳出去,大家還以為你是想不開,亦或者是要拉著整個白府陪葬!”
一旁王氏連忙點頭附和道:“可不是,不是二嬸說你啊歌月,即使你想不開,你也不該拉著咱們所有人給你陪葬啊……”
他們幾人幾張嘴,不過幾句話似乎已經(jīng)確定是白歌月私藏炸藥,還不小心炸了自己的歌月小筑。
白經(jīng)畫因為心疼白歌月,一急想說什么卻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待他咳了幾聲,這才抬頭看向白經(jīng)燁,聲音低啞的沉沉道:“二哥,歌兒怎會私藏炸藥?那些炸藥是封鎖在軍火庫內(nèi),她并非白家家主又怎能拿得到白家的軍火庫鑰匙?”
誰知一旁白夢月陰冷一笑,神色嘲諷道:“她若存了心的要炸掉白府,她去不得白府的軍火庫偷炸藥,自會想其他辦法偷炸藥。”
“夢月!”白經(jīng)畫面色頓沉,他凝眸盯著白夢月沉聲道;“歌月是你的姐姐!你怎能如此誣陷她?有誰會冒著大風險偷了炸藥將自己的院子炸了?”
白夢月卻是完全不懼怕白經(jīng)畫的,她面上嘲諷更大,幽幽道;“姐姐自奴隸營回來后,性情大變,誰知道她會不會做糊涂事?”
“你!”
“三叔。”
正待白經(jīng)畫還要為白歌月爭論時,白歌月溫聲打斷白經(jīng)畫,道:“我歌月小筑有沒有私藏炸藥,不是他們空口白話就可以誣陷我的。”
說著,白歌月沉眸盯著那武者道:“說!你手中的炸藥從何而來!”
想要蒙混過關,也得看她白歌月答不答應。
“不,屬下只是不小心……”
“我的歌月小筑乃是爺爺送給我的,它有多重要,想來你們比我更清楚,我歌月小筑被炸,你們不追究,我還要追究!”
“你說你是不小心,那么你是在哪里不小心碰到的,又如何沾染到了手心。”白歌月眼眸微瞇,垂眸看向這人的腳下,冷笑一聲道:“還有鞋上?”
眾人視線頓時落在武者的腳,只見他白底鞋幫的位置竟是沾染了不少黑色粉末,細看之下,不是炸藥殘留的碎末又是什么。
眾人沒有想到白歌月觀察如此細微,白夢月面色青白交錯,忽道;“姐姐,即使你想找個替死鬼,那也得……”
啪!
黒鞭忽揮,滿是倒刺的黒鞭眼看就要甩在白夢月臉上,白經(jīng)燁猛然出手,以劍擋住黒鞭,沉聲道;“歌月,你這是做什么?”
“當然是讓她閉嘴!”白歌月冷聲道。
抽回黒鞭,白歌月垂眸盯著武者,幽幽道;“你手上,腳上都是炸藥留下的粉末,還說是不小心?”
“若你還不說,可莫要怪我手中黒鞭無情。”
滿是倒刺的黒鞭看著像是一條冰冷毒蛇,直嚇的武者面色煞白哆嗦,
“歌月,既和她有關系,二叔現(xiàn)在就將她帶走,好好審訊一番。”白經(jīng)燁低沉道。
有人上前,卻見白歌月冷笑一聲,淡淡道:“我的事自由我解決,輪不到別人插手!”
“你!”白經(jīng)燁咬牙沉怒不已。
“白歌月,我爹可是白家家主!”
白歌月?lián)P眉,道:“哦,暫代家主嘛,我知道啊。”
眾人:“……”所以呢?
顯然這個暫代家主在白歌月眼中毫無重量,如此漠視,白經(jīng)燁自是跟更為憤怒,不過眼底卻也閃過一絲幽暗光芒,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