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月同春雨來到休息的客棧,待她們二人換下衣服后,那被救女子才知曉眼前二人竟是女子。
“奴婢春曉多謝兩位姑娘救命之恩!”春曉跪地,哽聲道。
在謝府她被無情的責(zé)打羞辱,不曾哭,如今被救出,又被春雨關(guān)懷著,卻忍不住流眼淚。
“春曉?”春雨一臉驚奇道;“我叫春雨!”說完,春雨一臉關(guān)心道;“春曉你可還有親人?”
春曉搖頭,低聲道;“奴婢自小便被人販子買賣,半月前奴婢被賣入謝府作低等丫鬟,昨日我去收拾小姐房間,今日便被人冤枉說偷了鐲子,奴婢不曾偷!”
“原來你也是無父無母。”春雨目露憐惜的低聲喃喃,而后忙看向白歌月:“小姐,春曉的身世和奴婢很像,奴婢想求小姐將她帶回府內(nèi)。”
記憶中,春雨似乎也是被人販子販賣,遭受毒打,最后被賣入白府。
白歌月默然,垂眸看向春曉,出聲淡淡道;“你可愿隨我回去?”
春雨神色一喜,忙轉(zhuǎn)眼看向春曉,誰知春曉一臉猶疑。
“你若不愿,可就此離開,但你若愿留下,那日后便是本小姐的人,日后你便不準背叛我,倘若你有一點異心,我下手必不會留情,春曉,你想清楚了。”
她白歌月向來恩怨分明,救春曉其一是因為春雨懇求,其二是因為春曉那雙求生欲的眼神同她當初很像,但這并不代表她會無條件接受一個陌生人。
春曉低頭,深吸一口氣,重重磕頭道;“奴婢春曉愿一生追隨小姐,奴婢此生只會追隨尊敬小姐,若有二心背叛小姐,必遭天譴!”
“很好。”
然白歌月卻不知她無意間救下的丫鬟,卻成為她將來最為得力的助手!
七日后,當謝正堂看到謝樓南整個人面色紅潤的下了床,還吃了兩碗飯,期間一聲都沒有咳嗽時,他便激動的不能自已。
“南兒,你,你真的好了么?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胸口還悶嗎?”
謝樓南搖了搖頭,此時的謝樓南雖說瘦的脫形,但他面色卻是從未有過的紅潤,他目中亦帶著喜悅和激動,抬眼看向身旁之人。
謝正堂亦是一臉激動感激的拱手道;“鳳神醫(yī),你救了我南兒,便是對我們謝家有恩,日后只要鳳公子有吩咐,我謝家甘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多謝神醫(yī)救命之恩!”謝樓南緩緩起身,目中染著亮光,撩起袍子便要跪下。
白歌月卻是側(cè)身站在一旁,神色平靜,淡淡道;“謝大公子不必如此,我救你自是有要的東西,謝老爺,如今謝大公子身體康復(fù),是否也該兌現(xiàn)我們之前的承諾。”
謝正堂連連點頭激動道:“只要神醫(yī)要的,我們謝府有,老夫甘愿雙手奉上!”
“好。”白歌月點頭,淡淡道:“我要金羽樓。”
金羽樓,天溪國三大名樓之一,乃謝家所經(jīng)營的其中一處大產(chǎn)業(yè)。
但,比起謝樓南的性命,金羽樓對謝家又算得了什么。
言罷,屋內(nèi)寂靜一瞬,待謝正堂反應(yīng)過來后,咬咬牙道;“好!老夫明日就將金羽樓一應(yīng)手續(xù)奉到神醫(yī)住處!”
白歌月淡淡點頭,也不多言,帶著春雨便要離開。
“神醫(yī)且慢!”
謝正堂連忙招手,讓人將準備的一百兩金子奉上。
“神醫(yī),除卻金羽樓,這些都是老夫?qū)ι襻t(yī)的謝禮。”
白歌月神色平淡,并不多流連這些金銀,淡淡道;“不必,我既已拿了酬勞,這些便不會在要。”
她并非貪財之人,更何況金羽樓便是最大財富!
“鳳神醫(yī)!”
忽然,謝樓南忍不住上前兩步,一雙清亮的眸子直直望著白歌月的背影,聲音溫潤有如玉石,道:“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不管你接不接受,我謝樓南對鳳神醫(yī)會銘感一生!”
白歌月身姿挺立,背光而站,她微微側(cè)眸,露出她那張晶瑩毓秀般的側(cè)顏。
唇角彎了彎,白歌月在不留戀,提步離去。
……
翌日,整個個天溪國便傳遍了謝家大公子謝樓南康復(fù)的消息。
謝樓南病了十幾年,十幾年中謝府找遍天溪國內(nèi)的醫(yī)師圣手,無一人能治,如今竟有人治好謝樓南,天溪國內(nèi)上下自是都震驚不已。
眾人都紛紛傳言八卦這名神醫(yī)是何方神圣,彼時,謝府,內(nèi)閣。
“娘!大哥病真的好了么?”謝香兒拉著周氏,一臉震驚問道。
周氏神色沉沉,神色間哪有一絲溫和慈愛之色?
“是!真是沒有想到他的沉年舊癥竟如此輕易的便好了!”周氏恨聲道!
她等了十幾年,本以為終于等到曙光,誰知,她竟等來了謝樓南康復(fù)的消息!
“……他竟真的如此厲害?”謝香兒眼前忽然閃現(xiàn)出白歌月俊俏的模樣,面頰微紅,又想到他讓自己出了丑,頓時又怒哼一聲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治好病嗎?爹竟將金羽樓送出去!”
周氏面色更難看了!她雙目陰毒,看著甚為恐怖。
“他要得起金羽樓,也得有命享受!”周氏冷聲斥道。
……
白歌月將手中文書放下,一旁春雨問道;“小姐,這便是金羽樓的產(chǎn)業(yè)?”
白歌月點頭。
“小姐,金羽樓乃是天溪國有名的酒樓,莫非小姐要經(jīng)營它?”若是如此,那小姐日后就不愁銀子了。
白歌月卻搖頭道:“金羽樓生意好,乃是因為謝家名聲在外,自是有人捧場,如今金羽樓換了主人,生意自不如前。”
春雨撓撓頭,問道;“那小姐要經(jīng)營什么生意?”
白歌月彎唇,眼底有幽光閃過;“自是做老本行。”
于是,幾日后,天溪國聞名的金羽樓招牌換成神醫(yī)閣的招牌。
當日謝府謝正堂還親自送了一塊金匾,提字“神醫(yī)圣手”,至此,整個天溪國內(nèi)知曉這神醫(yī)閣的主人,正是治好謝樓南的神醫(yī)!
當天便有不少人上門求醫(yī)。
誰知神醫(yī)閣貼出告示,神醫(yī)閣只每月初一,十五看診,且病癥必須是重癥,難癥,普通病癥神醫(yī)閣必不會看。
牌子一出,神醫(yī)閣在天溪國內(nèi)的名聲可謂是日傳千里,家家戶戶都知曉了。
當然,這些外界消息都是春雨告訴白歌月的,此時的白歌月卻不關(guān)心這些,她將煉好的藥丸裝入瓶內(nèi),便趕往了海棠苑。
白經(jīng)畫還是像往日一般,只待在自己的院子內(nèi),從不多出門。
白歌月倒出一顆藥丸,看向白經(jīng)畫道:“三叔,這是解毒丸。”
解毒丸是白歌月在烏鳳鐲內(nèi)的空間內(nèi)煉制而成,藥丸充裕著靈氣,功效翻倍。
白經(jīng)畫如玉面上溫和一笑,拿過藥丸竟是毫不猶豫的吃下。
“嗯,味道有些特別。”白經(jīng)畫笑著道。
白經(jīng)畫對白歌月沒有任何防備,更是滿心疼愛。
白歌月心底一暖,蹲下身去,將藥瓶遞到白經(jīng)畫手中,仰頭看著他道;“三叔,我說過一定會治好你的腿疾。”
白經(jīng)畫抬手摸了摸白歌月的頭發(fā),目露慈愛,道;“三叔相信歌兒。”
“三叔,您便不好奇我是如何習(xí)得醫(yī)術(shù)么?”白歌月歪頭問道。
白經(jīng)畫笑了笑,道:“歌兒長大了,自然有自己的秘密。”
百分百的信任,從不曾有過任何懷疑。
“三叔,你真好。”白歌月靠在白經(jīng)畫腿傷,緩緩閉上眼睛。
如今,在這白府內(nèi),只有在白經(jīng)畫這里,白歌月才能感到片刻安穩(wěn)。
“傻孩子,若是累了,便在三叔這里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