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倩倩提議道。
“反正我倆都沒睡,不如先去外頭練功吧,時間浪費了也是浪費!”
上官晏安想了想,很快同意了丁倩倩的提議。
兩人便穿戴整齊出了房門,在院子里頭開始練功。
丁倩倩按照上官晏安的要求,往返跑了幾圈,做了熱身,接著又開始打起了招式。一邊練著招式,她又突然問上官晏安。
“教官,聽說最后一天的時候,所有地下訓練營里的學生們都會做一個考核,最終脫穎而出的,只有那么幾個人,是不是這樣?”
上官晏安,很平靜地回復她。
“不是只有幾個,而是一個。”
丁倩倩又問他。
“最終能留下來的只有一個人?”
“那剩下淘汰的人呢?他們會有什么懲罰嗎?”
上官晏安回答。
“沒有,但他們往后絕不可能再做王上的心腹了。”
丁倩倩就明白了,所以這晉升機制是從中挑選出能為王上效力的人。
至于其他的,被淘汰下來的人,并沒有什么太過明顯的懲罰機制,只是說不能再為王上效力而已。
這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是一種榮耀的缺失,但對于丁倩倩而言,卻覺得挺無關緊要的。
她原本就并不打算長久留在這里,至于替王上做事那就更沒想過,自己被趕鴨子上架走到這一地步,其實已經有點騎虎難下了。
但若是順其自然沒有通過考核,或許王上就會對她心灰意冷,往后她也能找機會離開這里回到大梁……
這么想著,丁倩倩手上的動作就略微有些松散下來,卻不想立刻就被上官晏安在腰間重重地擊了一掌。
他淡淡開口。
“腰桿挺直,不要松懈。”
丁倩倩只好老老實實地繼續(xù)做動作。
過了一會兒,丁倩倩問道。
“教官,如果我在最后考核那天,表現的讓你很失望,會不會辜負了你對我這么嚴厲的教導啊?”
上官晏安抬頭看了一眼丁倩倩,似乎是覺得很奇怪。
“你覺得我曾對你有過希望嗎?”
“……”
丁倩倩無言以對。
“咳咳,那個……不管有沒有對我有過希望,至少你也曾經認真地教過我,但是我表現得太差……”如果最后考核那天我故意考個倒數第一……
上官晏安打斷她,開口道。
“放心吧,很多事你會身不由己,在我看來……你未必能夠按自己的打算去做事。”
這段話乍聽起來有點深奧,丁倩倩不太能理解。
但仔細一琢磨,她覺得自己的教官或許暗搓搓的知道自己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她欲言又止,正打算繼續(xù)說點什么,上官晏安已經糾正她的姿勢,順便開口道。
“現在先好好練功,心無旁騖,不要想太多,若是你的功夫太差,或許連自保都成問題。”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
“我可不希望我的夫人被別人揍得鼻青臉腫。”
“……”
一旁的婢女們站了許久,雖說心里覺得有些奇怪,但眼看時辰不早了,她們紛紛上前,在院子里對兩位新人行禮。
上官晏安點點頭,從婢女的托盤當中拿了一件新的衣裳,遞給丁倩倩。
“把練功服換下去,換一身新的衣裳吧,待會還要進宮。”
丁倩倩也知道在成婚的第二日還有許多儀式,于是老老實實接過衣服,跑到屋里去換衣裳去了。
兩人穿著全新的衣裳,去拜見王上。
因為丁倩倩在這里沒有親人,而上官晏安聽說也是孤兒,從小無父無母,這新婚第二天要拜見的長輩自然而然就成了王上。
王上似乎精神還不錯,見到這一對新人,和顏悅色地詢問了一些問題,聊了二人的婚事,又聊了如今在地下訓練營里總體的訓練狀況。
上官晏安都一一作答,王上心情愉悅,在兩人奉了茶之后,就差遣二人下去。
丁倩倩正要退出去的時候,花兒公主從宮殿的另一邊上來。
花兒公主風風火火的,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路過上官晏安和丁倩倩的時候甚至都忘了要與兩人寒暄幾句。
她一路沖到王上身邊問他。
“父王,二哥哥的書信是不是過來了?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王上哈哈大笑,說道。
“你的消息可真是靈通,今天一早剛剛收到你二哥哥的前線捷報,這還沒來得及公布這消息,你卻已經打聽到了風聲。”
花兒心情迫切,開口道。
“二哥哥此去已經好些日子了,也沒來個信,好不容易有點消息,我自然要先過來打聽一下,父王,你就趕緊把二哥哥的書信給我看看吧!”
王上點點頭,寬慰她道。
“放心吧,都是好消息!他們又多占據了兩個城池,此刻正重整大兵,一路向南打過去。聽說你二哥哥與自己的兩個心腹手下想出了新的計策,決定先率一眾親兵,深入腹地,去敵方軍營里面打探點消息。等他打探完消息,這邊大軍也可以立刻出動了。”
丁倩倩將這些話聽在心里,暗暗的思忖著。
這倒是很像烏光月的做法,他雖然身為二皇子卻從來不是躲在大軍身后讓其他人保護他的那一類型。
此刻在這種嚴峻的戰(zhàn)事當中,只怕他更愿意親力親為,先去打先鋒。
更何況他本身就做過情報官,對情報工作了如指掌,率親兵先潛入城內打探消息,也符合他一貫以來的做法。
花兒公主在一旁早就著急了,她可不愿意聽這些前線打仗的東西,對那些軍閥策略也不大感興趣。
她只是想問問,二哥哥在信件里有沒有提到她,又有沒有說什么家常話。
她迫切地從王上那兒要來了烏光月的信件,拆開來看,但看到前面就有些失望了。烏光月惜字如金,基本不說廢話,只寥寥幾句說了一下大軍情況,又風輕云淡的一筆帶過自己孤軍深入去前方探路的事情。
唯獨看到最后,她發(fā)現烏光月多提了一句,只說自己在外,一切都安好,過問了一下父王的身體,接著不著痕跡地問了一下丁倩倩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