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拿刀要命。
一個撒丫子狂奔。
常三圍著攤子不斷打轉(zhuǎn),老菊花追的孜孜不倦,也難為這老家伙一把老骨頭還能跑的這么溜,把常三攆的都是氣喘吁吁。
“老李,過分了啊!”常三眼看老菊花鍥而不舍,不滿道:“你還真想殺了我?”
“我今天非得宰了你!”李老道氣呼呼的說道。
“行了!”
秦寧敲了敲桌子,道:“你們想干什么?造反呢?”
“師父,師父啊!”
李老道丟掉菜刀,上前就要抱住秦寧大腿,不過被秦寧麻利的一腳給踹了出去,李老道坐在地上喊道:“師父,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怎么了?”
秦寧沒好氣的問道。
李老道急忙起身,指著常三,氣急道:“這個王八蛋,竟然,竟然把二妞…”
“你把二妞殺了?”司徒飛不可置信的看著常三。
常三臉紅脖子粗:“放屁,老子殺你也不可能殺她!”
“上了?”
司徒飛反應(yīng)過來,好奇的問道。
常三扭捏的點了點頭。
李老道看的雙目噴火,只求秦寧給做主,秦寧無語,道:“老李,這都是遲早的事,早一天晚一天而已,你急什么勁。”
“師父,二妞是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你想想,你自己費盡心思,含辛茹苦養(yǎng)成了一顆水靈靈的小白菜,結(jié)果自己還沒多看幾眼,就被野豬給拱了。”李老道試圖讓秦寧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
秦寧一想,當(dāng)下就是一拍桌子,道:“可恨!”
“是吧!”李老道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道:“最可恨的是這野豬拱了小白菜之后,還對你耀武揚威的,您說,該不該剁了?”
“該!”
秦寧道。
常三焦急道:“寧哥,我沒耀武揚威。”
“你放屁!”李老道指著常三鼻子,罵道:“你個王八犢子拱了我的二妞,還他媽罵我老東西,我弄不死你!”
常三訕訕道:“我那不是順嘴了。”
“混蛋!”李老道氣急。
秦寧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道:“飛仔,你按住常三,讓老李打他一頓。”
“我去!”
常三一聽,撒丫子就跑,但是被司徒飛一個虎撲給撲在了地上,常三掙扎幾下沒掙脫開,忙道:“飛爺,我的司徒副總,你可不能不顧咱倆的革命友誼,老李這是要我的命。”
司徒飛道:“活該,誰讓你嘴賤。”
李老道這邊二話不說,對著常三一陣狂踩,直踩的常三求饒不止,待差不多了,秦寧才是制止道:“行了!”
李老道出了惡氣,也沒太過分,走到秦寧身邊,道:“師父,還是您英明。”
“英明不英明的不用你說了,現(xiàn)在有個麻煩事。”秦寧指了指司徒飛,將文雪的事情說了一遍,道:“你有什么好想法?”
“這還不簡單?”
李老道眼珠子一轉(zhuǎn),道:“讓她出去旅游不就得了。”
“青衣會的眼線極廣,難。”司徒飛搖頭道。
李老道鄙視的看了一眼飛仔,道:“說你沒腦子你自己還不信,不是真的讓她出去旅游,只是對外說她出去旅游,然后把文雪接過來,憑師父您的手段,讓她暫時改頭換面一段時間,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到時候就在青衣會和白狼幫眼皮子底下活動,我就不信他們能找得到。”
司徒飛眼睛頓時一亮。
對于秦寧改頭換面的本事,他是親身領(lǐng)教過的,一旦實施,親媽估計都認(rèn)不出來。
“就這么辦吧。”秦寧點了點頭,道:“飛仔,你和文雪溝通一下,盡量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別被青衣會和白狼幫撿漏子。”
“明白。”
司徒飛忙是應(yīng)下。
他踢了踢地上裝死的常三,道:“起來了,這事得靠你幫忙呢。”
“你還真好意思。”常三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
司徒飛找上了文雪。
將辦法簡單說了一遍,文雪在考慮了一會兒后,也就同意了下來,等收拾了行李,她就跟著司徒飛去了車站,路上也遇到了白狼幫的人,不過被司徒飛輕而易舉的打發(fā)掉,待到了車站之后,拿著文雪的身份證隨便買了一張去往遠(yuǎn)方的車票,目送著文雪上了車,司徒飛就一直守在了車站,哪也沒去。
而常三早已經(jīng)在客車的下一站等著,接到了文雪后,便秘密返回了芙蓉園。
司徒飛則是在車站等了許久,然后接了一個電話,假裝是確認(rèn)文雪到站,方才是離開,返回了芙蓉園。
芙蓉園是常三的地盤。
青衣會和白狼幫均沒有在此地插手,而且有秦寧在這坐鎮(zhèn),對于這兩家來說,芙蓉園就是一片未知之地,里面會發(fā)生什么事,他們一概不知。
所以文雪在這里,十分安全。
看著秦寧拿著剪子在比劃著,文雪有些遲疑道:“一定要剪嗎?”
“改頭換面,當(dāng)然要剪。”秦寧道。
剪,自然是剪頭發(fā)。
文雪看了一眼自己的及腰長發(fā),極為不舍,道:“就沒別的辦法嗎?”
“不剪掉的話,很容易露餡。”秦寧聳了聳肩,道:“剪頭相當(dāng)于改運,如果只是單純的換面,極其容易恢復(fù)本來面貌,不過你放心,不會剪多短,而且我手藝很不錯的,你絕對值得擁有。”
文雪猶豫了一陣,隨后點了點頭,道:“那就拜托您了。”
秦寧笑了笑。
隨后走到文雪身后,一剪子下去,一縷發(fā)絲滑落,文雪閉上眼睛,忍著沒去看,只聽那一聲聲咔嚓聲,心疼不已。
秦寧當(dāng)然沒真給她剪掉多少。
只是去了一截。
待頭發(fā)剪完后,他又拿起一支嶄新的毛筆,稍稍沾了一點朱砂,在文雪臉上畫出了一副特殊符咒,待符咒成形后,秦寧道:“好了,睜開眼睛吧。”
文雪睜開雙眼。
卻也沒感覺自己有什么變化,疑惑的看向了秦寧。
而秦寧則是遞給了她一面鏡子,等文雪照著自己看時,發(fā)現(xiàn)鏡子里,自己臉上那紅色符咒開始漸漸消散,只不多時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好似不曾畫過一般,而讓她瞪大眼睛的是,自己的臉龐開始出現(xiàn)了一陣陣變幻,只不多時,一張陌生的臉出現(xiàn)在了鏡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