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筱筱余光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朝著這邊疾步而來,臉上得意嬌蠻的表情瞬間便斂起,她眼底蒙上一層霧氣,小步上前。
溫早早剛轉(zhuǎn)身與林子軒撞了個正著,接著,就聽見身后嬌柔做作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股委屈,“子軒,早早她……”
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似她溫早早怎么欺負(fù)了她似得。
“早早?”林子軒亦潛意識也以為溫早早是跟蹤他過來的,眉頭擰緊,“早早,我以為已經(jīng)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怎么還來糾纏我?我要娶的人是溫家大小姐,絕對不是一個小三上位的保姆的女兒。”
溫早早唇角輕勾,嘲諷的目光看著他,原本她還覺得林子軒長相還算清秀的,可如今再看,竟給她一種縱欲過度的感覺。
“你想多了,我不是跟蹤你來的,麻煩你讓路!”
林子軒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心莫名的滑過一絲異樣,語氣不似方才那般冰冷,“早早,我知道你很愛我,突然說分手很難接受,你放心,我不會去計(jì)較你騙了我兩年,甚至我會給你一筆錢,就當(dāng)分手費(fèi),只求你別再來糾纏我了。”
言語里說不出的驕傲,好似他林大少爺不同她計(jì)較之前的事情就是對她的恩惠,現(xiàn)在又給她一筆分手費(fèi),就得感恩戴德。
溫早早挺胸抬頭,目光凜冽的瞪著他,“林子軒,你別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了!我說了我來醫(yī)院不是找你的!還有,別拿你的錢來惡心我!”
溫早早準(zhǔn)備繞道過去,可林子軒又粘了上來,“早早,你怎么就這么不聽話呢!還是這么固執(zhí)!”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為什么要聽你話?讓開!好狗不擋道!”溫早早厲聲。
“溫早早!你罵誰是狗!”
溫筱筱一見狀況不太對,忙上前橫在兩個人中間,她心里有氣,子軒怎么能給這個賤女錢呢!
“誰擋我路誰是狗!”
溫早早目含譏諷。
溫筱筱手勾住林子軒的胳膊,“子軒,你別生氣,她就是一個有娘生沒娘教的野孩子,說話沒什么教養(yǎng),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溫早早垂在側(cè)的手攥緊,正欲上前說什么,忽見一個小護(hù)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緊張的抓住她的手,急急的道:“溫小姐,可算找到你了,你男朋友醒了,又,又把我們一個護(hù)士打傷了,現(xiàn)在還抓著一個人,我們都不敢靠近。”
又傷人了?
靠靠靠!
麻蛋!上癮嗎?
溫早早不再理會林子軒和溫筱筱這對狗男女,疾步跟著護(hù)士往病房跑去。
林子軒望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蹙起眉頭,“剛剛那護(hù)士說什么?男朋友?”
溫早早竟然在他們分手一天后就找了男朋友?還是說她之前就給他戴了綠帽子?
不,不可能!
林子軒盯著溫早早離去的方向,眸底翻滾暗涌。
溫筱筱沒注意林子軒的變化,輕嗤一聲,嘲諷道:“子軒,你看到了吧?溫早早水性楊花是隨了她媽,一天都離不了男人,她一直不愿意將自己交付于你,不是想把最寶貴的一次留給你們結(jié)婚時,而是她身邊有比你更重要的男人。”
“……”林子軒因?yàn)闇伢泱氵@句‘比你更重要的男人’臉色變得越發(fā)難看,垂在側(cè)的手攥緊,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彰顯他的怒意,“走,我們過去看看。”
他倒是看看,能看上溫早早的是什么貨色!
溫筱筱看著林子軒眸底盛滿了怒火,憤憤的跺腳,不管溫早早又找了什么樣的貨色,都不能再讓林子軒和溫早早有任何的瓜葛!
林子軒剛要走,胳膊又被溫筱筱拽住,她痛苦的擰眉,“子軒,我現(xiàn)在肚子又痛了,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
溫早早回到病房時,就看到楚歌攥著一名護(hù)士的手腕,惡狠狠的目光瞪人家,“大膽刁民!竟然敢拿銀針行刺本王!”
“楚歌,你快松手!”
楚歌見到溫早早,渾身籠罩的厲色稍微緩和了些,但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減,下一瞬,就聽見護(hù)士一聲慘叫。
“啊!!!”
手腕,脫臼了。
“嗚嗚嗚,好疼啊,疼死了。”護(hù)士疼哭了,跌坐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溫早早只覺自己胸口堵的厲害,十分不暢,她先將護(hù)士扶起來,“對不起對不起,他精神有點(diǎn)問題,你放心,我一定會賠償你的。”
送走護(hù)士,溫早早雙手掐腰瞪著罪魁禍?zhǔn)祝璋胩稍诖采希蝗タ此且活^飄逸的長發(fā),說他英俊的顛倒眾生都不為過,尤其是他的眉眼,有一股說不出的邪魅與狂佞。
片刻,她深呼一口濁氣,耐著性子問出她心中最疑惑的問題,“你真的是來自夜夏國?”
“恩。”楚歌微微昂了昂下巴,那模樣,好似在說你最好別耍花招,我們夜夏國可是強(qiáng)國。
“你是燁臣王?”
聽言,楚歌深邃的瞳眸里閃爍著得意的鋒芒,“自然是本王,”
盡管心中有了幾分答案,可當(dāng)方才他看到男人的言行舉止以及那股睥睨天下的王者氣魄,一點(diǎn)都不像小偷那般猥瑣,反而渾身充滿了凜然正氣,心中又多了幾分肯定。
溫早早垂在側(cè)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不停的做著深呼吸,耐心解釋道:“剛剛那名護(hù)士拿的不是銀針,你剛剛醒來,我們這里的一切你都不熟悉,我慢慢跟你解釋。”
溫早早擔(dān)心一下子和他說太多他理解不了,所以只大致跟他講解了一番上下五千年不斷的改朝換代的歷史,里面也包括夜夏國已經(jīng)滅亡的事實(shí)。
楚歌深眸充滿了震驚,性感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你是說夜夏國已經(jīng)滅亡了?被哪國滅的?”
他記得,他在昏迷之前,正是與金國交戰(zhàn)激烈之時,難道是金國?
溫早早翻了個白眼,“這我哪兒知道,在我們的歷史課本里,就沒有夜夏國的存在。”
她是從父親留給她的那本日記本里才知道有夜夏國的存在,更多的歷史,她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