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蹙眉看著韓晚晚,“若是我能演,定然會接,不過你這么希望我演,希望和我搭戲,莫非……”
他輕佻眉梢,眼神里帶著幾分得意的輕佻。
韓晚晚頓時心虛的將劇本丟到楚歌的懷里,“你自己看吧!沒有莫非!愛演不演!”
楚歌接過劇本,開始認真看了起來。
“凌小小,端著法醫的飯碗,干的卻是心理咨詢師的活,自畢業后開了一家小小的工作室,如今也小有成績。
但沒有人知道,這些成績大部分不用專業知識換來的。而是因為長了一雙陰陽眼,看到了患者身上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
一個月前,凌小小接到了一位奇怪的患者,他打破了她正常的生活,因為這個人總是晚上來就診,而且,她居然很害怕和他獨處,他身上若有虛無的氣息,臉色慘白,每次來都會帶著一股陰風,令她在七月炎夏都能寒意透骨!
看到這里,楚歌抬眸看著鄭導演,“你要我扮演這個男人?”
鄭導演點點頭,“沒錯,就是他,你繼續看繼續看!
他好像很篤定楚歌會感興趣一樣,催促著他往下看。
“凌小小從他的身體里看到了那只鬼,但是,每次給他催眠,那只鬼也會跟著被催眠,二人如同一體。
她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是不是代表他的陽氣快要被那只鬼吸干,氣數將近了。
她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他,可是一想到他告訴我說,他愛上了一個很漂亮的姑娘,準備在中元節表白,她就把情況忍了下來!
“今天如往常一樣,送走一位患者后,凌小小看了一眼日程表,才發現今天是鬼節,目光定在最后一排小字上:時間二十三點,患者楚寒!
“凌小小輕輕一笑,哪有人定在鬼節表白的?真是個怪人,今天他應該表白成功了吧?腦海里不自主浮現出他的身影,身材頎長挺拔,俊朗的五官,眼潤如玉,若不是他臉過分的白,躋身男神系列不在話下,記得有次我還逗他,‘你不當明星,真是可惜了你這張臉。’”
“吃過晚飯,實在有些無聊,看著時間還早,便在休息室的小床上睡了一會兒。
一定是太累了,所以一躺下便睡著,甚至做起了夢!
楚歌看著,這一段都是關于韓晚晚的戲份,雖然不多,但是精于細節。
他沒有說話,繼續往下看著。
“夢里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月亮悄然躲了起來,漆黑的夜沒有半點星光,可她還是看清了周邊的環境,這里的房屋太古老,有的甚至是殘垣斷壁。
一股陰風吹過,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冷。
凌小小以為,這種地方陰氣一定會很重,會看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出乎意料的是,不僅沒有,還看到了一戶打燈的人家。
凌小小欣喜的跑過去,想問問這是什么地方,順便借一件衣服,因為實在是太冷了。
待她走近的時候,才發現這是一座靈堂,一口上等實心檀木的棺材躺在靈堂中央,陰風四起,白色的惟賬搖曳,堂前上方掛了風鈴,輕輕搖曳發出清脆的響聲,比起外面,這里更加陰氣森森。
令她奇怪的是,堂前的白色蠟燭絲毫沒有受到陰風的影響,甚至燃燒的更盛了。
火燭光將整個靈堂照的更亮了些,我看清了牌位上的名字,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全身,身體猛的一晃,驚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牌位上寫著:楚寒,楚家三子,卒于八八九年!
“當她看到后面卒年時,募的頭皮一陣發麻,猛的后退了一步,卻撞到了一個人。
她嚇了一跳,回身,看見楚寒站在那里,面色猙獰,臉色比以前更白了些,他赤紅了雙眼,長了兩根長長的獠牙,獠牙上染著赤紅的血,滴在他白色的風衣上,染紅一片,如含苞待放的玫瑰一樣妖艷。
凌小小的心像是漏跳了一拍,咯噔一下,下意識拔腿就跑。
她拼命的在漫無邊際的黑夜里跑著,不敢回頭看,一道道冷颼颼的陰風在我身邊呼嘯而過,不知跑了多久,恍惚中看到一戶人家,門前掛了燈籠,門是開著的,而且,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在里面晃動。
心中一喜,終于看到人影了。
拔腿拼命的跑了過去,結果看到的不是一個人影,而是一推人,不,他們不是人。
她忘記了今天是鬼節,他們在狂歡。
凌小小怔怔的站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他們亦是發現了我,許是在聞到了人的氣息,紛紛露出了猙獰,臉比白面還白,眼睛流血,伸手向我飄來。
她很害怕,想要逃離,突然感覺自己漂浮起來,一陣眩暈,那群鬼消失不見了,周圍寒意透骨,冷的一個哆嗦,再瞧周圍的環境,又出現在了那個靈堂,一顆心不斷的下沉,心中一陣悲戚。
眼前倏地晃出一道熟悉白影,凌小小驚恐的看他,對上那張白潤如玉的臉,他的獠牙上依舊滴著血。
他想大喊,嘴巴像是被什么東西封住了一樣張不開嘴,腿也像是被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步向她走來,她的心越來越慌,汗毛四起,渾身冰涼刺骨。
突然,他掐住了凌小小的肩膀,毫不憐惜的向她的脖子張開了傾盆大口……
“啊”的一聲,凌小小從床上滾了下來,跌坐在地上,額上一層細密的汗珠,渾身更是被汗水濕透,難受的很。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幸好是夢,虛驚一場,窗外已經白了天,看了看墻上的時間,已經早晨七點了,想起剛才的夢境,真實的可怕,可怕到現在感覺脖子上隱隱的痛著。
她摸了一把,結果摸到了一股黏黏的東西,心猛地懸了起來,慌忙找出鏡子看了看,可是,脖子上白皙如常,手上也沒有沾到血。
是她太小題大做了。
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后,才向辦公室走去。
辦公桌上多了一只玫瑰,顏色如昨夜血染在白衣上一般紅艷,她的心又突突了一下,在玫瑰下面有一張字條,字體蒼勁有力,“昨夜臨時有事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