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得,在繁華的都市,還能找到這樣的地方!蔽河罡锌,“一塊被學(xué)校以及醫(yī)院包圍的地皮……”
如果將它買下,把這一帶改為商業(yè)街……
安若溪暗自腹誹,這人還真是個商人,到哪兒都能開動賺錢的腦子,可是別人也不傻,他能看到的,別人也看到了,這都什么年代了,若是真的能賺錢,那些老油條們早下手了,還有你這后輩什么事兒呀,切,真當(dāng)自己是棵蔥了。
“魏總,你看這里的人們,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拼搏著,這個地界其實蠻好的,就是現(xiàn)在房價太貴,房子也膨脹了,這塊地皮也沒有哪一家開發(fā)商肯來收!备拐u歸腹誹,她還是把從肖萌那里聽來的消息一字不落的說給他聽,“這里啊,很多都是釘子戶,以前也不是沒人來搞過,但是都被他們這里的人轟走了!
“到了到了,魏總,里面請!
安若溪先一步打開門,小飯館里的人還真不少,除了一些民工外,還多了一些小情侶。
“二位,想吃點什么?”
安若溪率先坐了下來,服務(wù)員站在她身邊遞上菜單,安若溪抬頭看了一眼魏宇,后者擰著眉站在一旁,看著黑乎乎的凳子,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喂,”安若溪小聲的喊了一聲,“魏總,坐下。”
魏宇干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別扭的坐了下來。
“兩碗米粉,謝謝。”
服務(wù)員離開后,安若溪便趴在桌子上,對魏宇說道,“魏總,這里雖然沒有高級酒店那么干凈衛(wèi)生,但是也臟不了哪兒去。”
魏宇看著她,悶聲一哼,想起她來時說過的話,終生回味……
這丫頭還真是從未食言過啊……
兩碗熱氣騰騰的米粉上桌,安若溪毫不顧忌形象的吃了起來,吃了幾口見魏宇望著米粉發(fā)呆,喊了一聲,“魏總,吃啊,真的很好吃的!
米粉,他只是聽過,卻從未吃過……
“怎么樣?好吃嗎?”安若溪看著魏宇很紳士的吃了一小口,忙上前詢問如何。
魏宇一邊吃一邊品味,“還行!
還行?
還行就是還不錯咯?
“魏總你吃醋嗎?”
“不吃!”醋?呵,他魏宇是誰,會吃醋?
“不是那個醋,是這個醋?”安若溪拿著一瓶黑乎乎的液體在他面前晃了晃,“酸的。”
“這個是辣椒!
魏宇看著安若溪拿著醋往自己的碗里倒了很多,又放了兩勺辣椒,然后喜滋滋的吃了起來,“太爽了,好好吃。”
魏宇有些遲疑,片刻后也學(xué)著安若溪的做法,往自己的碗里倒了點醋,醋意撲鼻,魏宇皺起眉頭,看著那些紅呼呼的辣椒,有些猶豫。
“魏總,你要是吃不了辣就不要放,這辣椒勁兒可大了!
“誰說我吃不了辣?”魏宇撲鼻一哼,順手放了兩勺。
看著碗里飄著紅油,本來吃著不一般的米粉,現(xiàn)在連色相也變了,魏宇偷偷瞄了安若溪一眼,看她吃的那么帶勁兒,應(yīng)該味道差不到哪兒去吧。
“噗……咳咳咳……”一口沒吃完,魏宇被嗆到了。
安若溪一邊偷笑,一邊幫忙倒水,“魏總,先喝點水,都說了不能吃辣就不要逞強了嘛!
安若溪漸漸的不再憋著自己,笑出聲來,而魏宇,臉色跟打了霜一樣,冷到極點。
她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沒有再敢多說話。
魏宇深深看她一眼,突然冷不丁開口問道:“你認(rèn)識楚歌?”
“誰?”安若溪不解的看著他。
“楚歌,你認(rèn)識他?你們熟嗎?”
魏宇看著安若溪,生怕錯過她臉上任何表情。
安若溪搖搖頭,“聽說過,但是不認(rèn)識!
“什么意思?”
“楚歌是瑤瑤的姐夫啊,我總聽瑤瑤說,但是卻沒見過真人!
魏宇瞇起眼眸,“瑤瑤又是誰?”
“我好朋友啊,沈瑤瑤!
魏宇看她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心中閃爍著狐疑,這個女人,真的不是楚歌派來的?
京都。
車子一路馳騁,將道道風(fēng)景甩在身后,漸漸的,路邊人煙稀少,反而樹木繁多起來,一眼望去,除了綠蔭縈繞的青山外,看不到其他景物了。
車子一路沿著山路蜿蜒而上,韓晚晚心里默默的嘀咕,這里還真是與世隔絕啊,若不是有交通工具,恐怕這要走上大半天吧。
正值晌午,陽光鍍了一層金光灑在這片郁蔭蔭的山林中,耳邊傳來幾聲鳥兒嬉戲的叫聲,就在韓晚晚沉浸在安靜沉逸的環(huán)境中時,車子在一道柵欄門下停住了。
柵欄門兩邊,眾多荊棘薔薇攀附而上,頓眼望去,穿過鍍了暗銅色的柵欄,是一條寬闊的油柏路,道兩旁的岑天大樹將太陽很好的遮住,只有點點細(xì)碎的陽光穿過樹葉落在地面上,隨著清風(fēng)輕輕搖曳,隱約在路的盡頭能看到一座復(fù)古式的城堡……
韓晚晚愣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出,“我們到了?”
宇文康利沒有回她。
她聽到滴的一聲響,伴著似鐵塊撞擊的聲音,柵欄門自己慢慢的向兩側(cè)敞開,隨即,車子啟動,不一會兒,所謂的城堡一覽無余的展現(xiàn)在她的眼前。
雕花大理石的外壁,浪漫與莊嚴(yán)的氣質(zhì),頂端是圓形尖尖的塔樓,半圓形的拱門,文雅精巧,落在城堡前面的是一座小小的花園,花園里還有人在拿著花灑噴水。
盛開的花朵,五顏六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勃勃生機(jī)動人。
“這里就是老宅?”韓晚晚好不容易從驚訝中找回自己的聲音,媽呀,在繁華的A市,能住上別墅就已經(jīng)是貴族中人了,住在城堡里?那她可不可以認(rèn)為是貴族中的貴族?
不過,更令她稱奇的是竟然還有如此復(fù)古的城堡,周邊的環(huán)境可以說美不勝收,各類的花草圍繞著城堡擺出了奇形怪狀的形狀,她默默的吞了吞口水,霎間,她承認(rèn)了宇文康利在車子內(nèi)對她說的那些話,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少爺。”一位身穿復(fù)古衫的男人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站在宇文康利身邊,很自然的接過他手中的禮品,“少爺,老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