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了半天,她最終決定,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
一路上,慕冰瞳總是心不在焉的,楚歌有些納悶的看著她,問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慕冰瞳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想到之前她做的那個噩夢,她總覺得現(xiàn)在面對楚歌有一種壓迫感,這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等一會兒,放下行李,我?guī)闳コ燥垼缓蟪酝觑埬阍傩菹ⅲ瑒e餓著肚子。”
慕冰瞳點了點頭,“好。”
然后他們便沒再說一句話,時間的靜謚,讓兩個人無聲中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楚歌余光時不時的朝著慕冰瞳偷偷瞄著,慕冰瞳也在偷看著楚歌。
兩個人偶爾目光會撞上,只是又會驚慌的錯開。
來到別墅,楚歌將慕冰瞳安排好后,慕冰瞳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后便出去吃飯了。
星級酒店對于楚歌的吸引力并不高,但是無奈,總是有人喜歡這種地方的。
何況在不少人都認為這種地方是權(quán)利與地位象征的情況下,楚歌這種身份的人自然不能像是市井小民一般隨隨便便在街邊的大排檔解決自己的用餐問題。
慕冰瞳這一次顯而易見的是有備而來,她選擇的這家酒樓是京都出了名的高檔;不過,對于楚歌來說,只是在這里和她共進一餐并不算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
相比而言,她給自己帶回來的消息明顯才是楚歌所關(guān)注的事情。
“你的公司現(xiàn)在有麻煩?好吧告訴我,是什么?現(xiàn)金流?”
好笑的端著一杯冰鎮(zhèn)檸檬茶,楚歌的表情就像是從未想過慕冰瞳會來找自己似得,用帶著嘲弄的語氣輕笑。
金碧輝煌的酒樓包廂中散發(fā)出淡淡的菜肴香味,桌上的菜式豐富,卻只被夾了一點;兩人的飯量都不大,倒是酒店的贈飲被喝的很快。
檸檬冰水在容器中的下降速度幾乎可以稱得上“神速”,楚歌的問題沒有得到回應(yīng),這也讓他感覺很是無奈的聳肩,隨后起身轉(zhuǎn)身走向大門,無可挑剔的微笑道:“如果你一定要自己撐的話,我想我在這里也沒法起到什么作用,所以,我就先回去了。”
楚歌知道自己還有不少事情要做,根本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盡管桌上的飯菜依舊噴香,但對于他來說,這個處處都散發(fā)出金錢臭味的房間,并不符合他本人的生活習慣。
雖然他平日里的生活也離不開錢財,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距,也讓他并不愿意將錢財花費到無謂的裝飾上去。
只需要一點,一丁點兒能夠讓自己身邊人明確自己身份的標志物就行了。
像是將吃飯的地方裝飾得這么冠冕堂皇之類的行為,與他本人的生活習慣完全不符;更不用說其他情況下的鋪張浪費。
楚歌并不清楚慕冰瞳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但如果她不愿意說,楚歌也不清楚她為什么一定要跑來京都找尋自己。
“我開門見山的說罷,有人在整我的公司;他有自己的目的,但是目前我還不知道究竟是誰。”
慕冰瞳的語氣略有無奈,這也讓本來也就只是打算讓慕冰瞳明白自己態(tài)度的楚歌緩步走回了座位邊,撐著自己的座椅靠背,靜靜的微笑道:“我想知道,究竟是誰呢?”
有能力讓慕冰瞳公司受到?jīng)_擊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么幾家,硬要算起來,楚歌也不知道誰家才最有嫌疑。
“你有眉目?”
“眉目?也許有,但還不能確定;還有,你能不能坐下說?”
嗔怪的瞥了一眼俯視自己的楚歌,慕冰瞳并不知道那個動手的家伙,實際上此時就在酒樓的另一間包廂,魏宇正靜靜的聽著自己手下線人給自己匯報的信息。
他們的動作非常利索,事實上,就連慕冰瞳都已經(jīng)找到了楚歌的事情,他也完全清楚;只是楚歌在京都的勢力究竟如何,他也自然明白。
有些事情不能單憑一腔熱血。
雖說自己有能力在暗處讓慕冰瞳吃癟,卻不意味著自己擁有正面對抗楚歌整個利益集團的能力——如果自己可以,自然而然的也就不需要再用暗中使絆子這種可笑的手段來奪取慕冰瞳對自己的關(guān)注。
她一直都對自己愛搭不理,如果能夠讓她主動來懇求自己放過她,那會是一個怎樣的美好畫面?
忍不住將手中的機器順手扔到一邊,魏宇對楚歌的定位又有了新一層的想法。
他是一個和自己搶女人的混蛋。
這樣的說法聽起來有些可笑,但是慕冰瞳第一個去找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這就讓魏宇有足夠的理由將楚歌列入自己的對手行列。
“楚歌……楚歌是嗎!?”
略帶瘋狂的從飯桌邊站起,隨后猛地拉開九樓的大門,靜靜的看著僅有侍者與服務(wù)員邁著輕盈而又無聲的步伐來回匆忙的走廊,靜靜的走到了樓梯拐角處的茶藝坊。
那是這家酒樓的特色,而且,在這里,無論是自己還是待會要從包間出來的兩人,都能很清楚的看到對方。
“楚歌……”
這個名字在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被他所知,在各種意義上都是一個負面意思代名詞的兩個字讓他對慕冰瞳去找他的行為感到更加不滿。
明明自己一直以來就在努力嘗試展現(xiàn)出一個屬于成功人士的外相,來讓這個女人相信自己,主動找上自己,可是他卻去找了那個叫楚歌的男人?
男女交流的嬉笑聲突然出現(xiàn)在耳邊,從房間中在走出的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過魏宇的身邊,隨后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的,齊齊停下了腳步。
“這是誰呀?想不到,魏總你居然會在這里出現(xiàn)?”
“擔不起,整個京都能被楚歌您稱作‘總’的人,還真沒幾個,我就自然不在其中了!”
笑吟吟的臉愈發(fā)讓楚歌覺得不對勁,他從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和這號人有過什么值得他用這種微笑面對自己的關(guān)系。
自然而然的,他決定忽略這句回應(yīng),禮節(jié)性的微笑后,牽著慕冰瞳的手轉(zhuǎn)身離去。
“楚歌!”
出乎意料的,他先一步開口,這讓楚歌疑惑的回頭,看見的卻是一個怪異的笑意。
“你要小心了,你身邊的女人,我看上了。”
“哦,我知道。”楚歌淡然。
“你都不擔心?”
“擔心什么?擔心她會被你搶走?呵呵,不過你倒是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