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問出心中疑惑。
怪老頭輕嘆了聲氣，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說道：“當初我想的是這輩子都困在這里，再也不出去的，可是時間久了，年紀大了，又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楚歌沒說話，他靜靜的看著怪老頭，但是他感覺這老頭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會想要迫切的從這里出去。
只是這個秘密對于他來說，既然不愿意說，那他也不會再多問什么。
楚歌看了眼時間，他已經在這里好一陣了，想到他是來送明重的，既然把明重送到家門口了，那他也就準備離開了。
他起身，準備向老頭告辭，卻又被老頭拽住。
“等一下。”
那老頭說道：“明重現在不適合留在涂山。”
楚歌不解的看著他，“為何？”
老頭嘆了口氣，他說道：“明重既然受了傷，就表示已經有人知道了明重的身份，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就表示他不能在繼續留在涂山了，若是繼續留在這里，會很危險。”
楚歌側目看著明重，此時明重正乖巧的坐在那里，抬眸看著楚歌，一雙幽藍的眼眸清澈無比，她好似不知道老頭在說什么，眼神里透著一個茫然。
片刻，楚歌才開口說道：“你確定要明重跟著我嗎？”
對于靈狐，楚歌心中倒是挺感興趣的，若是能將明重馴化成自己的寵物，這對于他來說是，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可是對于靈狐的馴化，是需要機緣的，要是這只靈狐看你不順眼，不愿認同你做他的主人，那么就算你強行馴化也于事無補。
許是老頭猜到了楚歌心中的擔憂，他說道：“放心吧，明重很喜歡你，我能夠感覺出來，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帶著你來涂山找我。”
他說完，便低頭，他抬手摸著明重的頭，說道：“你喜歡他嗎？”
明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怪老頭抬眸，朝著洞口的方向，說道：“難得看到明重如此喜歡一個人，小伙子，能讓靈狐看中，你也算是有福了。”
楚歌不是矯情的人，既然明重愿意同自己在一起的話，他倒是也愿意帶他一起走。
楚歌沖著明重招了招手，然后對他說道：“明重，你愿意跟我離開嗎？”
明重側目看了一眼怪老頭，眼神里閃爍著糾結。
怪老頭輕呵一聲，笑了笑，“行了，你就跟他走吧，你和我一個糟老頭在這里，能有什么氣候，走吧，走吧，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蕩闖蕩，你這樣你才能快速的長大。”
明重似懂非懂，但是她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怪老頭想讓她跟著楚歌走。
“一起走。”
明重突然開口說道。
怪老頭笑了笑，他輕輕搖搖頭，“我走不了啊，你瞧瞧我這模樣，怎么跟你們一起走？”
“來聽話，明重跟著他走，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明重扯扯怪老頭的袖子，又說道：“一起走。”
怪老頭嘆了口氣，他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明重的額頭，說道：“好了好了，我們將來還會見面的，走吧走吧。”
明重肯松手，她側目看著楚歌，眼神似在求救。
楚歌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連一個仙人都無法擺脫的東西，他一個人先天宗師，還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明重臉上有些失落，他一步三回頭的走到楚歌的身邊，十分不舍的而看著怪老頭，她不知道為什么怪老頭為何不愿跟他們一起走，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要是他們離開之后，怪老頭就一個人了。
“小伙子，我就把明重交給你了，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對她。”
怪老頭說道，他深深嘆了口氣，沖著楚歌他們擺了擺手。
就這樣，楚歌帶著明重又回了京都。
別墅內，明重一個人乖巧的在楚歌的房間里睡著了，而楚歌則是在書房里和劍春秋說著話。
“你是說一個怪老頭，眼睛是瞎的，用寒冰玄鐵把自己困在山洞里？”
劍春秋蹙著眉頭看著楚歌，他摸著下巴思忖著了片刻。
“沒錯，他還說自己是什么仙人的境界，不過我試過了，那玄冰寒鐵，的確不好開。”
但先天宗師和仙人的境界所差的，不是用語言就能夠來形容的。
“劍叔，你可認識這個人？”
劍春秋微微頷首，“我想，我可能知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了。”
他沉吟片刻，才開口說道：“你所說的這個人，名叫周飛，雖然他達到了仙人的境界，但卻是通過非常正常手段升上去的，為此他還差點走火入魔。”
劍春秋輕哼了一聲，他繼續說道：“他能鎖在山洞里，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此話怎講？”
“他跟你講過滿月族的事情吧。”
劍春秋猜測道。
楚歌點了點頭，“講了，而且他聽到滿月族哈存在的時候，特別的興奮。”
“哼，他當然興奮，滿月族最后雖然引起了眾大門派的不滿，但是他們卻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一切都是周飛在背后操控的，直到后來，滿月族幡然醒悟，合力將周飛趕出了滿月族，從此銷聲匿跡。”
“是他操控的？”楚歌心中詫異，越聽越糊涂了。
“嗯，當時他帶著一把魔劍來到滿月族，利用魔劍來控住滿月族的心智，指著他們為他做事。”
楚歌沉默了，因為劍春秋所說的和那怪老頭所說的完全不一樣，不過他更相信劍春秋所說的。
因為劍春秋是他的親人加長輩，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里騙自己。
難怪怪老頭聽到滿月族還在的時候，那么興奮高興，原來背后真正操控的人是他。
“他把明重放在你身邊，是不是也是打了什么歪主意？”
劍春秋摸著下巴思忖著，周飛可不是什么善茬，明重這么重要人，竟然會拱手相讓，這的確讓人有些匪夷所思，要說周飛沒有點什么陰謀，他還真不信。
“你可要小心了，這個周飛，當年就很不安好心，他一切都以自身利益來考慮的，明重可是難遇的靈狐，要是馴化好了，對于修煉之人來說，是件寶物，他怎么會如此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