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看著唐豪萬眼皮那么重了還在死磕,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對唐豪萬說道:“老爺子,你睡吧,睡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唐豪萬很不想閉眼的,他擔心,擔心自己這一閉就徹底閉上了,可是眼皮子已經不停使喚了,眨著眨著,他就徹底昏睡過去。
楚歌站在唐豪萬頭部前,雙手運功,一團白色的氣體如白霧般旋轉,漸漸這白霧形成了一團球。
這是他在雪上時,趁機收集了一點雪山靈氣,他本想用這靈氣做藥的,還沒有將這些靈氣消化,就派上了用場。
白色的起霧在他的不斷運功之下,越轉越大,直到有一個籃球那么大時,楚歌緩緩將手心朝下一翻,那團白霧瞬間如同被劇烈的力道撞擊了一般向四周散去。
若是細心發現,這白霧散的方向有些不同,他們好似在按照一種陣法,像是收到特定指引一般慢慢散開,最終,將唐豪萬的身體包圍起來。
楚歌再次運氣,氣運丹田,左手三指輕輕放在了唐豪萬的正頭頂。
源源不斷的真氣通過皮膚緩緩灌入唐豪萬的體內。
隨著時間的推移,先前唐豪萬周身圍繞的絲絲黑霧好似受到了碰撞壓迫一般,開始往外冒。
可沒當這黑氣冒出一點,白色的霧就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其消融。
又半個小時過去了。
守在手術室門口的幾個人頻頻踱步,尤其是唐家態,已經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大哥,你怎么能這么糊涂,竟然讓這小子去給爺爺治?你看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行了!”唐有為沒好氣的頂了他一句,然后悶在墻根不說話,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家態語噎,只能想把想要說的話硬生生再咽回肚子里。
哼!要是他爺爺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小子!
唐心換了個姿勢發呆,始終一言不發。
倒是南宮曼莎坐在那里有些坐不住了。
以楚歌的能力,不可能會花費這么長時間的,難道是很棘手?
南宮曼莎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起來。
與此同時,手術室內。
楚歌其實已經把唐豪萬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他只是覺得正好有機會便把他的腿也一塊治一下。
他的腿沒有歐陽老爺子的腿你們嚴重,但也不清。
因為經脈受阻,所以他在給他打通經脈的時候,正昏迷著的唐豪萬經不住痛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大口大口的喘著出氣。
本來早已沒有任何知覺的雙腳此時竟然變得有些麻麻的,方才那股刺痛般的感覺就是從腳邊傳來的。
唐豪萬這次醒來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不似方才那般無精打采了,相反的,他感覺自己的身子骨又英朗起來,甚至精氣神兒也精神了。
楚歌打通完他的經脈后,便從懷里拿出銀針,一根一根的插在了他的退上。
每插一根,唐豪萬就會覺得麻上三分。
唐豪萬心中難掩激動,可是他現在不敢動,生怕自己會打擾到楚先生。
直到楚先生把針扎完,才緩緩走到唐豪萬身邊,微笑著看著他,“老爺子,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舒服!”唐豪萬就感覺自己被人卡住脖子后猛地不能呼吸之后又被突然放開的那般。
渾身除了腳部以外,都是暢快淋漓的。
“那雙腳呢?”楚歌又問。
“……有點麻。”唐豪萬遲疑了片刻才說,“還有一點痛!
“痛是對的,因為你剛剛打通經脈,已經沉積在你腳部的那些廢血和毒物我已經徹底幫你清除出來了,需要連續施針三次才能站起來。”
唐豪萬一聽自己馬上就能站起來,激動的雙手撐著床,就要坐起身來。
可是雙手剛用力,渾身又像是卸了氣的氣球一般,焉了回去。
唐豪萬不解,有些吶吶的看著楚歌。
楚歌解釋道:“你剛剛經歷了生死,所以現在身體特別虛弱,這顆靈液你服下,它可以幫你快速的恢復元氣。”
楚歌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玉瓶,然后從里面倒出一顆靈液出來,讓唐豪萬服下。
唐豪萬服下后沒什么感覺,他疑惑的看著楚歌,“為什么我沒有任何感覺?”
楚歌有些無語,“老爺子,你現在還在施針呢,能有什么感覺?一會兒把針拔了,你就知道了!
五分鐘后,楚歌將銀針收了起來。
“好了,老爺子,你可以做起來試試了。”
唐豪萬應聲,他雙手撐著床邊緩緩坐起身來,沒有預想中的頭暈,也沒有預想中的雙手癱軟,反而覺得自己一身輕松,身體好似又回到了中年時代。
楚歌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又說道:“可以下床走走!
“什么?”唐豪萬一時間沒有挺清楚楚歌說的什么,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楚歌重復道:“下來走走!
“可是你不是說現在還不能下床嗎?”唐豪萬嘴上這么說著,可是心中卻已經充滿了期待,但有夾雜著幾分害怕和緊張。
幾乎是說好幾個情緒并存在他臉上。
糾結,不安,緊張,害怕,又隱隱期待。
他已經太多年沒有下地走路了,甚至他已經忘記了走路的感覺是什么了。
現在突然說讓他下地走路,他的雙腿一時間竟然也開始有些不聽使喚起來。
楚歌卻淡然如斯,重復說道:“不用害怕,每天適當的走上幾步,對你恢復也有好處。”
唐豪萬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仿佛下了什么重大決心一般,緩緩抬腿下床。
他抬腿的時候,就察覺到自己的雙腿有些不一樣了,以前他的雙腿是從床上挪著下床的,仿佛灌了千斤重一般。
可現在他竟然能抬起來了。
唐豪萬沒有穿鞋子,直接光腳站在地上。
他的雙腳因為常年經脈受阻已經變得有些萎縮了,現在他雙腳站在地上,竟有些擔心這雙腳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唐豪萬雙手撐開,緩緩從床上站了起來,每起一寸,他的心就跟著緊張一分。
慢慢的,緩緩的。
唐豪萬終于站直了身體,他有些震驚的看著楚歌,雙唇顫抖,“我……我真的能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