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淡淡的問道,“這邊已經屬于沈家的范圍了嗎?”
現在沈從文就站在楚歌身邊不足半米的距離,明顯感覺到一股威壓逼近,他心里清楚明白這股威壓是從楚歌身上散發出來的。
人中龍鳳這個字眼倏地就這么毫無征兆的閃現在沈從文的腦海里,之前他還沒感覺出來,現在一看,竟覺得楚歌有一種超然脫俗的仙感,他就靜靜的站在那里,雙手背在身后,一雙漆黑的瞳眸波瀾不驚,四處打量著周圍。
沈從文意識到自己晃神,忙回過神來,點點頭,“是的,這邊已經被我們沈家買下來了。”
“那市區里泡茶的泉水是從哪兒取的?”
沈從文指著他們來時的方向說道:“在山腳下有一口百姓自己挖的井,那井底水就是從山上流出來的,不過那口井的泉水是摻雜了地下水的,并不怎么純凈,所以所謂的用泉水泡的茶這樣的說法,也只是糊弄一下外來商罷了。”
楚歌挑眉,也就是說他在賭石場喝的茶水,也不是用純凈的泉水泡的?
難怪他喝著只是隱約感覺有幾分變化,并不是那么濃郁。
沈從文見楚歌不穿衣服,便將棉服拿在了手上,畢竟現在他們是在半山腰上,再往上走,氣溫比這還要低,到時候再將棉服給楚歌穿。
一行四人就這么進了山,已經是下午兩點時間的天,太陽高照,若是在市中心,肯定會覺得有些熱。
可現在他們四人是在雪山之中,南宮云海和沈從文兩個人就算是穿著棉服,此時也凍的鼻頭有點紅。
而霍天乾因為已經是后天武者的身份,所以情況相對來說還算好一些,雖然不至于凍的鼻頭發紅,但也隱隱感覺到了幾分冷意。
沈從文側目看了好幾眼楚歌,楚歌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黑夾克,他自己看著都冷。
可是他卻沒有從楚歌臉上看到半分冷意,甚至,他還覺得楚歌面色紅潤有光澤,隱隱還能從他的額頭上看到有一層淡淡的汗液。
沈從文心里打鼓,“那個楚先生,您不覺得冷嗎?”
楚歌搖搖頭,“不冷啊,我現在還出汗了呢。”
這里空氣十分清新,到處都散發著濃郁的靈氣,楚歌越走,越發覺得這里是他突破先天后期沖進宗師的好地方。
沈從文聽見楚歌說的話,越發震驚了,心中不斷的猜測著楚歌到底是誰。
他看了看南宮云海,好似他對楚歌不怕冷并沒有做出多大的反應,顯然他是知道楚歌身份的。
想想也是,南宮家族是什么人,若不是他們了解透徹的人,也不會成為他們南宮家族的貴客。
沈從文只覺自己又狹隘了,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才說道:“真的很對不起,楚先生,因為上山的路太滑,而且也很陡,所以車子不能開上來,我們只能不行了。”
“沒事,話說我也好久沒有登山了,現在再登,別有一番風味啊。”
四人很快便來到了沈從文所說的培養基地,是一處別墅。
“是這樣,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把外局觀設置成別墅的模樣。”沈從文看出幾人的疑惑,耐心的解釋道:“雖然在雪山上建別墅有點詭異,但也沒有人會懷疑其實這里是一塊培養基地。”
大門口一扇鐵門上著鎖,鎖頭有點舊了,沈從文從懷里掏出鑰匙,打開鐵門,鐵門發出吱呀的摩擦聲。
接著,院子里便傳來一陣狂吠,沈從文說道:“這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特犬,我買了三條來這里,也算是看門吧。”
楚歌心中訝異了幾分,地靈芝何其珍貴,他竟然只用三條狗來看門?
到底是膽子大還是心大?
“沈少爺,你只養三條狗在這里看著那地靈芝?”霍天乾心中也詫異,這沈從文未免也太心大了吧?
那么貴重的地靈芝,竟然只拿三條狗來看著?
沈從文笑了笑,然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楚先生這邊請,南宮少爺這邊請,其實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我并沒有只安排這三條狗來看門。”
若是別人說這話,沈從文八成要火了。
他怎么可能只會安排這三條狗來看著地靈芝,但是他面對的是楚歌和南宮云海,所以這幾分不悅也只能暫且收了起來。
“一會兒你們跟著我的腳印走。”沈從文特意交代道。
楚歌剛走沒兩步便發現了周圍的異常,這處院子雖然看著不大,但是他們現在跟著沈從文每走的一步都有其章法。
若是他想的沒錯,這個院子里被沈從文布下了五行八卦陣!
“沈少爺,用五行八卦陣來做障眼法,騙的了普通人,卻騙不了古武道者。”
楚歌緩緩開口。
沈從文一愣,腳步微頓了下,很快便恢復自然,心里震驚,表面卻平淡如常,“楚先生也懂的陣法?”
“略知一二。”楚歌回道。
南宮云海一聽,走的越發小心了,他就跟在楚歌的身上,幾乎是寸步不離,有幾次還差點撞到楚歌的身上。
但跟在最后的霍天乾表現的就有些平常了,好歹他也是見過楚歌真本事的人,所以對于楚歌能猜出這里有個陣法,他一點也不奇怪。
沈從文接著又問道:“不知道楚先生能否猜出這陣法的奧秘?”
“哦?”楚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這時,沈從文已經停下腳步,他轉身看著楚歌,微微笑了笑,“這陣法是五行八卦陣,但有和傳統的五行八卦陣有所不同。”
楚歌四處掃了幾眼,略微贊許的點點頭,“嗯,能在這么小的空間里,在布下五行八卦陣之后又使用了朱雀陣,不得不說,沈少爺對這方面頗有研究。”
這下,沈從文徹底震驚了,他撐大瞳眸,瞳孔卻縮了又縮,“楚先生這也能看出來?”
一旁霍天乾輕嗤笑道:“楚先生的本事大著呢,沈少爺,我看你還是不要在楚先生面前賣弄了。”
沈從文臉色閃過一抹尷尬的紅暈,他笑了笑,沒說什么,轉身繼續走。
可是現在的他,腳下的步伐竟有些虛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