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在距離段家不遠的小路上，停靠著幾輛面包車，其中一輛車上，一個帶著黑色鬼臉面具的人看了看段家的方向，然后說道：“唉，你們說老大怎么去了那么久？段少杰那個小子到底是降服了還是殺了？”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鬼臉人皺了皺眉頭，呵斥道：“不該問的別問，安心等著老大回來就是了！”
“是，是，我明白！”
鬼毒門看起來秩序森嚴，被呵斥了一句，之前那個鬼臉人非但沒有敢露出絲毫不滿，反而戰戰赫赫的點了點頭，然后轉過頭去。
只不過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在面包車中響起：“你們老大回不來了。不過放心，你們很快也要去陪伴他了！”
“誰！”坐在門邊的一個鬼臉人一驚，連忙呵斥道，同時手在身后一撈，抽出一把黑色的彎刀來。
“嘭——”
面包車的車頂忽然碎裂開來，一只手從天而降，直接抓住了鬼臉人的頭，用力一捏！
腥紅的液體在黑暗中四處飛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小巷子里面彌漫開來。
“小心，是敵襲......”
一個鬼臉人大吼一聲，然而剛吼道一邊，他的聲音便卡在了嗓子眼兒里。
因為在場還活著的，僅僅只剩下他，還有面前這個充斥著濃烈殺意的年輕人。
不是他們不強，能有資格帶上鬼臉的，起碼都是后天境界的武者，這樣幾十個鬼臉武者，甚至能夠對抗一支正規的軍隊！
但是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卻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就被屠殺，他們中有很多人甚至都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只覺得一陣微風吹過，頭部陡然間傳來一陣劇痛，接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今天晚上，才剛剛開始！”
這是最后一個鬼臉人在失去意識之前，所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接著，他便看到一只大手在視線中急劇擴大。
“嘭——”
.........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只是個普通的夜晚，但是對于身處魔都的鬼毒門徒來說，今天晚上，確實宛若末日。
紅色鬼臉男在楚歌的真氣折磨之下，終于扛不住，將他所知道的所有據點全部都說了出來，甚至包括了那兩尊先天的位置。
而楚歌在摧毀這些據點的時候，順便會留下一些人，繼續逼問。
還真別說，在這樣的逼問之下，還真的讓他逼問出了一些隱蔽起來的，甚至于連紅色鬼臉男都不知道的地方。
就這樣，當凌晨一點鐘的鐘聲敲響之時，楚歌站在魔都郊區的一棟普通的小土房子面前，輕聲呢喃道：“最后的據點，呵呵，兩尊先天么？”
倒不是他托大，因為根據他收集來的消息，這兩個人只是先天初期，而是他在跟石萬往的戰斗之后，雖然真氣沒有提升，但是對于戰斗的感悟，還有對劍春秋劍意的感悟，更上一層樓。
如果讓他現在再跟之前的石萬往戰斗的話，恐怕根本就不用費多大的勁兒，就能夠輕易誅殺他！
楚歌站在距離房子約莫百米的地方，沒有再上前一步，而是將自己身上的氣息毫無保留的全部釋放了出去，包括剛剛積攢起來的濃烈殺氣！
遠處，一只路過的野兔感受到了這股氣息，忽然間身體一顫，直接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殷紅的鮮血從它的眼耳口鼻中不斷流出。
到了先天境界，對于各種氣息本來就更加的敏感，更何況是如此不加掩飾的濃烈殺氣？
“轟——”
幾乎就是在楚歌氣息剛剛釋放出去的瞬間，一聲轟鳴，整棟小土房子直接被炸成碎片，兩道人影從房子里面沖天而起，落在了旁邊一棵樹的樹杈上。
兩個人全都身穿黑袍，只是臉上帶著金色的面具，面具上面還涂滿了各種花紋，乍一看去就仿佛是某個原始部落里面的圖騰。
“鬼毒門的先天？”楚歌看著兩人，眸子里戰意蓬發。
“你就是......楚歌？”其中一個黑袍人開口說道，只是他的中文發音十分古怪，看起來似乎并不是純正的華夏人。
“不是華夏人？”楚歌皺了皺眉頭：“難道說，鬼毒門中，還有外族的存在？”
“哈哈哈哈——”
聽到楚歌這么說，對面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然后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良久，才聽其中一個黑衣人，用一口變扭的普通話說道：“什么叫鬼毒門中有外族的存在？整個鬼毒門，根本就是我們偉大的黑巫教一手創建的。但是沒想到，如今居然廢物到了這種程度，連一件區區小事都辦不好，折損了一個先天不說，居然連珍貴的人蠱都出了意外！”
“黑巫教？”楚歌眸子一冷。
之前劍春秋跟他提起過，這是一個起源于苗疆的邪惡教派，專門修煉蠱術，而且修煉的過程殘忍無比，其中不乏有用活人來煉蠱的，人蠱，只是無數歹毒手法之中的一樣罷了。
“哦？看來你知道我們黑巫教？”另一個黑衣人問道。
“哼，一群飼養臭蟲的東西，自然是臭名遠揚！”楚歌冷哼一聲，同時暗暗打起皆備。
之前劍春秋跟他說過，黑巫教的人絕對不能以常理渡之，這些人精通蠱術，所以即便是高他們一個小境界的人，在不注意之下，都有可能陰溝里翻船。
楚歌的話顯然激怒了他們，其中一個黑衣人冷哼一聲，怒吼道：“可惡，臭小子，居然敢侮辱神圣的蠱蟲，我要把你的血與心臟全都弄出來，獻給蠱神大人，讓你的靈魂受到永遠的折磨！”
說這話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已經一蹬樹干，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朝著楚歌沖了過來。
伴隨著他的動作，一股黑氣率先沖來，帶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道，楚歌眉頭一皺，衣袖揮了揮，便將這股黑氣沖散。
這很像鬼浮屠用過的招式，只是看起來要比鬼浮屠的精純太多。
至于另一個黑衣人，卻沒有一同沖來，而是在樹干上跳起了一段詭異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