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身處地，如果自己此刻處于漩渦上方，只怕連十秒鐘都堅持不了，直接就會被撕扯進去！
“合！”
石萬往大吼一聲，兩手做出合十拜佛之狀。
與此同時，楚歌腳下的漩渦仿佛受到了牽引一樣，旋轉的速度陡然間加快了好幾倍，甚至帶動了整個湖泊都旋轉起來，無數湖底的泥土與魚蝦都被翻滾上來，在旋轉中被撕扯成碎片。
很快，周圍的湖水就被染紅，而楚歌腳下的漩渦，甚至已經變成了一個血色的大漩渦！看起來尤為恐怖。
“閉！”
石萬往再次大吼一聲，漩渦開始緩緩縮小，但是吸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再次增強幾分，甚至于百米高空之上，一只偶然路過的鳥雀連掙扎都來不及，就直接被漩渦吸了進去，瞬間攪成碎片。
“下去吧！”石萬往運起內力，整個人如同天外隕石一樣朝著楚歌頭頂墜來。
這樣的情況根本就無法躲避，楚歌只能揮拳迎上。
“嘭——”
一聲悶響，楚歌整個人直接被砸入了漩渦之中，而石萬往這時候兩手陡然插入湖水中，嘶吼道：“聚！”
漩渦急速的旋轉了幾十圈之后，直接閉合起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于突然，等岸上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湖面上已經沒有了漩渦，只有被鮮血染成暗紅色澤，還在不停地激蕩著的湖水。
“楚先生！”歐陽老爺子瞪大眼睛，驚呼一聲。
而南宮曼莎也是一臉難以置信之色，嘴唇哆嗦了幾下，終究沒能吐出一個字來。
楚歌身上，牽扯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
趙無極臉色蒼白，兩手顫抖著掏出手機，似乎是想要撥打一個號碼，可是由于他手顫抖的實在是太過于厲害，居然一下子沒拿穩，讓手機摔落在了地上。
“結束了。”借船的老人緩緩閉起眼睛，輕聲嘆息了一句。
“沒錯。”陰老點了點頭，附和道：“雖然此刻湖面看起來平靜，其實在湖水深處，漩渦依然存在，從來沒有人，能夠從他的真氣漩渦中脫身。”
石萬往站在看似平靜的湖面上，輕輕呼出一口氣：“也算是，給門主一個交代了！”
不過，就在眾人以為一切已經結束的時候，忽然一聲驚呼從人群中傳來：“快看，那是什么東西？”
“嗯？”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去，就連石萬往都皺眉朝著那個地方看去。
只見楚歌剛才沉下去的地方，湖面上忽然冒起了氣泡。
氣泡越來越多，湖水開始激蕩起來，宛若下面有一座活火山即將噴發一般。
石萬往眉頭緊緊皺起，腳尖在湖面上微微一點，整個人已經后退了幾百丈遠，然后凝神盯著那處湖面。
“轟——”
驚天霹靂之聲響起，只見整個湖面陡然炸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甚至就連石萬往，都難以置信的看著前方的場景。
一把湖水凝成的巨劍重天而起！足足有幾十丈長，甚至將天上的陽光都遮擋住了一瞬間。
巨劍升騰，至百米高空之后陡然散開，漫天的湖水灑落中，楚歌一手負在身后，另一只手自然垂在身體旁邊，兩指并攏，呈劍形。
“如果早一個星期決斗的話，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敗亡了。不過現在的我，卻已經領會了通神境界的劍意，即便你是先天中期，亦可斬之！”
楚歌看著石萬往，沉聲說道。
既然他剛才準備致自己于死地，那么他，也就沒有任何留手的必要了。
“哼，大言不慚！”
石萬往冷哼一聲，運起真氣，帶動數丈高的浪花朝楚歌沖去。
這一次，楚歌卻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右手捏出劍指，緩緩抬起，然后朝著石萬往的方向猛然揮下：“斬！”
“刷——”
湖水跌宕。一把完全由水凝聚而成的，足足有幾十米長的巨劍陡然從湖中沖起，朝著石萬往飛斬而去。
石萬往眉頭一皺，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這柄水劍，明顯要比之前自己凝聚出來的水刀要厲害無數，水劍中不僅僅蘊含著一股磅礴的真氣，更帶著一股可怕的劍意！
這股劍意，甚至讓石萬往全身汗毛乍起，一股莫大的危機感襲上心頭，他有預感，如果自己不全力去抵擋的話，這道水劍完全能對他產生生命的威脅！
一念至此，石萬往便沒有在繼續攻擊，而是兩手插入湖水中，調動起渾身真氣，大吼一聲：“起！”
一道長達數米，寬足有幾丈的水墻被他拉起，橫亙在自己面前，而石萬往，則推著水墻朝楚歌沖去。
“轟——”
水劍對水墻，一聲轟鳴，劍氣四處飛濺，湖水激蕩起道道水柱。
石萬往面前的水墻在瞬間就直接崩潰開來，他整個人也被沖擊過來的劍氣頂的向后倒退了幾十米。
不過與之相對的，楚歌凝成的水劍也在瞬間爆碎開來，化作漫天飛舞的水珠。
楚歌見狀冷哼一聲：“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擋住多少下！”
話音剛落，他的右手已經抬起，連續三次揮動。
于此同時，湖面震蕩，三柄足足有百米長的水凝巨劍從湖中沖出，朝著遠方的石萬往沖殺過去。
石萬往心頭一驚，不敢耽擱，連忙調動起全身真氣，右腳在水面上重重一踏。
水流聲大作，道道水流從湖中逆流而起，在他身體三四米的距離凝結交錯，最終，居然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水罩子，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
“嘭——”
第一柄水劍最先沖來，斬擊在水罩子上，爆碎成漫天水珠，但是石萬往周圍的水罩子也發出一聲“咔嚓”之聲，一道細細的裂痕陡然出現在水罩之上。
還沒等他用真氣將其修補，第二柄水劍也沖了過來，直接撞在了水罩上。
“咔嚓——咔嚓——”
宛若玻璃碎裂的聲音不絕于耳，水罩之上，裂紋如同蜘蛛網一樣細密的分部，仿佛下一刻就會直接爆碎開來一樣。
于此同時，第三柄水劍也撞在了水罩之上。
“轟——”
一聲悶響，終于，水罩與第三柄水劍同時化作了水珠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