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人群的最深處，南宮云海張大嘴巴看著湖中心那場完全超越了現實的戰斗，良久說不出話來。
有了游輪上的打斗做鋪墊，南宮曼莎此刻還能勉強保持住幾分鎮定，她瞥了一眼南宮云海，輕聲說道：“現在知道，我為什么會對他畢恭畢敬了吧？對于這些人來說，什么家族，權勢，完全就是笑話！”
說到這里，南宮曼莎的眸光忽然冷了一下，開口道：“這次回家族之后，自己去領罰吧。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在霍天乾的別墅里就已經死了！”
聽到這話，南宮云海不禁打了個哆嗦。
的確，之前他還以為楚歌之所以沒對他動手，是因為忌憚南宮家族的力量，這一刻才知道，僅僅只是因為南宮曼莎的人情在那里！
“哈哈哈哈，痛快！”
兩人碰撞一下后分開，湖水激蕩起幾十米高。
楚歌大笑一聲，再次朝著石萬往沖去。
而石萬往臉上則布滿驚駭欲絕之色，越打越心驚膽顫。
一般來說，武者的內力都是有極限的，隨著戰斗的時間推移，內力持續消耗之下只會越來越弱。
但是楚歌卻完全違背了這個常理，打斗到現在，他身上的氣息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盛，一拳重過一拳！
如果說之前自己還能勉強跟他對拳的話，那么此刻，每一次拳頭相撞，石萬往的拳頭都是一陣疼痛，殷紅的鮮血從指縫間不斷流淌而出。
“嘭——”
終于，隨著一次相撞，石萬往終于堅持不住，一大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直接向后倒退了幾百米，在湖面上站定。
“石老！”
一直在湖邊觀戰的肌肉男驚呼一聲，滿臉的焦急之色。
只不過他卻沒有過去，因為過去了也無濟于事，通過觀察剛才的戰斗，他已經明白，自己恐怕連楚歌一拳都接不下來！
而周圍觀戰的人群也發出一陣竊竊私語之聲。
“唉，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石老的輝煌年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陰老感嘆一句，搖了搖頭。
“這個楚先生，還未到先天，便能有如此恐怖的戰力，恐怕普通的先天宗師都不敢說能百分百打贏他，如果他一旦晉級先天，我不敢想象他的實力會恐怖到什么程度......先天境界無敵？”
“堅持不住了么？”楚歌看著遠處嘴角還掛著鮮血的石萬往，遺憾無比的搖了搖頭。
就在剛才，他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陡然激蕩起來，正打在興頭上，誰知道石萬往直接就被自己一拳打退。
“咳咳咳咳——真是難以置信。”
石萬往咳嗽一陣，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站起身來，就這么站在水面上，看著楚歌道：“楚先生的天賦，果然恐怖，剛才我有自信，即便是一尊真正的先天初期在我面前，也能擊敗，誰知道，終究還是敗在了楚先生手中。”
“石老可曾看過前一段在網上，流傳甚廣的一段視頻？”楚歌站在船上，兩手負在身后，看著石萬往輕聲說道。
“視頻？”
石萬往沉思一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驚駭的看著楚歌：“果然......我就說，視頻上那個人的背影十分熟悉，看來，就是楚先生無疑了！”
兩人之間的談話并沒有遮蔽，所以這番話清晰的傳到周圍岸上，瞬間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沒想到真的是他啊！那這么說，這個楚先生不僅僅是實力可怕，背景也大的嚇人啊！”之前準備借船的那個老頭語氣復雜的嘆息了一聲。
當然，也有不少沒看過視頻的人開始追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很快，便有人解答，一傳十十傳百，這則消息，很快就人盡皆知。
“什么，你是說，楚先生早在半個月前，就戰敗了一尊先天宗師？”
“沒錯，雖然最終擊殺那個先天宗師的另有其人，但是在此之前，他確確實實敗在了楚先生的手上！”
陰老此刻也是目光復雜的看著站在湖中心的楚歌，悠然嘆道：“未入先天，卻能斬先天，這般妖孽，到底是如何誕生出來的？”
而在湖中心，石萬往慢慢地走回船上，最終在船尾站定。
“還要打么？”楚歌看著石萬往，微微皺了皺眉頭：“恕我直言，以你之前的表現來看，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如果繼續，你只會送命。”
說實話，楚歌并不想殺他，畢竟兩人之間沒有太過明顯的爭端，而且這個老頭光明磊落的手段，也贏得了楚歌的好感。
“呵呵呵呵，楚先生，俗話說，人不可貌相，三十年沉寂苦修，楚先生也未免太過于小看我了。”
“哦？”楚歌眉眼一凝，緊緊地盯著石萬往。
他說的確實，雖然石萬往畢生無法再修煉回先天境界，但是三十年的苦修卻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他之前展現出來的力量雖然能斬殺先天初期，但是比起他的經歷來說，只能算得上是普普通通。
石萬往眼神復雜的盯著楚歌，似乎在猶豫著什么，良久之后，他忽然笑了起來。
“呵呵呵——哈哈哈哈，也罷，也罷，為報答救命之恩，老夫為了金剛門活了三十年，今天，老夫便徹底的為我自己活一回！”
此刻的石萬往，臉上的神情陡然釋然起來，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什么，放下了一個一直壓在自己背上的重擔。
在這一刻，他原本有些佝僂的腰緩緩直起，最終，宛若一根標槍般，筆直的站立在船尾。
而他身上的氣息，也開始節節攀升起來，滿頭白發無風自動。
“這......石老這是怎么了？”岸上，一個稍顯年輕的武者瞪大眼睛看著石萬往，輕聲問道。
周圍的也也如同他一樣驚詫，剛才還受傷呈現出敗勢的老人，這一刻怎么似乎像是回光返照一樣？
只有皮膚黝黑的陰老，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忽然間瞪大眼睛，輕聲呢喃道：“不會吧？難道說他想要......極致升華？不要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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