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這樣。”鄭立紅觀察了一下楚歌的臉色，見他沒有露出什么不滿之色，這才松了口氣，說道：“歐陽老爺子曾經幫助過我正興武館幾次，因此有囑咐，我無法推脫。不過既然楚先生在這里，那想必就沒有我老頭子什么事情了！”

當初在天瑞銀行第一次見面，鄭立紅也只是以為楚歌是個有潛力的武道新人而已，并沒有將他怎么當做一回事，完全就是因為趙無極在場，還有他身后的歐陽家族，出于對權勢的尊敬，這才客客氣氣的說話。

只是后來，因為有趙無極這層關系，鄭立紅便知道了鬼毒門，金剛門與楚歌之間發生的事情跟幾場戰斗。

面前這位，可是能夠一拳轟殺鬼毒門后天后期的長老的人物，他怎么敢不畢恭畢敬的？

“鄭師父，您這是......”王立軍這時候卻走了過來，看了看鄭立紅，又將目光轉移到楚歌身上，來回了幾次之后，忽然冷笑一聲：“鄭師父，恐怕你也被他騙了吧？”

“被他騙了？”鄭立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納悶的問道：“楚先生騙我什么了？”

見此場景，王立軍心中依然有了論斷，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楚歌說道：“這小子剛才大言不慚，居然敢說即便是面對先天，也能夠保證歐陽老爺子安然無恙，這豈不是說，他有著能夠硬抗先天的實力？小小年紀便能吹如此大的牛皮，恐怕那些所謂的神醫之說，也是他憑空吹噓出來的！”

鄭立紅臉色一變，不過還沒等他說什么，楚歌卻終于開口了：“你剛才說，你能在先天宗師的手下，撐三招？”

“不錯！”王立軍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幾分傲然之色：“我家傳拳法自有其獨特之處，多的不敢說，但是三招，我還是能扛得住的！”

“是么？”楚歌淡然一笑，看著他說道：“你信不信，你在我手底下，撐不過一拳！”

“什么？”王立軍瞪圓了眼睛，看著楚歌呵斥道：“小子，你敢侮辱我？”

眼看著現場氣氛已經呈現出劍拔弩張之勢時，鄭立紅開口說道：“王師父，楚先生說的話，是事實！”

“鄭師父？”王立軍扭過頭來，難以置信的看著鄭立紅。

“王立軍！”鄭立紅此刻連王師父都不叫了，直呼其名：“這幾天來，魔都武道界，有幾件大事請，你可知道？”

“大事情？”王立軍一愣，陡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說，鬼毒門，被人殺掉了五個后天后期的長老？”

“不錯。”鄭立紅點了點頭，冷笑道：“你知道，是誰干的嗎？”

王立軍不疑有他，搖了搖頭，皺眉說道：“這些高層的事情，已經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得知的了，不過我聽說，鬼毒門的那五尊長老，全都是被人一拳轟殺。估計，是某個隱世的先天宗師老前輩出手了！”

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房間里其他幾個人全都長大了嘴巴。

王立軍與鄭立紅兩人的實力，在場的幾個大家族老爺子基本都見識過，可即便是這樣，兩人也只不過是后天中期而已。

后天后期，被人一拳轟殺？

這樣的實力，如果對上普通人，恐怕來多少都不夠殺的啊！

相比于司馬老爺子純粹的震驚，歐陽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卻將目光移到了楚歌身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哼，老前輩？”鄭立紅冷笑一聲，看著他說道：“不是什么老前輩，這位高人，姓楚，是個年輕人。”

“姓楚，是個年輕人？”王立軍一愣，不過很快他便想到了什么，慢慢轉過頭去，瞪大眼睛看著楚歌：“鄭師父，你的意思是......”

“轟——”

楚歌這一刻不再刻意壓制自己身上的氣息，瞬間，恐怖無比的壓迫力整個迸發開來，甚至于桌子上的幾個瓷杯都發出一聲脆響，直接碎裂！

“我說過。”楚歌直視著王立軍的眼睛，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在我手底下，扛不住一拳！”

全場皆寂！

不得不說，此刻楚歌身上所散發出的壓迫力實在是太過于恐怖，甚至就連歐陽老爺子這樣久經沙場的人物，臉色都微微變了一下。

“莫非......楚先生，已經是先天宗師之境了？”王立軍的聲音都在顫抖。

“不是先天，卻勝似先天！”鄭立紅看著楚歌，感嘆道：“金剛門的石老曾坦言，他只有徹底燃燒自己的精力，暫時重回先天境界，才能與楚先生一戰。否則，先天之下，楚先生無敵！”

“而且！”說道這里，鄭立紅頓了頓，似乎是在調整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波動幅度不會顯得很大：“石老也放言。以楚先生如今的境界與資質，短則幾個月，長則兩三年，必入先天！”

要知道，當時石老放出這個消息之時，在魔都的武道界到底引起了多大的大地震。

二十多歲的先天，別說是靈氣匱乏的現代社會了，即便是放在豪杰遍地的古代，也恐怕連聽都沒聽說過！

當然，石老做這一切自然不可能給楚歌造勢，而是想要害他，畢竟，這個世界上嫉妒天才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

所謂樹大招風，楚歌這么早便把名頭打出去了，勢必會引起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這一切對于在場的幾個人都重要，只見王立軍后退幾步，愣愣地看著楚歌，嘴里一直念叨著幾句話：“二十多歲的宗師......二十多歲的宗師......”

見到這一幕，鄭立紅嘆了口氣，搖頭說道：“王師父，你糊涂啊！”

就在這時，王立軍似乎從之前那恍惚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看著楚歌，忽然一咬牙，左手張開，放在了桌子上。

“之前我對楚先生口出狂言，在此，給楚先生賠罪！”只見他右手成掌狀，猛然朝著左手的小拇指剁了下去。

“咔嚓——”一聲脆響，王立軍的小拇指直接被他自己用手掌砍了下來，血流如注！

“王師父！”司馬老爺子一驚。

鄭立紅卻沖他搖了搖頭：“司馬老爺子，王師父這么做是正確的。如果放在古代，敢對一位準宗師出言不遜，甚至有可能命都沒了！”

這就是宗師之威！宗師，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