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六合的話,莫威迪猶豫了一下,還是跑了過來,拉開后座的門,坐了上去。
“他娘的,真雞~巴晦氣!”徐從龍很不爽的罵咧了一句,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呼嘯而出。
徐從龍透過反光鏡看了莫威迪一眼,道:“煞筆,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坐上了我的車,我們兩之間的事情就算完了!你最好給我老實(shí)點(diǎn),不然龍爺抽死你個癟犢子!”
莫威迪冷笑道:“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樣的貨色!除了五大三粗身上比我多了幾斤肉,哪里強(qiáng)過我?從小到大,你就沒贏過我!”
徐從龍怒了,道:“草泥馬,吹什么的牛逼呢?你告訴我,你哪一次打贏過老子?你被我打得鼻青臉腫的時候還少嗎?”
莫威迪道:“你被我送進(jìn)醫(yī)院的次數(shù)還少嗎?”
“那是你他嗎的耍詐,哪一次不是讓人陰老子?瞧你那個娘炮樣,有本事就來單練!”徐從龍咋咋呼呼的罵道。
“煞筆!什么年代了?玩的是這里,還跟你單打獨(dú)斗呢?你以為是拍電影啊?”莫威迪滿臉不屑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陳六合較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對罵,開始還覺得挺有意思,但隨著兩人愈演愈烈,徐從龍更是隨時都可能停車干仗的架勢。
陳六合慢悠悠的開口了:“你們兩如果不想被我一腳踹下車的話,就統(tǒng)統(tǒng)給我閉嘴!兩個二百五,加起來都不夠五百,也好意思把牛逼吹上天?”
“六子哥,都是莫威迪這個煞筆,我看他就來氣!”徐從龍氣呼呼的說道,但陳六合開口了,他也不敢繼續(xù)咋呼。
陳六合斜睨了他一眼道:“莫威迪固然不是什么好貨色,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跟我在一起待了那么久,也沒見你學(xué)到多大的本事!連一個大院的人都擺平不了,你說你是不是丟臉丟到家了?”
徐從龍縮了縮脖子,屁都不敢放一個,只得苦著一張臉!
而莫威迪則是冷笑了一聲,但也沒說話,他現(xiàn)在在陳六合面前,已經(jīng)能感受到一種深深的忌憚和威壓了,不敢放肆!
“我以后不管你們是怎么鬧怎么斗,就算拿著刀對砍都無妨!但一定要給我記住一點(diǎn)!你們都是一個大院出去的!”
陳六合平平淡淡的說道:“關(guān)起門來可以鬧笑話,但碰到大事的時候,必須要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自己人可以欺負(fù)自己人,但外人想要欺負(fù)自己人,堅(jiān)決不允許!”
“否則,你們只會讓別人也看不起你們,更加不把你們當(dāng)成一回事!不光是在給自己丟臉,也是在給你們的外公爺爺丟臉,更是在給京南軍區(qū)的這塊招牌上抹黑!”
陳六合心平氣和:“既然莫老今晚跟我說了那樣的話,我總得做些什么!徐從龍不用說,他向來有大局觀,知道什么是原則底線!他更不敢忤逆我的話!”
頓了頓,陳六合回頭瞥了眼莫威迪:“至于你,你要是再不把這根底線給我踩住,別怪我以后見你一次抽你一次!你要跟我玩,我讓你繼續(xù)修煉十輩子都不夠資格!信嗎?”
迎上陳六合那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不知為何,莫威迪的心中狠狠顫顛了一下,他難得的咬著嘴唇不敢反駁,最終,更是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現(xiàn)在似乎也知道,他之所以會讓爺爺失望,是因?yàn)樗且煌恚瑤椭T志杰這個外人,來對付陳六合這個所謂的自己人,這就是一個不可觸碰的底線了!
這也是個讓老一輩人無法原諒的致命錯誤!
現(xiàn)在想想,還有些后怕,難怪他爺爺在那一晚會親自給他打電話,親口說出失望二字!
“煞筆,就是一個賤骨頭!還敢?guī)椭T志杰來對付六子哥,你不是找死嗎?”
徐從龍撇撇嘴說道:“譚志杰很牛逼嗎?他牛逼個錘子!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在我六子哥面前就是一條狗,我六子哥跺跺腳,都能把他嚇趴下!”
莫威迪難得的沒有理會徐從龍的罵腔,他沉凝了一下,對陳六合道:“六......六子哥,我沒想那么多,不知道譚志杰跟你的關(guān)系!當(dāng)時只是覺得他來自京城譚家,多個朋友多條路!”
陳六合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譚家又怎么了?在京南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人能比你們這個大院出去的更牛嗎?”
陳六合淡淡道:“老人不可能讓你們一直靠著,他們終有走到頭的一天!你們現(xiàn)在就要學(xué)會資本運(yùn)作!只有自己風(fēng)生水起,才能無所畏懼!不然,有你們哭的一天!”
莫威迪神情一顫,似乎被陳六合的話所掀起了不小的漣漪。
而徐從龍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道:“那么遠(yuǎn)的事情我才懶得去想!況且真有一天老頭子靠不住了,我還可以靠六子哥!我一樣可以橫著走,我怕什么?”
陳六合輕笑著搖了搖頭,徐從龍這話說的不假,沒有夏正陽,還有他陳六合,只要他陳六合在的一天,徐從龍就一定不會倒下!
“騰龍夜總會”是京南城內(nèi)一家不夜城,非常大型的娛樂場所!
這里一樓是迪廳,二樓是棋牌室,三樓是三溫暖浴室,四樓以上是住宿!
聽說還有個地下的中型賭場!
一輛掛著軍區(qū)拍照的軍綠色吉普車疾馳而來,在大門口來了個漂亮的甩尾急停,如一只野獸一般,無比囂張的橫在了夜總會的大門前!
陳六合三人下車,徐從龍一點(diǎn)也沒有把車停開的意思,他對陳六合問道:“六子哥,我們跑到這里來干什么?難不成你要帶我們來這里消遣消遣?”
陳六合笑了笑,沒有解釋,只是說道:“走吧,你們兩個跟我一起進(jìn)去!”
說罷,三個人就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夜總會內(nèi)!
沒再霓虹四色的一樓迪廳內(nèi)停留,陳六合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了八樓。
這里就要安靜了許多,電梯外的廊道上鋪著厚厚的紅色地?cái)偅⑶矣形宕笕值谋0苍诶鹊纼?nèi)來回巡視,戒備有些森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