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窮兇惡極的人,乃至一些殺人犯,身上都會有一股子殺氣,說不清道不明,但真實存在,此刻,李忠磊就從山貓五個人身上感受到了這種令人心顫的可怕氣勢,一時間拿捏不定,不知道如何回答。
陳六合冷笑的對山貓幾人擺擺手,幾人關(guān)門退下,陳六合盯著李忠磊道:“李總,就憑你也想跑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一輩子都沒有這個本事!要是想憑借著自己的身價就在我的面前口出狂言,你就大錯特錯了!”
陳六合冷冰冰的說道:“禍從口出的道理我希望你能明白,再敢亂說話,我就不是潑水這么簡單了!直接大嘴巴子往你臉上招呼!”
“陳六合,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會有讓你哭的時候!”李忠磊怒不可遏的說道,但縱然心中有怒,也只能忍著,委實,在陳六合的面前,他底氣不足!
“廢話我們也別多說了,談談正事吧!”陳六合說道:“即便你把這里的房產(chǎn)給收購了,似乎也沒道理讓我們收拾東西滾蛋吧?”
這時,秦若涵很識趣的接茬道:“我們這里簽訂的合約是五年制的,五年之內(nèi),房東不能以任何形式的理由驅(qū)趕我們!否則要賠償違約金,兩千萬元整!”
“你非要讓我們離開也可以,兩千萬拿來,我們走人!這會所最多也就值個兩千萬左右,就當是被你強行收購,我們也不虧,找個地方另起爐灶,歡迎李老板繼續(xù)收購!”陳六合樂呵呵的說道。
李忠磊早就料到了秦若涵和陳六合會這樣說,他冷笑道:“合約的事情我也看過,也很清楚,不過你們似乎忘了一點,這合約不是我跟你們簽的,你們要有什么不滿的地方,可以去跟上一個房主談判,與我何干?”
“李總,你這是要跟我們玩地痞無賴的那一套了嗎?說出去有損威名吧!”陳六合冷笑的說道。
李忠磊輕哼了一聲:“你們這已經(jīng)是個爛攤子了,還死皮賴臉的留下來有什么用?你們連正常營業(yè)都無法持續(xù)了!退一步來說,即便你們要違約賠償,也行,我們就法庭上見,隨隨便便拖你們個三五個月,你們能扛得起嗎?”
李忠磊輕蔑的說道:“據(jù)我所知,你們現(xiàn)在的資金以嚴重短缺了,不說其他,光是要養(yǎng)活這些員工和巨額房租,就足以把你們壓垮!”
“不要垂死掙扎了,認命吧!你們在我的打壓下是無法抵抗的!即便你們賴著不走,我也有很多辦法制衡你們,斷水斷電這都是低級手段!如果請有關(guān)人員介入的話,就算你陳六合的面子再大又如何?這是我的產(chǎn)業(yè)!就算我請個挖機來把這棟大樓推倒,你們又能奈何?”
說完,李忠磊站起身:“想要賠償,肯定不可能的!大局已定,一個禮拜,滾出這里!”留下這句話,李忠磊就帶著保鏢們離開。
秦若涵氣惱的捏著粉拳,臉上又是滿滿的無奈,她苦笑看著陳六合:“看來我們真的要留宿街頭了。”
“呵呵,李忠磊玩的夠狠啊,李云天那邊的兩千萬無法回籠,這邊的會所又被整的無法營業(yè),等于就是說你在一天之內(nèi),從一個資產(chǎn)數(shù)千萬的富婆變得一無所有,外面還扛了一千五百萬的外債。”
陳六合失笑的說道:“這要是換做一般人,非得跳樓不可!”
“我跟一般人有什么區(qū)別?我都想去跳樓了!”秦若涵哭喪著臉道,她雖然憤怒不甘,但或許是因為陳六合的關(guān)系,她的心態(tài)很好,比較樂觀。
“你當然不是一般人,因為你身后還有個法力無邊的男人呢。”陳六合打趣道。
秦若涵斜睨了他一眼,說道:“那你趕緊解救解救我這個迷途在懸崖邊上的小羔羊吧。”
“不著急,反正你現(xiàn)在也被李忠磊整成這樣了,已經(jīng)快要一無所有,還怕他出什么損招嗎?咱們現(xiàn)在破罐子破摔,把門關(guān)系,安心歇息歇息。”陳六合道。
秦若涵看著這間辦公室,沉凝著,忽然,她拽了拽陳六合的胳膊道:“我真的很想保住這家會所,這是我爸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我不想失去這里!”
“放心吧,沒人可以讓你失去這家會所,你只要愿意,這里永遠是你的!”陳六合拍了拍秦若涵的手背,秦若涵怔怔的看著陳六合,用力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陳六合哪來的底氣,但她內(nèi)心深信不疑。
會所歇業(yè)了,全員帶薪放假,這個消息沒有帶來歡天喜地,有的只是沉甸甸。
傍晚,陳六合在廚房里忙前忙后,洗菜切菜炒菜,一條龍有條有序,一道道菜被他端上了飯桌。
坐在院子里美滋滋望著陳六合的秦若涵,心里倒沒有太多的悲傷和憂愁,這一刻煩心事似乎都被她拋到了腦后,心中只有一股滿滿的溫情和甜蜜。
她甚至在想,如果能一直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似乎也挺好!
“愣著干嘛?看傻了?洗手吃飯,吃完飯咱三個一起去散散步,就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領(lǐng)略一下杭城的美麗夜景。”陳六合對秦若涵笑罵了一聲。
黃百萬丟掉煙頭,咧著嘴,屁顛顛的跑去洗手,秦若涵也是傾城一笑:“我去沖洗碗筷。”她臉上的笑容很甜美,更迷人!
看著一桌子色香味還算俱全的家常小菜,秦若涵跟個小饞貓似的抽了抽鼻子,對陳六合說道:“我今天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手藝,臭陳六合,你太不夠意思了,認識你這么久,這還是第一次親手下廚招待我。”
“我這個老板連老黃都比不上了,他還天天都能吃到你做的早飯呢。”秦若涵那張魅力的俏臉上滿是幽怨與吃味。
陳六合笑了笑:“可別亂說,上次不是來吃過一次嗎?”
“那也算?那都是老黃從外面買回來的鹵味,我光看著你和蘇小白喝酒了,筷子可都沒動,還幫你收拾了碗筷呢。”秦若涵噘著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