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安吉拉帶著她們進(jìn)到最西邊城堡的二樓,跟她們六人分了三間客房,每二人一間,夏雨桐自然和迪婭住在了一起。
在回房間,安吉拉對她們說,“里面有準(zhǔn)備好的新衣服,晚點也會有人過來給你們送食物,你們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們?nèi)ヒ姶螽?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安吉拉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你們進(jìn)了黑色大漠,就別想著逃出去,外界都說這里是死亡沙漠,并不是沒有道理的,你們要是敢逃,就別再怪我們不留活口了。”
安吉拉的話,成功讓幾個女生打了個寒顫。
迪婭一回到房,她就撲到床上,失聲痛哭,她使勁的捶著枕頭,“怎么辦怎么辦?難道真要一輩子都呆在這個鬼地方嗎?我好想家,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擺脫這里啊?”
夏雨桐坐到床邊,她輕輕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迪婭,我們現(xiàn)在就去陽臺上。”
迪婭點點頭,二人手拉著手,走到二樓陽臺。陽光正盛,她們剛站到烈日下就有種暈眩的感覺。
但為了保住自己的清譽,這點苦頭,二人還是承受的住的。
等到傭人送晚餐上來時,二人頂著火辣辣的臉,回到了房間,用面紗遮住面部,從傭人手里端過飯菜,她們才敢去鏡子前。
“天啦!這還是我嗎?”迪婭看著鏡子里那個慘不忍賭的女人,失聲尖叫。眼睛腫成了核桃,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睛居然成了瞇瞇眼,瓜子臉紅腫成了包子,水嫩的皮膚曬得通紅,而且還脫了皮。
夏雨桐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和她預(yù)想中差不多,脫皮掉皮很嚴(yán)重,皮膚一差,五官看起來也很丑陋。
所以,她只要每天照例曬一曬,應(yīng)該是不會入了那二個當(dāng)家的眼。
“迪婭,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我們必須忍,知道嗎?”夏雨桐說。
迪婭握住夏雨桐的手,她用力的點頭,要不是夏姐姐,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吃完難吃的飯菜,夏雨桐站在窗邊,看著夜晚的沙漠,她鼻頭一陣發(fā)酸。她都不知道自己失蹤幾天了,被擄上床后就昏天暗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在船艙里面,看不到一絲陽光,她都不知在那里呆了多久。
她好想夏夏,好想炎楓,也有那么點兒想冷逸天。
“夏姐姐,你想你的老公了嗎?”迪婭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夏雨桐輕輕的嗯了聲,她暫時還不想告訴迪婭她的感情經(jīng)歷,太復(fù)雜了,有時候她自己都理不清。
迪婭長長的嘆了口氣,“哎,我不久才和男朋友分手,他居然背著我劈腿,不過好在我不愛他。”
夏雨桐轉(zhuǎn)身看著迪婭,想到自己在十八歲那一年,遇到了冷逸天,從此她的命運一直在發(fā)生變化。
“夏姐姐,你說我們真的一輩子也出不去了嗎?我父母聯(lián)系不到我,肯定都急死了,還有我哥哥嫂嫂,他們都肯定很擔(dān)心我。夏姐姐,你老公也肯定很擔(dān)心你吧!”
夏雨桐點點頭,她最擔(dān)心的還是炎楓,他身體本來就不好,她失蹤后,他的身體肯定會受到影響!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誰這么有目的抓她,她一出醫(yī)院,就來了輛出租車,要不是事先就有人跟著她,怎么會那么巧合?
“夏姐姐,你在想什么?”迪婭搖了搖夏雨桐的手臂。
夏雨桐微微仰起頭,眼眸里閃著晶瑩的淚花,迪婭這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在船艙里,大家都傷心不止時,只有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其實夏姐姐長得很有清秀,是越看越耐看的那一型,而且她骨子里倔將而淡雅的氣質(zhì),實在是令人沉醉。
她喜歡跟這樣的大姐姐呆在一起。
“沒什么,迪婭,我們睡吧!明天還要應(yīng)對許多事呢!”
翌日一大早,夏雨桐就被吵醒了,迪婭還在睡,為了不吵到她,她躡手躡腳的起床,將門打開了一個小縫,看到羅菲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在和另外幾個女孩竄門聊天,神情看起來異常的興奮。
夏雨桐看到羅菲朝她們這屋走來,想關(guān)門來不及了,羅菲看到夏雨桐,她驚得張大嘴巴,“你你你”怎么好好的她就變得這么丑陋了。
夏雨桐剛想說點什么,羅菲又看到她起床的迪婭,這回她不驚了,反倒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出來。
“你們倆個適應(yīng)不了沙漠的太陽,皮膚成這樣,真是活該!”這樣她就能成為六人中最美麗的姑娘了。
迪婭看著笑得一臉狐貍相的羅菲,她鄙夷的撇了下嘴,給人當(dāng)小老婆,她還樂呵呢!
吃完早餐,安吉拉就扭著肥胖的腰過來了。
六個女孩被叫到大廳里集合。當(dāng)安吉拉看到夏雨桐和迪婭的臉時,她張大嘴巴,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們倆個搞什么鬼?”安吉拉暴吼一聲,要是大當(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看到這倆女人成這樣,還不活剝了她的皮!
“安吉拉媽媽,她們倆是適應(yīng)不了大漠的紫外線,皮膚成這樣,她們也是不愿意的。”羅菲小聲的說,她并不是想幫她們倆說話,而是希望她們永遠(yuǎn)也是這個樣子。
夏雨桐和迪婭平時很討厭羅菲,這個時候倒是有點感激她了。
“是啊,安吉拉媽媽,我們是受不了這里的太陽照射。”迪婭扁著嘴巴,故意裝作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安吉拉冷哼了一聲,“你們這樣子,大當(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肯定不會選你們當(dāng)小老婆了,你們沒選中的話,就去當(dāng)奴隸!”
夏雨桐突然想到姐姐和涔阿姨也做過奴隸,她的鼻頭就酸酸的,淚水又快上眼眶了。
深吸了口氣,她告訴自己,必須堅強!
安吉拉帶著她們,到了最中間,也是最華麗的城堡的大廳。
華麗的水晶吊燈,氣派十足,歐式家具,大理石地板,墻壁上還掛著夏雨桐在電視里看到的拍賣的中世紀(jì)油畫,一幅都價值連城。
這里的主人,非常有錢!夏雨桐在心里得出這么個結(jié)論。
安吉拉讓她們跪在大廳里,跟她們說了會兒這里的規(guī)矩,要是大當(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沒有讓她們起身,她們必須一直跪著。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一陣沉穩(wěn)冷厲的腳步聲從二樓傳來。
“大當(dāng)家,您下來了啊?”安吉拉諂媚的笑。
“嗯。”男人冷冷的應(yīng)了聲,他坐到英國進(jìn)口的真皮沙發(fā)上,雙腿交疊放在到黑色茶幾上,厲眸橫掃過地上跪著的六個女人。
空氣里似乎蔓延著凝滯的氣息,夏雨桐在心中暗暗驚嘆,這個男人的氣場好強大,不吭一聲就能威懾到人心。
“夏雨桐,抬起頭來!”男人命令,聲音冷得令人發(fā)寒。
夏雨桐打了個顫栗,這個男人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夏雨桐看著輪廓粗獷,皮膚黝黑,五官硬朗的男人,他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嗜血的氣息,凌厲的眼神似乎要殺人,夏雨桐惶恐的咽了咽口水,她怎么不記認(rèn)識這么一號人物?
“夏雨桐,抬起頭來。”男人瞇起冰棱般的眼眸,看到那個滿臉紅腫,脫皮,簡直面目全非的女子后,厚厚的嘴唇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個女人,和上次他在商場看到的相差實在太大了。
安吉拉看到那個叫夏雨桐的女孩,就是臉上好像被毀了一樣的姑娘后,她雙膝發(fā)顫的跪在了地下,“大當(dāng)家,夏雨桐她因為不適應(yīng)沙漠上的天氣,所以才會臉上才會出現(xiàn)脫皮,絕對不是屬下的責(zé)任。”
雷契爾摸了摸下巴,他冷冷的道,“安吉拉,我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就算她臉上完好無損,我也看不上。”將她抓來,他只不過是想冷逸天失去心愛人的滋味。
“將她送到北苑,供男人消遣就行了。”他會讓夏雨桐一點點被折磨死,當(dāng)冷逸天看到一具冰冷的尸體時,表情一定很豐富吧!
夏雨桐的瞳孔不停收縮,捶在身側(cè)的雙手情不自禁的緊捏起來。讓她供男人消遣,是不什么意思?
“我到底什么時候得罪過你?你為什么要抓我過來!”夏雨桐顧不上害怕,她紅著眼質(zhì)問氣場強大的雷契爾。
雷契爾看著非但不怕他,還敢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的夏雨桐,他粗眉一皺,神情里浮現(xiàn)出嗜血,“單夢你認(rèn)識吧?她是我干女兒!”
“你是雷契爾!”夏雨桐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話音剛落,安吉拉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大當(dāng)家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嗎?”
臉上本就在脫皮,這一巴掌下來,幾乎將她的皮膚都打裂開了,夏雨桐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她知道自己掉進(jìn)了一個魔窟,雷契爾要報復(fù)她,為了單夢,她在劫難逃!
“夢兒死得那么慘,我是不會放過你和冷逸天的!”雷契爾眼中滿是嗜血的冷光。
夏雨桐的指甲深嵌入了掌心,她心跳瞬間因為惶恐而加速,緊抿的雙唇泛起了蒼白色。
該怎么辦,她的一生,真的就這樣完了?
“大、大當(dāng)家,你不能這樣對夏姐姐,她是善良的”迪婭抬起頭,她強忍著內(nèi)心的慌亂,替夏雨桐求情。
雷契爾似乎沒想到,迪婭會如此大膽,看清她的面貌,他眼一冷,“你不過是我抓來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憑什么替她求情?你就怕自己也會淪落成和她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