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話就擊中了他的軟肋,他連忙求饒,“我錯了!”
單夢看著將夏夏營救出來的夏雨桐和冷逸天,她快要咬碎銀牙了。
怎么可以,他們怎么可能救出夏夏?就算炸彈沒有爆炸,夏夏也應該被野獸吃了啊!
她當時錄了夏夏的聲音,綁架當天就將夏夏弄到山洞里,她就是看到這里經常有野獸出沒,等到冷逸天他們來營救時,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轉眼看到冷逸天身邊的狼孩,單夢又失聲笑了起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夏夏還真是命大,居然有個狼孩保護著她。
單夢仰起頭,她再次用力的將額頭撞向了尖石上面。
權相宇走到單夢跟前,觸了觸她的鼻息,已經沒有呼吸。
“這個女人是罪有應得。”權相宇冷冷說。
冷逸天劍眉微微蹙起,單夢就這樣死了,不知雷契爾會不會替她報仇?不過,就算雷契爾找上他,他也不怕,雷契爾害死了父親,單夢又害死了那么多條人命,就像相宇說的,她是罪有應得。
回到湖苑別墅,夏雨桐看著在客廳里焦急得走來走去的宗炎楓,她心里忽然騰起一股愧疚感。她在營救夏夏的過程中,壓根就沒有想到他,還有腹中的胎兒。
宗炎楓見到她和夏夏安然無漾的回來,他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幾天,他簡直度日如年。
“這個小男孩?”宗炎楓注意到了冷逸天懷中的男孩。
夏雨桐簡單的將洞中發生的事跟他說了遍。宗炎楓嘖嘖稱奇,他從夏雨桐接過夏夏,在她臉上親了兩口,“我們夏夏真是有福氣!”
“炎楓,夏夏也有幾天沒洗澡了,身上有細菌,你趕緊去沖個澡,你身體經不起一點折騰了。”夏雨桐說完,又看向冷逸天,“不介意用下你的衛浴嗎?”
冷逸天長睫微垂,斂下黑眸里閃過的黯然,他點頭,“去吧!”
夏雨桐一手抱著夏夏,一手拉著宗炎楓上樓了。
權相宇走到冷逸天跟前,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嘆息,“原本以為患難之后會見真情,原來佳人芳心早已不在你身上,哎,真是可惜啊!”
“閉上你的烏鴉嘴!”冷逸天朝權相宇暴吼。
他抱著男孩,走到樓下的浴室,讓荷媽跟他洗澡換衣服。
冷逸天回臥室沖了個澡,權相宇也很不客氣,等冷逸天沖完,也跑了進去。
冷逸天洗完澡出來,看著站在房門口的米亞,他挑了下眉,“擔心他?”
米亞死鴨子嘴硬,她搖頭,“你是我大哥,我自然只擔心你。”話一出,她又急忙捂住嘴,他一直沒有承認她的身份呢!
冷逸天看著誠惶誠恐的米亞,他笑了下,那笑容,就像陽光穿透陰霾,直射米亞的心靈。
“我出車禍,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說不定就失血過多去見閻羅王了。其實我讓你住這里,就表示默認了你的身份。”他拍了拍她的腦袋,“好妹妹。”
米亞嘴角咧開笑意,她睜著杏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結結巴巴的道,“你真的允許我叫你大哥?”好像在做夢耶!
“嗯哼!”
米亞興奮的撲進他懷里,使勁將他抱住。權相宇在浴室都聽到了米亞興奮的尖叫聲,他連忙系了條浴巾跑出來,看著緊緊抱住冷逸天的米亞,他臉色一變,扯住冷逸天的衣領,就準備朝他臉上揮去,冷逸天反應很快,他握住了權相宇的手腕。
“朋友妻不可欺!”權相宇沖著冷逸天大吼。
“神經病!”冷逸天甩開權相宇的手,丟了三個字后,下樓去了,權相宇要追過去,米亞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是我大哥,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真是個神經病!”米亞說完,也準備離開,權相宇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往懷里扯。
鼻子撞到他堅硬的胸膛,她疼得直吸冷氣,拎起拳頭就朝他胸膛上砸去,砸著砸著她發現不對勁,下腹好像被一個滾燙的東西抵著。她的視線慢慢朝下,看到那令人長針眼的東西后,她想要尖叫,權相宇非快的將她扯進屋里,砰的一下甩上房門,將她抵在墻上熱吻起來。
靈活的舌頭竄進她的唇腔,瘋狂吸吮著她的甜蜜與芬芳。她被吮得全身酥麻,慢慢的忘記了反抗。
一聲嬌吟從她的嘴里溢了出來。這無疑是對權相宇的考驗,他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加深這個吻,一手提起她的翹臀,讓她密不透風的貼著自己。
小腹被咯得生疼,大家都是成年人,米亞知道即將會發生什么事,可她還不能和他推也推不開,她閉上眼,使勁往他舌頭上一咬。
唇腔里血腥味在蔓延,權相宇疼得松開了她。
“你屬狗的嗎?咬的真疼!”權相宇抹了把嘴角的鮮血,他滿臉委屈的看著她。
米亞撿起地上的浴巾,朝他身上扔去,“不要得寸進尺!我還沒有原諒你!”
權相宇從她的話中聽出弦外之音,他壞壞的笑,“你的意思是表示會原諒我咯,只是時間問題?”
米亞翻了個白眼,她將他推開,拉門出去。
一離開他的視線,她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咦,臉紅成這樣?剛剛做壞事了?”從客房出來的夏雨桐調笑道。
米亞嬌羞的跺了下腳,“你也取笑我?”
“我哪敢取笑你?剛剛和權少親親了吧,瞧瞧這小嘴兒紅腫成這樣了。”
“桐桐,你什么時候也沒個正經了?”米亞拉住夏雨桐的手,“你都不知道你們出去后,我有多擔心。”
夏雨桐拍了拍她的手背,她轉頭看著不遠處的宗炎楓和夏夏,“還好我們都沒事。”
吃完晚餐,宗炎楓回去了,夏夏受了驚嚇,夏雨桐就留在湖苑別墅陪伴她。冷逸天和權相宇進了書房,二人一陣吞魂吐霧后,冷逸天嚴肅的說,“那兩個男人你打算怎么處置?”
權相宇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冷逸天身子朝沙發上靠了靠,他深吸了口煙,又緩緩吐出,動作優雅而沉穩,瞇著的黑眸里散發出幽冷的光芒,他點點頭,“是留不得,不過單夢死了,雷契爾要是查出是我們做的,恐怕會替她報仇。”
“老子才不怕他,大不了火拼。”權相宇吐了口煙,說出彪悍的話。
冷逸天拍了拍權相宇的肩膀,“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雷契爾害死了我父親,我也正想報仇呢!不過據我猜測,莫少文應該跟著雷契爾去混了!”
“那小子一輩子也就是狗腿子!”提到莫少文,權相宇極為不屑。
和權相宇聊到深夜,冷逸天出書房時,習慣性的去了兒童房。
夏夏已經睡著了,小狼孩就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看著她。
聽到冷逸天的腳步聲,小狼孩轉頭,本來看向夏夏溫和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冷淡。
冷逸天走過去,將小狼孩牽到為他準備的客房。
“我準備收養你做義子,以后你就跟著夏夏一起喊我為爹地,也不能總叫你小狼孩,你就叫冷澤凱好嗎?希望你以后的人生能和樂。”冷逸天摸著小狼孩的頭說道。
冷澤凱眨著一雙幽黑的眸子,不解的看著冷逸天,雖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看到他溫柔的眼神,他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澤凱,你早點睡天,明天爹地會找老師過來教你識字和走路。”將他抱到床上,替他蓋上被子。
冷逸天準備起身時,冷澤凱突然握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好,你睡,爹地坐在床邊看著你。”
等冷澤凱睡著,他起身,一轉頭,就看到了倚在房門口的夏雨桐。
“你站這里多久了?”他走到她跟前,輕輕帶上房門。
夏雨桐剛洗完澡,她頭發還濕濕的,穿了件白色睡衣,雙頰微微發紅,透著別樣的韻美。
“冷澤凱,很好聽名字,比冷愛桐有意義多了。”這話說出來,怎么感覺酸溜溜的?
冷逸天卻是皺著眉,視線依舊在她濕潞潞的頭發上,“你就不怕感冒?”說話間,將他推到了自己的房間。
從浴室里拿出吹風機,他很自然的替她吹起頭發來。
房間里的氣氛,很安靜,似乎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夏雨桐的心,一下子便緊張起來,她剛想站起身,頭便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他痛呼一聲,她趕緊去看他,卻發現他在騙她,他壞笑著朝她眨了眨眼。
她拎起拳頭就朝他胸膛上捶去,他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
氣氛,好像更加暖昧了。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深淺不一,仿佛帶著一股股魔力,讓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就在他的唇即將落到她的唇上時,她用手背擋住了。
她站起身,慌亂的說,“我回房了。”她逃也似的離開。
看著匆忙的背影,他眼中閃爍的光芒,也一點點熄滅。
夏雨桐小跑回客房,她雙手捧著緋紅滾燙的小臉,長長的吐氣,她剛剛到底在做什么?她怎么變成這樣了,一顆心左右搖擺。
躺在床上,她拿起手,想跟炎楓打個電話,可一看時間,都凌晨了,他恐怕早就休息了吧!
正準備擱下手機時,傳來微信提示聲。
炎楓發來語音,“睡了嗎?想你了。”
夏雨桐唇角彎起笑意,她回了過去,“想我也不能這么晚不睡啊?快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