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冷逸天從身后拿她的手機(jī),給宗炎楓撥打了電話?
酒吧里。
宗炎楓趴在吧臺上,喝了無數(shù)杯酒性濃烈的威士忌。
腦海中,不斷縈繞著她那一聲“啊”的呻吟聲,他很明白,那是什么時候才會發(fā)出來的聲音。
她和莫少文在一起了!
他明白,那通電話不會是她打的,肯定是莫少文為了向他炫耀,撥打了他的電話。
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他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她怎么可能喜歡上呢?他算什么,他在她心中,恐怕只是個花花公子吧!
一個金色大波浪,美艷性感的混血美女朝宗炎楓走過來,她輕輕撫上他的臉龐,鮮紅的唇微微上翹,帶著無盡的嫵媚,“帥哥,請我喝一杯好嗎?”
宗炎楓朝混血美女看了眼,他打了個手勢,讓酒保給她一杯酒。
“帥哥,有什么傷心的事?是不是失戀了?”混血美女端起酒杯,與宗炎楓的杯子碰了碰,她輕抿了口威士忌,看向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
宗炎楓沒有理會她,他執(zhí)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混血美女瞇起美眸,細(xì)細(xì)打量著宗炎楓,還真是個極品帥哥,集長相與身材于一體。
“帥哥,今晚讓我陪你好不好?”混血美女將腦袋枕在宗炎楓的肩膀上,紅唇對著他的耳廓呵氣。
宗炎楓答應(yīng)她,也沒有拒絕,他自顧自的喝酒。
這時,他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是她的來電。
他沒有接電話,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后,他對混血美女說,“好,你今天陪我。”
他買完單,摟著混血美女起身。
他們到了酒吧旁邊的五星級酒店,他開了間總統(tǒng)套房,喝得有些多,步伐微微踉蹌,混血美女扶著他到臥室。
“帥哥,我們直接開始?”混血美女很開放的脫掉衣服,她身材如同魔鬼,很大,很圓,她的腰很細(xì),好像柳枝一掐就會斷,平坦的小腹下面,光禿禿的一片,充滿了誘惑性,這是一副令人血脈噴張的絕佳身材,可是宗炎楓看了卻倒盡胃口。
從錢包里掏出一撂鈔票,他扔到混血美女身上,“滾出去!”
混血美女不解的看著突然變臉的宗炎楓,扭著纖腰朝他靠近,“帥哥,你難道不滿意我的身材?”
宗炎楓冷睨了她一眼,收起錢包,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總統(tǒng)套房。
他真是栽到夏雨桐手中了,現(xiàn)在看到女人,都提不起**。
坐在跑車上,他將額頭靠在雙向盤上。
手機(jī)鈴聲又響了起來。
依舊是她的來電。
他現(xiàn)在的心情好繁雜,就算接了電話,也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么。
夏雨桐回到公寓,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她便鼓起勇氣撥打他的電話,可打了好多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是故意不接的吧?
因為聽到了她和冷逸天歡愛的聲音?
她在自己臉上甩了一巴掌,心里如同被一捆捆綿絮堵住了一樣,悶悶的,澀澀的,難受至極。
實在沒辦法,她跟他發(fā)了條信息:對不起,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會離開。
等了很久,也沒有收到他回復(fù)的信息。
她進(jìn)到臥室,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她突然好恨冷逸天,明明他有了新的生活,為什么還要來打擾她?
結(jié)婚證,她自結(jié)婚起,就沒有看到過,一直被他收著。
她深嘆了口氣,提起行李箱,緩緩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看到蹲在門口的落寞身影后,她嚇了一大跳。
“炎楓?”她松開手中的行李箱,立即蹲到他跟前,手指搭上他的肩膀。
宗炎楓緩緩抬起臉,他眼眶通紅通紅,里面血絲密布,她胸口一陣絞痛,眼淚滴落下來,打在他的手背上,激起一片冰涼。
“對不起,對不起,我”她泣不成聲。
宗炎楓沒有焦聚的眼神,慢慢凝聚起來看向她,他抬手,慢慢撫上她印著紅指印的臉龐,“桐桐,是莫少文欺負(fù)你了吧?我這就去找他算帳!他媽的占了你便宜,還打你,他太不是人了!”
他怒氣沖沖的起身。
夏雨桐愕住。
他說什么?莫少文欺負(fù)了她?難道他沒有聽到冷逸天說話的聲音?
反應(yīng)過來后,她連忙奔到他身后,將他緊緊抱住,“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己打的,我覺得對不起你”
宗炎楓僵住身子,他嘲諷的笑了笑,“桐桐,那么重的紅印,一看就是男人下的手,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維護(hù)莫少文嗎?”
夏雨桐知道自己瞞不住他的,她拉起他的大手,走回公寓,她和他坐在了沙發(fā)的兩端,沉默了許久,她才開口,“不是莫少文,是逸天,今天是少文哥媽媽的祭日,他約我吃飯,我不好拒絕就和他去市中心最新開的西餐廳,逸天和倪青青也過去了,后來我去洗手間,就被逸天拉進(jìn)了一間包廂,接下來的事,你也能想象到了”她深吸了口氣,接著說,“炎楓,我和逸天還沒有辦理離婚證,他以這個為借口,我不愿意的,不論你信不信”
“不,我相信你!”宗炎楓坐到夏雨桐身邊,握住她微涼的小手,他臉上帶著憤慨,“我馬就去找逸天算帳,他都已經(jīng)和倪青青在一起,還有了孩子,他憑什么再糾纏你?”
“炎楓,我好累,我們算了好不好?”夏雨桐垂下沾著水霧的長睫,她低聲祈求。
宗炎楓明白過來,她是在維護(hù)冷逸天,就算受到他的打,受到他的欺辱,她也不愿將事情鬧開,影響他和倪青青。
“好,都聽你的。”他將她的行李箱提進(jìn)臥室,對她說,“你去休息吧!不要離開,我今晚去朋友家借宿。”
夏雨桐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話到了喉嚨,又咽了回去。
看著他奪門而出的身影,她趴在沙發(fā)上,痛哭出聲。
她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整晚,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候,她迅速梳洗換衣,出門時,她又撥打宗炎楓的電話。
手機(jī)鈴音在響。
她愣了下,尋著鈴音走到安全通道。
推開門,看到坐在樓梯上,腦袋埋在雙膝間的身影后,她狠狠地僵住。
眼淚,在剎時間流落下來。
“炎楓,你沒有去朋友家?就在這里坐了一夜是不是?”她一邊哭,一邊用力在背上捶打。
宗炎楓抬起頭,一向干凈的下巴上,長出了青碴,狹長的桃花眼里,血絲密布,俊顏上有著無法掩飾的憔悴,他對她笑了笑,“我想通了,我以后要更加愛你,爭取讓你也愛上我,昨晚的事,我不會計較。”
夏雨桐撲進(jìn)他懷里,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腰身。
她是真的被他感化了!
“我會和冷逸天離婚,炎楓,相信我,我不會再和他糾纏不清!”
宗炎楓抬起雙手,回?fù)碜∷?
久久,彼此都不肯松開。
“上班快遲到了,你快進(jìn)屋洗洗。”夏雨桐拉著他回到公寓。
他見眼中也紅絲密布,捧起她的小臉,心疼的說道,“你不會也整晚沒有睡吧?”
她老實的點頭。
他在她額頭上彈了個爆栗,“桐桐,對不起。”
“傻瓜,是我該對你說對不起的!你快去洗漱,我去做早餐。”她將他推進(jìn)浴室。
他拉住她,“別做早餐了,我們等下去外面吃!還有,我們今天也別去上班了,我等下幫你跟明珠請假。”
她連忙搖頭,“不要,我昨天上午就請了假,今天還請假,同事們會有意見的。”
“我說了算。”他說著拿起手機(jī),給廖明珠打了電話。
夏雨桐惱怒的瞪了瞪他,“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上午休息好,下午我?guī)闳ソ纪庹异`感,你昨晚都沒有睡,哪有靈感畫設(shè)計稿。”他笑得妖孽。
她拿他沒辦法,只得點頭,“好吧,你先洗澡,我還是去做早餐。”
她做了兩份簡單的西式早點,將三明治和荷包蛋端到餐桌上,她又熱了兩杯牛奶。
宗炎楓洗完澡出來,腰間系了條浴巾,身材清瘦中透著結(jié)實,修長中又帶著挺拔,他邊擦頭發(fā),邊走到她身后。
“突然間覺得好幸福。”他放下毛巾,雙手從身后將她摟住。
她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嘴角揚起輕淺的笑意,“快去換衣服,吃了早餐,不是還要補(bǔ)眠嗎?”
他點點頭,“好。”
他換了套休閑裝過來,吃完早餐,他拉著她到臥室。
一沾到床,她的睡意,便猛地襲來。
他將她緊摟在懷里,下巴輕擱在她的頭頂,他說,“桐桐,原來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滋味。”隨著她的情緒而產(chǎn)生波動,會吃醋,會高興,會幸福,會在意
夏雨桐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腰間,鼻息間全是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她深吸了口氣,嘴角微微揚起,“我會試著去愛你的。”
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夏雨桐是被餓醒的。
她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輕輕挪了挪身子,剛挪到床沿,一只大手就朝她伸來,她重新被卷進(jìn)他懷中。
“炎楓,我餓了。”
他緩緩打開長長的睫毛,瞇眸看向她,唇角揚起邪魅的笑,“正好,我也餓了。”音落,他翻身壓到了她身上。
“啊!”她驚呼出聲。
他壓向她的唇瓣。
吻得很輕,很柔。
“中午去外面吃,然后帶去你外面透透風(fēng)?”他眉眼含笑,桃花眼里的水光瀲滟。
她點頭,“都聽你的安排。”
他又在她唇上嘶磨了一會兒后,才肯放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