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你不回來,是因為喜歡上楓哥哥了嗎?”他哽咽著聲音,傷心的問。
宗炎楓看到冷逸天和秦炔,怔了下,反應(yīng)過來后,將夏雨桐放了下來,他對冷逸天解釋,“她喝多了,我背她回來,你不要誤會。”
冷逸天不理會宗炎楓,他漆黑晶亮的眸子,直直凝視著夏雨桐,“你說話啊桐桐,你為什么電話關(guān)機了?為什么還不回家?你早上不是說原諒我了嗎?”
夏雨桐趴在宗炎楓懷里,她垂下的長睫不停顫抖,聽到冷逸天的質(zhì)問,她倏地抬起眼,里面是冷逸天從沒有見過的寒光,“當你和別的女人在床上做出那么齷齪的事時,你想過我的感受嗎?就算你被人陷害了,下藥了,你就不會去洗個冷水澡嗎?”她也有過被下藥的經(jīng)歷,當時為保清白,她用額頭撞向墻壁,她寧死不屈,如果自己不想,藥力,真能控制一個人的身體嗎?
氣氛,瞬間僵凝。
“好了,桐桐,你也知道逸天現(xiàn)在的情況,別人有心陷害,他也躲不過,而且他現(xiàn)在也不能和正常時相提并論。”宗炎楓為冷逸天說好話。
夏雨桐推開宗炎楓,她雙手撐著墻壁,太陽穴又開始突突跳動起來,她繃起臉,對宗炎楓說,“你是他的好兄弟,當然為他說話了!就算他現(xiàn)在的智力不及正常人,但他真的喜歡我,在乎我,就不會和別的女上床了,你是沒有看到那些照片,惡心得令我想吐!我想他當時在和那女人搞在一起時,是很享受的吧!”她的口吻,像是吃了十萬噸火藥。
冷逸天劍眉緊緊蹙起,他拉住夏雨桐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開口,“桐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為什么會和青青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也不記得,我清醒過來時,她就躺在我身邊,你要相信我”
夏雨桐甩開他的手,如避瘟疫般退開幾步,她眼眶猩紅的盯著他,“不管你記不記得,那些骯臟的畫面,我都看到了!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若是沒有心動前,她可以忍受他有別的女人,可是一旦投入真感情,她就希望雙方都潔身自好。
她要求的并不多,只希望在他沒有恢復正常,給她一段美好的回憶,可是這一切,都如泡沫般破碎了。
宗炎楓算是聽明白了,她突然想要一醉方休,原來是看到逸天和別的女人一起的照片了。
會是誰想要讓她和逸天產(chǎn)生矛盾而分開呢?
難道是
秦炔是個聰明人,從夏雨桐的只言片語中,他弄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她這個樣子,怒氣在短時間很難消,他拉住默默流淚的冷逸天,“少爺,我們先回去,等夏小姐冷靜下”
冷逸天痛苦不堪的搖頭,他推開秦炔,上前抱住夏雨桐,“桐桐,我不要和你分開,我再也不會做出讓你傷心的事了。”
啪!夏雨桐誆了冷逸天一巴掌,她手指發(fā)顫的指著樓道口,“你滾,滾得遠遠的,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不管是現(xiàn)在的他,還是將來恢復正常的他,她都不想見了。
冷逸天撫著火辣辣的左頰,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桐桐,你打我?你是真的不再喜歡小天了嗎?”
夏雨桐心如刀絞,如果不喜歡,她就不會這般難受了。只是長痛不如短痛,經(jīng)過這次的事,她也能看清,不論如何她和他都是不可能有將來的。
“是,我不再喜歡你了!”她垂下長睫,將眼眶里的水霧掩蓋住,挽住宗炎楓的手臂,她說,“我喜歡上宗炎楓了,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
冷逸天捂住耳朵,他情緒激動的搖頭,“我不信!我不信!桐桐不會喜歡上別人”他的心好難受好難受。
不知是喝多了,還是賭氣,她踮起腳尖,在宗炎楓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冷逸天臉色唰地慘白,親眼所見,他不得不信了,一顆心,好像被利刀劃破了一樣。
他痛哭著跑出大廈。
秦炔嘆了口氣,飛速地追了出去。
宗炎楓也要去追,夏雨桐卻將他拉住,“對不起,利用了你!你不要再去跟他解釋了,發(fā)生那種事后,就算他有心悔改,我也沒有辦法過了自己那一關(guān)。”
“是,我不再喜歡上你了!”
“我喜歡上宗炎楓了,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
冷逸天瘋狂地奔跑在大街上,他不顧車水馬龍,橫沖直撞,腦海里全是夏雨桐狠心絕決的話語。
腦袋好痛,好痛!
身后秦炔在喊他,他聽不到,他只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大哭一場。
冷逸天奔跑的速度很快,秦炔壓根就追不上他,在連追了兩條街后,他已經(jīng)找不到冷逸天的蹤影了。
而冷逸天這邊,則是跑到了繁華的商業(yè)街,他看到經(jīng)過他身邊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樣望著他,他抱住腦袋,大喊起來,“我不要分開,不要分開”
過馬路時,他壓根就沒有看紅綠燈,一輛眩麗的紅色跑車疾馳而來。
在身體被車子撞飛時,他腦海里突然飛閃過許許多多零碎的畫面。
隨著砰的一聲,他身體摔落在地的同時,跑車里的車主也嚇得魂飛魄散。
倪青青打開車門,迅速下車。
在看清被她撞上的男人后,她倒吸了口氣。
趕緊叫了救護車,她戴上鴨舌帽,再加上夜晚,周圍行人沒有認出她的面貌,沒多久,救護車就過來了,她隨著救護車一起去醫(yī)院。
站在手術(shù)室外,她心里忐忑不安。
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等待了近一個小時候,穿著手術(shù)服的醫(yī)生走了出來。
“他怎么樣?”她急急問。
“多處骨折,腦顱出血,很嚴重”
倪青青臉色瞬間慘白,“還有得救嗎?”
“需要很大一筆手術(shù)費。”醫(yī)生說。
“只要能救他,錢不是問題。”
三個月后。
tnt服裝設(shè)計部總監(jiān)辦公室。
“雨桐,你上次幫漢娜設(shè)計的夏季頒獎禮服非常成功,典雅而時尚,結(jié)合復古與現(xiàn)代的元素,我很喜歡你的風格,公司近期要選一個首席設(shè)計師,你有沒有興趣競逐?到時候還能去巴黎紐約意大利等城市培訓。”廖明珠看著化著淡淡妝容的夏雨桐,她進公司三個多月,很上進、努力,在設(shè)計方面也很富有天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夏雨桐微微一笑,她點頭,“我有興趣,謝謝總監(jiān)的提拔,我會努力的。”
“嗯,對了,雨桐,你和秦秘書熟嗎?”
夏雨桐有些訝然,這還是廖明珠第一次問她公司以外的私事。
難道,廖總監(jiān)對秦炔有意思?
“還行,秦秘書是我以前朋友的好友,后來我那朋友離開后,我就和秦秘書很少有接觸了。”想到已經(jīng)失蹤三個月的冷逸天,她的心,就一片晦澀。
廖明珠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出去工作吧!”
下午,廖明珠帶著一個年輕女孩走進了設(shè)計部,她跟大家介紹,“這位是單夢,她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們設(shè)計部的一員了,大家鼓掌歡迎她的加入。”
單夢,這是一個如輕風一樣的女子,她長得很秀麗,漂亮的唇角勾著溫柔的笑容,皮色很白皙,一頭柔順的黑發(fā),襯得她如畫中人一樣美好。
夏雨桐總覺得單夢有些眼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
“你好,我是單夢。”她向夏雨桐伸出手,聲音溫柔似水。
夏雨桐的肌膚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單夢不僅長得好,就連聲音都好好聽,伸出手,她淺淺一笑,“你好,我是夏雨桐,很高興能和你成為同事。”
下班時,回去的途中,夏雨桐跟宗炎楓說起單夢。
“我覺得她像仙女兒一樣,你若是看到她,肯定會喜歡的。”她說得繪聲繪色,一扭頭,發(fā)現(xiàn)他壓根沒有聽她說話,雖然在開車,但明顯有心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炎楓,想什么呢?表情那么嚴肅。”她秀眉微蹙。
宗炎楓不知道該怎么跟夏雨桐說,下班前,報社記者跟他打來電話,說偷拍到倪青青和一個神秘男人在機場的照片,讓他花錢將照片買下,否則明天就登上新聞,其實花錢倒無所謂,關(guān)鍵是,那個男人。
雖然只是側(cè)影,但他認出來,是失蹤了三月之久的逸天。
看他的神情,已經(jīng)恢復正常。
只是,他怎么和倪青青在一起了呢?而且,看他們的樣子,還很親昵!
“沒有什么,你晚上想吃什么?”還是找個適合的機會再告訴她吧。
夏雨桐用手支著下頜,她想了想,“最近都是你在做飯給我吃,今晚就讓我下廚來慰勞你吧!”其實和宗炎楓生活在一起,還是很愜意的,他是個幽默而細膩的男人,在逸天失蹤后,她夜夜失眠,半夜總是被惡夢驚醒,是他陪伴著她去看心理醫(yī)生,是他借給她寬闊的肩膀依靠,是他總是說一些冷笑話來逗她開心,是他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好吃的。
直到前幾天,她才意外發(fā)現(xiàn),為了給她做美食,他偷偷去餐廳拜師。
她的心,不是鐵石心腸,他默默的陪伴與關(guān)心,讓她感動不已!
他們?nèi)チ瞬耸袌觯粗筒素溨v價的認真模樣,嘴角止不向上揚起。
到公寓后,他非要跟著進廚房,她拗不過他,只得讓他洗菜。
她俐落的淘米,將肉切成細絲。
“夏家曾經(jīng)家境還不錯,你是二小姐,怎么會做家務(wù)呢?”而且還做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