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桐頓時羞得臉色一片通紅,如天邊的晚霞。
他用勺子挑了個云吞,吹了吹后,喂到她的嘴邊,“吃吧。”
夏雨桐窘迫,她撓了撓頭發,“我自己來吧。”說著她去拿他手中的勺子,他卻一閃,讓她握了個空。
“張嘴。”
她看著他認真的神情,心,開始七上八下。
但是,她還是乖乖的張開了嘴。
他將云吞喂進她嘴巴里。
接下來,他將剩下來的云吞,都喂給她吃了。
看到她唇角的水漬,他拿出紙巾,細心的替她擦試。
她完全懵住。
為什么他對人好起來,為是這般的溫柔?
“我去趟洗手間。”她落慌而逃。
又用冷水洗了個臉,她看著鏡子中紅暈還沒有褪下去的自己,她將細眉緊皺成八字。
不能對他有絲毫的心軟,想想他折磨你的時候,他從沒有顧及過你的感受,你受到了多大的創傷,你難道好了傷疤,忘了痛嗎?
穩定好自己凌亂的心后,她緩緩從洗手間走出來。
到包廂時,他已經買完單,看到她進來,很自然的牽起她的小手。
冷逸天沒有再回診所,途中他接到一個電話,臉色頓變陰沉,之后讓秦炔送她到診所后,便匆匆離開。
她苦笑,受傷的又不是她,送她回來,是做什么呢?也許是讓她替他收拾一下房病里的東西吧!在經過冷思雅的病房時,她又突然明白,他或許,是讓她來看看冷思雅呢!
敲了敲門,景然溫潤的聲音響起,“請進。”
夏雨桐看著下巴上生出了點點青碴的景然,又看了看眼光茫然,直直盯著天花板的冷思雅,皺了皺眉,“她,還好吧?”昨晚景然將她救起來后,利用他專業超高技術,將冷思雅肚里的孩子保住了。
“醒來,就成了這樣,像個沒有了靈魂的木偶,任何外界的聲音都聽不見。”景然傷感的說。
夏雨桐抿了抿唇,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冷思雅處心積慮的謀劃這一切,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冷逸天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她自然是傷心、痛苦到了極致。
“景醫生,我想單獨和她聊聊。”夏雨桐說。
景然猶豫了下,沒有離開座位,“她現在很脆弱,承受不住任何打擊了。”
“景醫生,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劊子手。”
景然看著夏雨桐晶亮如水晶的眸子,他知道,這個女孩兒是善良的,他起身,輕輕帶上了門。
夏雨桐坐經在床沿上,拉起冷思雅微涼的小手,她輕聲說,“其實有時候,還是很漾慕你的,你雖然是冷華英從孤兒院接到冷家撫養的,可她很疼愛你,而且冷家的人都對你很好!不像我,私生女的身份,走到哪里都像過街老鼠,特別姐姐的婚禮上,被你的逸天哥哥強行擄走,成為報復的工具,受盡折磨,到最后身體都有了缺陷,你能體會到我這種痛苦嗎?這個世上,人,不是只有愛情,冷逸天他將你當成妹妹,寵愛呵護你,你應該覺得幸運珍惜啊!何必要去做他的女人呢?景然很好,我看得出來,他愛你”
冷思雅沒有焦聚的瞳孔,慢慢匯聚成點,投射到夏雨桐清麗的小臉上,她喃喃的開口,“夏雨桐,你好吵,還是一如繼往的招人厭。”
她沒有介意冷思雅惡劣的話語,她握緊了冷思雅的手,“對啊,我就是這么招人厭,所以你趕緊振作起來,我們倆個好好再較量一下,我告訴你冷思雅,下次你要是再害我,我一定會十倍奉還!”
冷思雅蒼白的小臉上,漾起淡淡的笑意,“你的命可真硬,怎么整都整不死,你不累,我這個惡毒的巫婆都累壞了。”她并不是鐵石心腸,每次陷害夏雨桐,她都會不好受,但是她被愛情蒙敝了眼,所以不擇手段起來,會讓人不寒而栗。
夏雨桐笑得如花一樣嬌美,她松開冷思雅的手,從病床上站了起來,“既然累了,就好好休養吧,我先走了。”
剛要離開,冷思雅忽然將她握住,“逸天哥哥他,怎么樣了?”想到昨晚,她將水果刀刺進他身體里,她就有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
“他沒有什么大礙,集團里有事,已經出院了。”
冷思雅這才舒了口氣,她依舊沒有放開夏雨桐,良久之后,她真誠的說了一句,“夏雨桐,對不起。”這次的歉意,絕對發自她肺腑。
夏雨桐冷笑了一聲,“冷思雅,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等著你恢復身子,再一次害我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走出病房,輕輕將門闔上。
對不起,這三個字,在她看來,實在是廉價!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因為,她傷害冷逸天,也就等傷害了冷思雅。
自從得到夏雨桐承諾后,冷逸天真的在改變,他一改往日殘暴冷酷的脾氣,對她極好。
他將夏偉滔送到了本市最好的療養院,請來最好的護工,并且,還跟夏雨桐找來老中醫,專門調養她的身子,希望她有一天,能再次懷上他的孩子。
他閑瑕時,會親自下廚,跟她做西餐吃。
他會帶著她去逛街,只要她喜歡的衣服首飾,都會刷卡買下來。
一轉眼,到了五月,他便是生在這樣的季節。
他從浴室出來,看著在上網的她,從身后將她抱住,英俊的臉龐,靠在她肩膀上,低聲問,“明天給我送什么禮物?”
她抬頭,在他薄唇上啄了一口,“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她做了很多事,比如她找到冷振東后山藏毒的地方,也利用少文哥給她的一種軟件,將冷振東電腦的密碼破解了,并且偷偷將里面的證據,全部銬了下來。
冷氏集團,現在雖然經營的是正經生意,但起家時,卻是靠著犯毒。
再有半個月,就是冷氏的股東大會,而冷逸天身上的毒癮,也會發作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英俊如神詆的臉孔,小手輕輕撫上他的眉眼,對于那一天的到來,她心里是極度矛盾的,既害怕,又期待。
他對她的好,抵不上他曾經對她身上所留下的傷痕。
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夏雨桐在心里嘆息了一聲,有時候,她很想收手,可是她計劃已經進行,她收不了手了,這個世上,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曾經,他傷她太深!
“逸天,對不起。”她小聲說。
他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神色嚴肅的看著她,“為什么突然說這三個字?背著我做了什么事?”不待她回來,他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偷偷去和莫少文,或者炎楓見面?”
夏雨桐噗笑出聲,他的心眼還真是比雞腸子還小,總是介意少文哥和宗炎楓,“不是拉,我只是趁你去沖涼,又偷吃了巧克力。”她近兩個月,在他大少爺的盛寵下,都胖了近乎好幾公斤,他每每抱著她,都會取笑腰又粗了。
他用食指點了下她的鼻子,“傻丫頭,你以前就是太瘦,吃胖點才好呢!我平時都是逗著你玩的,不會真的嫌棄你,就算你長成豬八戒,都不會。”
她剜了他一眼,“你才長成豬八戒呢!”
他將她樓進懷里,“丫頭,怎么辦,我發現自己真有點兒喜歡上你了!”
在私下時,他總是喜歡喚她丫頭,搞得她好像自己還沒有長大一樣,讓他換個稱呼,他大少爺卻說要與別人不同,才能體現他的特別。
撇去喜怒無常,冷血殘暴不說,他是個很能吸引女人的優秀男人,俊美非凡的長相,筆挺修長的身材,溫柔起來又能溺死人。
夏雨桐環住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結實的胸膛,在她心里想,如果當初他能對她好一點,她或許,就不會這般的恨他了。
走神間,他已經將她抱到了床上。
他開始親吻她的眉眼,每到這個時候,她身子都會緊繃,他的吻如文火般,一點點一寸寸吞噬著她的肌膚。
他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她微微張開貝齒,讓他順利的進入她唇腔。
她被吻得雙頰滾燙,嬌喘吁吁。
他溫軟的舌頭糾纏住她的小舌,她被吸吮得酥麻,肺腔里的氧氣好像都被他奪走一樣,他允得很用力,她心里劃過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想要抽出自己的小舌,重獲新鮮的空氣,可是試了好幾次,他都不肯放過她,她一退,他就糾纏上來,無止盡的索求。
“唔”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小手在他胸膛上捶了捶,她睜大眼睛,瞪了瞪他。
冷逸天幽深的眸子里帶著淡淡的笑意,他微微退離她,唇畔貼在她的唇角上,待她呼吸了幾秒后,再一次長驅直入。
“嗯唔”小舌被吮得酥麻,還有些酸脹,寂靜的空氣里,唇舌相纏的水嘖聲十分清晰,她情不自禁的羞紅了臉頰。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氣息,并不難聞,她被他的熱情所點燃,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她主動回應起他來。
放縱,也只有半個月了。
以后,他會恨她入骨,而她也只會將當他成陌路人。
冷逸天看著身下的女人,她紅紅的臉頰,如同上好的紅酒一親迷人,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的小臉,然后落入她長長的發絲間。
他很喜歡她的這頭長發,如瀑布一樣,光滑細軟,可就是太柔軟細滑,總有種抓不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