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媽見她態度還算誠懇,扔給她一支藥膏后,冷冷說,“明天你早點起來,跟著擁人去打掃夜總會。”
夏雨桐點點頭,黯然的眼眸里,悄然滲出晶亮的光芒,她得快點摸清這里的地形,然后逃出去。
她已經對冷逸天失望了,都這么多天了,他難道就那么狠心,沒有找過她?
回到柴房,夏雨桐疲憊至極的沉睡過去,半夜時,她做了一個惡夢,嚇得從木床上坐了起來。
她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挺強大的,居然受盡了苦難與折磨,都還能活在世上。
將小臉埋入雙膝,她痛哭流涕。
在這段期間,冷逸天回了趟國內,處理完集團的事后,又匆匆趕來了法國。
去了趟警局,居然還是沒有夏雨桐的消息。
他這次回國,拿了張夏雨桐的照片過來,警方找不出她的人,那么他就自己去找。
冷思雅看著每天一大早去找夏雨桐,夜深人靜時才回的冷逸天,短短幾天,他的臉頰都凹陷了下去,眼眸里也布滿了血絲,神情憔悴。
“逸天哥哥,你就別再找了,都快十天了,夏雨桐說不定,早已不在這個人世了。”冷思雅勸慰。
冷逸天微皺了下劍眉,“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逸天哥哥,你反正又不愛她,她既然失蹤了,你就別管了,看著你日漸削瘦,我真的好心痛!”冷思雅坐到冷逸天身邊,將淚流滿面的小臉,埋進了他的胸膛。
冷逸天推開冷思雅,“以后晚上你早點休息,不要等我。”
他也有想過不要尋找夏雨桐的念頭,可是他已經習慣她的存在,習慣她在他身邊,他雖然不愛她,但至少,是有一絲喜歡的。
冷思雅回到房后,翻出姜守財的卡片,她猶豫了一會兒后,撥打他的電話。
“喂,有話說,我屁放,我在辦事!”電話一接通,姜守財粗魯的聲音就傳來了耳畔。
冷思雅翻了個白眼,在姜守財說完話后,她又聽到了一陣女人嗯嗯啊啊的嬌喘。
深吸了口氣,她小心翼翼的問,“你好,我上次在機場跟你打過電話的,我想問下,你在埃菲爾鐵塔擄走的那個女人死了沒有?”
姜守財不耐煩的回道,“死了!”他現在一心‘辦事’,根本沒有心思說話。
冷思雅聞言,頓時喜不自禁,她連忙掛斷了電話。
夏雨桐死了,沒有人再和她搶逸天哥哥了!
心中的大石頭,終于放了下來。
天才蒙蒙亮時,夏雨桐就被比媽喊了起來,比媽扔給她一套傭人衣服,“快點梳洗了,去夜總會打掃。”
“好,我馬上。”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吃了兩個饅頭,她就隨著幾個傭人,往夜總會走去。
夜總會在前院,從后院出去時,還需要專人的指紋,才能將大門打開,走過一個幽長的走廊,再進了一扇鐵門,五層樓的夜總會,郝然映入眼簾。
歌特式的建筑,華麗而又壯觀,里面的裝修,更是美妙絕侖,簡直是用錢打造的王國。
夏雨桐和一個中年婦女一起打掃,她好心的提醒夏雨桐,“不要隨便亂看,這里四處都是監控設備,我們只要我負打掃干凈就好了。”
“好。”夏雨桐點頭。
女人推開一間包廂,華美的裝飾墻上,全是一些女人全裸的照片,夏雨桐情不自禁的羞紅了臉頰,這種地方,看起來好**。
垂著腦袋,她仔細打掃包廂,在這個過程中,她有掃到針頭,藥丸粒。
上午打掃完后,她累得腰酸背痛,連午飯都沒吃,趴在柴房里的木床上,呼呼大睡。
比媽進來,看到睡得像頭豬的夏雨桐,二話不說的在她屁股上揮下一棍子。
“啊,好痛!”夏雨桐疼得直吸冷氣,她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看著面色不善的比媽,“中午不是說可以休息一會兒嗎?”
比媽用棍子戳了戳夏雨桐的額頭,“那是別人,你才剛進來,沒有那個待遇,你起來,去將晾干的衣服疊好,一一送進姑娘們的房里去。”
夏雨桐暗自嘆了口氣,她沒有反駁什么,咬緊牙根,將衣服分類,然后提著籃子,朝別墅走去。
一晃又是一個星期,夏雨桐在涂用比媽扔給她的藥膏后,額頭和手臂上的疤痕消淡了很多,雖然每天都需要干很多體力活,但她臉上總算是帶了一絲潤紅。
她不想再在這里的待下去,于是,她提出,去紅星夜總會接客。
比媽將夏雨桐的話,傳達給了姜守財,他將夏雨桐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聽比媽說,你做好準備了?”姜守財叼著煙斗,雙腿放在辦公桌上,看著夏雨桐的神情,充滿子鄙夷。
夏雨桐點點頭,“對,我想通了。”
姜守財站起身,走到夏雨桐身邊,挑起她的下巴,肥厚的嘴唇,猝不及防的吻住她的櫻唇。
夏雨桐抑制住內心的反感,她任姜守財在她的嘴巴上蹂躪,就在他準備挑開她的貝齒時,她主動張開了嘴巴。
一股濃郁的蒜臭味,飄到了他的鼻息間。
姜守財立即松開夏雨桐,跑到他辦公室后面的衛生間,干嘔起來。
夏雨桐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揚起,她在后院唯一的收獲,就是得知姜守財討厭大蒜的味道。
她故意在見他之前,偷吃了幾顆生蒜。
“你他媽的想熏死我是不是?”姜守財出來后,對夏雨桐一陣咆哮,他離她的距離遠遠的,生怕再聞那么股臭味。
夏雨桐一副萬分抱歉的模樣,她皺著眉眼說,“大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大蒜”
姜守財揮了揮手,一臉的嫌惡,“算了,你若是同意接客了,我晚上就跟你安排,不過,你是新人,若是有才藝,可以在大舞臺上表演節目,到時誰看中你,出的價錢高,你就跟誰。若是沒有才藝,可能陪的客人檔次低一點”
“我會跳舞。”夏雨桐說。
在拿著夏雨桐的照片,尋找了好些天后,就在冷逸天累得快要放棄時,有人告訴他,若是有女人失蹤,可以試著去紅星夜總會。
那里有很多女人,都是被拐騙進去的,由于老板財大氣粗,手下不僅有許多保鏢,上頭還有勢力官員罩著,所以,紅星是很多男人的天堂,女人的惡夢。
冷逸天決定今晚去紅星看看,他將下頜的胡子刮凈,換了套華貴的牌子休閑服,戴上墨鏡后,開車前往紅星夜總會。
夏雨桐在后臺化好妝后,將一枚蝴蝶型狀的面具戴在了臉上,她今晚穿了件金色包臀短裙,長發披落在兩肩,濃妝艷抹,雖然被面具遮擋,但看著還是如同舞夜的精靈,清純中透著魅惑。
姜守財推門進來,看到經過妝扮后,和以往模樣有著天壤之別的夏雨桐,他贊美的豎起大拇指,“不錯,想不到你還有這一面。”
夏雨桐扭腰走到姜守財身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嬌嗔的說道,“大哥,要我先陪你嗎?”
姜守財聞著她嘴里還帶著一股蒜味,立即與她保持距離,“不用了,反正你也不是處,我現在對你沒有興趣,馬上就輪著你登臺了,你趕緊準備下吧!”姜守財說著,又靠近夏雨桐,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將嘴巴打開,將一粒白色藥丸放了進去,“吃了這粒藥,你會更加渴望得到男人!”
待姜守財離開后,夏雨桐將手放進喉嚨里,她想要將藥丸扣出來,可努力了好半響,都徒勞無功。
吃了這粒藥,她還有精力逃跑嗎?
額頭上,不禁滲出一絲冷汗。
現在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走。
舞曲響起,夏雨桐手拉著白色的飄帶,緩緩從后臺落到了舞臺中央的柱子前。
這個能容納萬人的大廳,坐無虛席,在她剛出場時,下面就響起了拍掌、尖叫、吶喊,幽暗的光線下,她看到臺上的男人們,眼里滿是貪婪、淫糜的光芒。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握住鋼管,開始舞動起來。
離舞臺不遠的一處暗角,冷俊魅惑的男人,在看到夏雨桐出場后,他的目光,就開始陰沉起來。
盡管她戴了蝴蝶面具,可是他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她。
這個讓他找了許久的女人!
她居然真的在紅星,而且跳鋼管舞。
一拳捶在桌子上,他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正欲往臺上走去,維持現場秩序的保鏢將他攔住,“先生,如果你看上那位小姐,等下請出價。”
異國他鄉,不比在a市,他萬萬不能鹵莽行事,他點了下頭,重新坐回到沙發椅上。
夏雨桐唇邊帶著妖媚的笑意,眼神有些迷離起來,體內燥熱不已,如同千蟲萬蟻在啃噬她的心扉,特別每一次的舞動,就會加劇體力藥效的發作。
她該怎么辦?
難道又像上次一樣,快要被人侵犯時,拿額頭撞墻?她虛弱的身體,才剛剛恢復,她如果再一次拼死保住清白,肯定會一命嗚呼!
在煎熬中,舞完了一曲。
臺下靜默了幾秒,緊接著,是如雷般的鼓掌聲。
主持人拿著話筒走了出來,他巧舌如簧的對臺下眾人說道,“這是我們紅星新來的白玫瑰,她美妙的舞技大家都看到了吧?如果大家對她有興趣的話,可以喊價哦!”
大廳瞬間沸騰起來,有人起哄的喊道,“將面具摘了,我們都看不清樣貌,怎么好出價?”
主持人不緩不慢的來到夏雨桐身邊,手指一揚,她臉上的面具立即落地,一張濃妝艷抹,卻帶著股清純氣息的面貌,曝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