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溪搖搖晃晃的出了宗政百罹的院子,對于院子里發(fā)生的一切,不,對于宗政百罹之后會發(fā)生的一切。
跟巫馨兒會發(fā)生的一切,她都絲毫不感興趣了!
管他以后跟誰,管他的死活……
她都不會去想了!
千云溪深呼吸了一口氣,吸進肺里的冷空氣,讓她已經(jīng)受損的肺部承受不住的直接咳嗽了出來。
“咳咳……咳咳……”千云溪整個人都咳嗽的不能自已。
一口一口,帶著濃重腥味的血液從嘴里吐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停止下這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抬手,顫顫巍巍的抹去下巴上吐出的血液。
那味道,已經(jīng)不光是血腥了,而是一種濃烈的,帶著腥臭了。
“呵。”千云溪掃了一眼地上的一大灘血液。
不是正常的鮮紅色,而是腐朽了的深黑色。
中毒,而且毒已深。
千云溪強撐著站起來,喘了一口氣,手掌一動,一捧清水般的東西出現(xiàn)在手掌心中,正準備用酒髓解了這毒,然而后背上突然的刺痛,讓她的手掌一抖。
手掌心里的酒髓就這么直接灑了下去。
“哈哈!”身后傳來一聲大笑,“來看你還往哪里躲!”
身后的人將拳套上的利爪,從千云溪的后背上快速抽了出來。
千云溪頓時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扭回頭,迷蒙的看了一眼刺傷她的人,根本不是她所認識的人。
甚至于,連間都沒有見過面……
為什么……要殺她?
千云溪虛弱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要不是被宗政百罹刺激了,還中了厥奴該死的毒,她哪里會沒有警覺到連有人接近她。
甚至對她動手都感覺不到……
狼狽……實在是這輩子。
不,連同上輩子一起算,最為狼狽的一回了。
“就一個小娘們,居然比老子的命還值錢,呸!害得老子找了一晚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那人收起拳套,一伸手,就要去把地上的千云溪拎起來。
然而就這一瞬間,一團粉末朝著他灑了過去。
“呸呸!什么玩意……”那人揮舞了兩下手背,嘴里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整個人就突然抽風(fēng)了一般。
倒栽蔥一樣倒在了地上,兩只腳蹬了幾下,脖子一扭,就沒了氣息……
千云溪收回灑出毒藥的手,沒有絲毫耽擱的,再次在手心中出現(xiàn)了一捧酒髓。
遞到嘴邊,大口大口的快速喝了下去。
也不等酒髓發(fā)揮作用,身上的各種解藥,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全都扔進了嘴里。
也不管能不能治好厥奴的毒,吃這么多解毒的,再加個酒髓,總有一樣,會解得掉厥奴下的毒。
就算解不掉,也會克制一下才是。
也許是酒髓發(fā)揮了作用,千云溪立馬就從地上爬起來,耳朵靜靜的聽了兩下,立馬選擇了一個方向,快速的跑了過去。
說是跑,不如說是跌跌撞撞的逃才對。
就在她前腳剛一走,后一腳,她剛才倒下的地方,立馬就出現(xiàn)了一大群人。
“這里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