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在這會場上的門派長老,教主,護(hù)法什么的,哪一個不是當(dāng)年參與過剿滅五毒教的事情來著?
說報復(fù),這報復(fù)的是誰,自然是這些人,那么剩下的人,則是受到牽連的罷了。
千云溪聽著宗政百罹這話一出口,就微微斜眼挑眉看他,明明巫馨兒是沖著她來的,他倒是夠狡猾。
一個拐彎,就把巫馨兒的動機(jī)給直接扭曲了。
而且,還扭曲的這么冠冕堂皇!!
千云溪也不是第一次認(rèn)識到宗政百罹這種睜眼說瞎話,把黑說成白的本事了。
她只怕是把整本《厚黑學(xué)》都看完了,也未必能趕得上宗政百罹的天生腹黑!
佩服佩服,厲害厲害!
千云溪眼里星星點點的神色,被宗政百罹看了個正著,握著她的手捏了捏,她崇拜的眼神,看的他很受用。
宗政百罹的話,頓時就誤導(dǎo)性的讓眾人陷入了沉思,甚至第一反應(yīng)就埋怨,憎恨起那些個曾經(jīng)參與過剿滅的人來。
那目光,跟刀子似的落在這些人身上。
雖然不會真的跟這些老者動手打起來,或者殺了他們出氣,但饒是這些人的老臉,也架不住這些要把他們吃了的猛烈目光。
平白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zāi),受了牽連,興許還要陪上一條命,這樣的事情,饒是誰,都好氣不起來。
王長老也是一時有些眼神躲閃起來,沉默了一會兒后,就厚著臉皮,強裝鎮(zhèn)定道:“九罹閣主剛才所言,也不過是自己的猜測罷了,五毒教的圣女,究竟有什么目的,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
“不過,我等眾人,都是在千機(jī)閣中的蠱毒,難道九罹閣主就沒有半點責(zé)任?”
千云溪瞧著王長老,嘴角微微一訕,有些發(fā)冷。
不得不說,這姜還是老的辣,一句話,就禍水東引,把剛才還燒在自己身上的刀子眼,全部都引到了宗政百罹身上。
雖說五毒教確實讓人害怕,但是,中下蠱毒是有一定條件的,那巫馨兒即便有再逆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一口氣將這么多人都給放倒!
如果不是千機(jī)閣這名劍大會,恰好給巫馨兒提供了最好的機(jī)會和場地,現(xiàn)在在這里的這些人,都不可能全部中招。
總會有所防備的。
然而正是因為相信了名劍大會,相信了千機(jī)閣,相信了宗政百罹,才將他們平日在江湖上的戒備,稍微放松了那么一些,誰知道,巫馨兒就趁著這一點入了手。
聽了王長老的話,果然,眾人對千機(jī)閣,對宗政百罹也再次敵對了起來。
千云溪皺了皺眉,目光看向宗政百罹,只見他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神色里連一點的慌亂閃動都沒有。
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看樣子,他只怕是有對策的。
“王長老說的是,五毒教的圣女到底為什么要怎么做,目的何在,不過是我這幾天推測出來的而已。”宗政百罹輕輕一笑,承認(rèn)了王長老的說法。
見他認(rèn)了,王長老心里安心了點,語氣也稍微強勢了一些,“雖然不曉得目的,但我認(rèn)為,那圣女若是只為了報復(fù),不應(yīng)該只殺這么三個人……”
目光往千云溪的身上一撇,準(zhǔn)確的說是宗政百罹握著千云溪的手上一撇,“而且,怎么看,這圣女殺的人,似乎都只跟九罹閣主有關(guān)系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