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頓時被無影的話給激怒了,瞪向無影的目光隱隱帶著怒火,“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提醒!你別以為自己成天跟在主子身邊,就是四使之首了!我不會服你,你更管不了無聲,從頭到尾,也不過無蹤一人聽命于你而已,你隨時擺出這幅樣子給誰看?”
“你若是懷疑我對主子的心,大可以去告訴主子,讓主子廢我武功,扔出王府,否則,就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無形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掉。
等到無形完全沒了蹤影,無影扭頭看向她消失的方向,眼里閃爍著一片復(fù)雜的眸光,最后化為平靜,深吸一口氣,跟著離開了。
等到無影回到宗政百罹身邊時,無形正在屋子里,跟宗政百罹稟告著。
“這就是屬下命人調(diào)查回來的結(jié)果,相府大小姐千云溪,確實沒有任何不妥。”
聽了無形的話,坐在書桌后的宗政百罹放下手中的信紙,玩味的念道:“不學(xué)無術(shù)?膽小懦弱?草包花癡?還有瘋病?”
念完自己先嗤笑了一聲,有那種膽識,連七公主也敢對著干,還不懼他的人,會膽子小?
“主子,安寧王雖鐘意于相府二小姐千茹嫣,但今日德妃召見千云溪進(jìn)宮,并未應(yīng)允安寧王退婚之事。并且已經(jīng)命人算了黃道吉日,只怕不日就要兩人完婚了。”無形巴不得千云溪被安寧王休了才是,但一想起主子的性子,若是真看上了千云溪,別說是休妻,哪怕是寡婦,主子也說不定真敢娶。
這種賭,她賭不起!
所以,她只能祈求德妃真的能讓兩人趕緊完婚,只有這樣,成了別人的妻子,才能真的斷了主子那一絲注意!
而她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在暗示主子,千云溪,可是安寧王的未婚妻……面上沒有絲毫表情,當(dāng)真好像是在匯報一件事情而已。
但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心里在如何的翻江倒海,恨意萌生。
不知道千云溪與救了主子的女子同為一人時,她還可以騙騙主子,認(rèn)為主子不過是習(xí)慣使然才會去調(diào)查,可現(xiàn)在知道了兩人竟然是同一人。
無形就是連騙自己都做不到了。
難道說無論千云溪以何種面目,什么身份出現(xiàn),主子都會對她產(chǎn)生興趣,都會莫名的引起主子的注意?
若真是這樣,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主子知道,千云溪與那女子,本是同一人!
一絲冷然劃過無形的眼底,過了今夜,就再沒有人會引起主子的注意了……
重新拿起桌上的書信,宗政百罹淡然的問道:“她可有消息了?”
再隨口不過的話了,但只有宗政百罹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在意,又多緊張,就連落在信紙上的目光,都是恍惚的透過信紙在看著別處。
無形一聽這話,緊握的拳頭收緊了一些,哪怕主子不說是誰,她也知道主子問的是誰,無非就是千云溪的另一個身份罷了,但,她是決計不會告訴主子的。
強(qiáng)壓心緒,平穩(wěn)道:“回主子,跟蹤的人還是被她甩掉了,目前沒有查到任何消息。”
她壓根就沒派人跟蹤,自然不會有消息,就算有消息,她也會同上次一樣,秘密處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