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只仿真大布娃娃宋青瓷任人擺布了大半個晚上,最后沾上軟綿綿舒服的大床就睡死了。
折騰了幾個小時,鬧濕一身衣服,整個過程可以說是欲.火焚身,見得,摸得,結果卻碰不得!到最后,將女人丟到床上后,沈夜白在浴室里待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勉強緩解。
剛沐完浴,男性荷爾蒙十足的身軀滴著水珠,撈了一塊毛巾隨意的擦拭著那頭繾綣濕潤的黑發,喝了一杯溫水解了快要冒煙的嗓子眼,男人終于將眸光投向了某只睡的正香的金絲雀!
她睡相真的很難看,饒是他不久前才替她蓋好被子,擺正睡姿,這才倒杯水的功夫,那床白色的蠶絲被又被女人修長的美腿給壓在身下。
一米八的大床也容不下嬌小身子翻滾的動作。
一條腿掛在床尾,眼看著她翻身動作快要栽倒到床下。
沈夜白眼疾手快,快速的撈住了她身子,然后又將她抱了回去。有時候他真的很詫異,這五年,他不在的時候,她怎么能保證晚上睡覺不摔死過去?
就這掉到床底下的頻率,一個晚上掰著手指也數不完,哦,對了除了愛打滾之外,她另一項特殊癖好就是喜歡靠著熱源體。
就像是裝了雷達,他只要爬上床,她就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他并且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像是一只樹袋熊掛在他的腰上。
“熱!嗯……討厭,小蟲子,嘟嘟嘴……”吧砸著嘴,含糊不清的又說了句什么之后,她嘴角翹起似乎做了個好夢,笑的甜滋滋的。
“……”沈夜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將她腦袋從被窩里掏了出來,枕在手臂上,適才閉上眼溫柔繾綣的道了句:“晚安!”
……
破曉時分,天空吐露出魚肚白,黎明的初光劈開氳暗,不多時,鮮紅的旭日猶如一顆破爛流血的心臟,掙扎著從黑暗深淵升起,朦朧中燦燦清霽光輝!
庭院里,蔥蔚洇潤,蒼翠碧綠,清新的芬芳花香氣怡人。
即便是宿醉一晚,宋青瓷依舊醒的很早,窗簾沒有拉起,光霧透過玻璃刺的她一時睜不開眼,瞇著眸,她懶洋洋的從被窩里爬了起來。
躡手躡腳將男人霸道勾著她腰的那雙大掌拿開,她動靜有些大,他醒了之后看了一眼時間,又咕噥了一聲背過身去繼續睡:“別吵!”
宋青瓷翻了個大白眼,努嘴擠眉弄眼,起身后慢步走到了陽臺,將窗簾拉上。透亮的屋子瞬間變的黯淡,氤氳的初陽被遮擋在窗外。
沒有打擾男人,她輕手輕腳去衛生間洗漱,昨晚喝多了雖然暈乎,但是很多事她還是有片段式的記憶的。譬如,這浴室里狼狽亂丟的衣服,正是沈夜白那頭不知溫柔憐惜是何物的牲畜給扒拉的。
收拾妥當滿地亂扔的‘尸體’,送去洗衣機里,宋青瓷擼起袖子進了廚房準備早餐。
雖然她這個人對生活沒什么講究和追求,沈夜白不在的時候也能宅著爛成灰,不過但凡男人待在家的時候,她都會竭力將生活安排的明明白白,井井有條。
你想要夸贊她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女人?
不不……她這么做實屬無奈!
誰讓沈夜白的生活習慣如此呢?他醒來之后會先運動,運動完洗個澡之后便會要求高質量的營養早餐,比女人還挑剔。
長久以來,逼著宋青瓷這個不大愛研究食譜的,成了萬能的美食達人,中西搭配,各種食物所對應的營養價值,她是了然于心。
當然,也不能說她會做飯,就能做出一手可口的美味,會搭配,就能搭配出色香味俱全來。她做的飯菜,只能用瞻仰來形容。
看的食欲大開,吃在嘴里索然無味。
這毛病,改正了五年也沒改過來,最終結果就是沈夜白已經習慣了她的手藝,從難以下咽到吃的津津有味!
摘菜,煨湯,熱牛奶,將吐司放進機器里,不消一會兒,樓上健身房里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瞧見了男人走下了樓。
“等會早餐就好了,你先洗漱一下,冰箱里就一些雞絲了,就湊合煮雞絲面了。”
雞湯的香味已經從廚房里飄了出來,那道嬌俏的身影在玻璃門后面忙碌著,他凝著眸光盯了會,便轉身朝著浴室走去。
洗完澡出來時,餐桌上已經將美味的早餐搭配著擺放好了,另一邊,宋青瓷拿著湯勺嘗了口,柳葉般的眉皺了起來,聽著她低聲呢喃:“剛剛鍋里嘗著明明不淡的,怎么現在口味這么淡?”
沈夜白大抵又能猜到,不是淡了就是咸了,他習慣性的又走進了廚房,拿了調味的料,將面湯重新處理了。
宋青瓷贊嘆著看著他熟練的手法,很快鍋里清淡的湯底就變的濃郁了,他的手就像是有神奇的魔力,不管她菜做的多失敗,他都能彌補回來,讓口味變的完美!
“我是不是沒天賦啊,你看怎么學習,這手藝就是半點沒長進。”宋青瓷端起面碗,喝著湯,從前在男人面前還貫會做作的,吃飯需得小心翼翼,不呼哧呼哧發出不雅觀的聲音。
后來時間久了,那種想要在異性面前保持自己淑女.優雅大方的形象的那顆心也被磨沒了,反正她這個人,就是那么粗鄙,野性子。
“知道就好。”沈夜白。
宋青瓷原本想要謙虛一下的,沒想到男人半點不給她面子,吃著她煮的東西還每天嫌棄,她哼了一聲:“這說明什么,說明本小姐生來就是富貴命。”
沈夜白不予置否,她的自信也不懂從哪個犄角嘎達拾來的,臉皮比墻角還厚實。
“快吃。”
“這么著急做什么,今天周末,我又不趕時間去公司。”宋青瓷從希臘滾回來這件事還沒有和粱靖于藍兩個人提。打算過會吃完早餐,去找她們,順便提一提本小姐又回來了……
瞧著沈夜白若有所思的深沉眸光,宋青瓷突然瞪大眼不可置信:“周末,你該不是今天都不放過我?沈夜白,你想日夜操勞死我嗎?”
“日夜?夜里我.操勞你了?我可記得,這一周都沒碰過你。”男人意有所指的冷笑一聲,宋青瓷聽著他話里有話,臉色瞬間就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