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去希臘度假時,宋青瓷便喜歡上了雅典這座西方歷史悠久帶著夢幻般色彩的城市,喜歡上衛(wèi)城,有很大一方面是因為,雅典四季風(fēng)景如畫,而畫卷中茉莉花為整座城市添上了濃重的一筆!
就像是宋青瓷喜歡茉莉,雅典便有茉莉花城這一雅稱。
不過,想要久居希臘,她還需要掌握一定程度的希臘語,想到此,她不禁暗贊自己深謀遠慮,在五年漫漫寂寞無所消遣的日子里,還學(xué)了一段時間的希臘語。
雖然還做不到對答如流,但一般生活上的交流,她還是能勉勉強強湊合的。沒了金錢的憂愁,語言的障礙,宋青瓷就如那落水的魚兒,悠閑自在。
在房產(chǎn)交易市場評估了兩天之后,她定了兩套房子,一套位于雅典的市中心,是套溫馨的兩居室,一百多個平方,四十萬歐。另一套則位于希臘半島東部一個叫做米諾斯的小鎮(zhèn)上,房子地理位置很好,開窗即能看見愛琴海,這座充滿愛情浪漫情調(diào)的小島,是宋青瓷下半輩子生活夢想之處。
一周之后,一切手續(xù)辦妥,宋青瓷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要帶的東西不多,除了衣服之外,她將保險箱里剩余的珠寶都做了處理,既然沒法短時間內(nèi)出手,那么無償捐獻給基金會,也算是她能力之內(nèi)最后能做的。
不告而別,這四個字壓在宋青瓷的心頭,這幾日讓她有種踹不過氣的感覺。可想到用‘背叛’兩個字形容她和沈夜白之間的關(guān)系,是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她們之間純潔只上床的友誼。
她不必感覺一絲愧疚,就算是離開,那也是到了她該沉默告辭的時候!
從此大路兩寬,各走一端。
閉上眼睛沉默片刻后,宋青瓷又轉(zhuǎn)身回頭上樓拿了一封信封,劃拉了幾張白紙,咬著筆尖稍微思慮了幾秒,奮筆疾書起來。
煽情的話她不會寫,原諒之類的詞用在他們身上也矯情,最后,她干脆只留下一行字:“你我各自安好,珍重!”
這一天,宋青瓷獨自踏上了旅程,離開了意大利羅馬這座她生活了五年的城市。她的離開,似乎并沒有激起半點風(fēng)浪,甚至連漣漪都沒泛。
對此,在離開之后一周宋青瓷有些傷心,自己到底還是活成了孤家寡人。仔細算算,沈夜白還有一個多月才會回去,大概也只有到那個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那處住了五年的‘家’已經(jīng)人去樓空。
按照如今他和Tina打得火熱程度,恐怕就算是知道她走了,也不會有半點傷心難受不舍。
宋青瓷離開的第十五天,她的塑料姐妹花于藍與粱靖終于覺察到了一些端倪,幾次三番詢問無果后,于藍干脆殺到了宋青瓷在羅馬的居住地。
空落落的別墅里冷冷清清,按了半天門鈴,連個鬼影都沒冒出來。
“宋青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搞失蹤,我找你半個月了,還以為你被綁匪綁了索要贖金不成撕票了!”
“我離開羅馬了。”宋青瓷沒有退群聊,所以塑料花姐妹群里,于藍和粱靖依舊可以用奪命連環(huán)扣把宋青瓷這沉尸幾日的人炸出來。
“你這又跑去哪里瀟灑了?什么時候回來?”
“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抱歉走的匆忙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宋青瓷舒坦的躺在陽臺大浴缸里,放眼望去是無際的蔚藍大海,偶有飛鳥在海面躍過,碧波幽藍的海面淺淺地漣漪漾開……
“宋青瓷,你……你說什么,不回來了,我靠你是要拋棄我們?nèi)浣鸹ń忝脠F?”于藍呱躁的聲兒帶著迫切:“你該不會是真被沈夜白甩了,掃地出門,所以收拾包袱麻利滾粗了?”
這句中文,于藍和宋青瓷學(xué)了一個月才勉強有點模樣,那會兒于藍曾斷言過,等那日宋青瓷和沈夜白散了,她雙手奉上。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措手不及?
知道于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估摸看她落魄,如今躲在被窩里笑,宋青瓷半點挫敗的感覺都沒有,畢竟習(xí)慣了自己唯有的這兩個朋友的狗樣!
“是分手了,如你所愿,曾經(jīng)能踩在你臉上嘚瑟的宋青瓷如今沒了男人當(dāng)靠山,你們可以盡情的編排嘲笑我了。笑吧……”
“哎呦,青瓷,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呢?我是那種惡毒的人嘛?”
“你是!”
“好好好,嘴仗永遠都是你厲害,反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比凄慘了,我再落井下石也就那樣。你現(xiàn)在在哪呢?需要姐妹物質(zhì)支援么?放心,管飽,管睡,我和粱靖世界各地有不少空置的房產(chǎn),你沒地方去了,可以去住著。”
于藍這番慷慨倒是讓宋青瓷另眼相看,她原本還以為自己如今處境,于藍除了奚落嘲笑便是用施舍的口吻。
“于藍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青瓷跟了沈夜白這么多年,管自己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還不是綽綽有余?最近,我聽聞你出手了那枚‘青心之瓷’買方只花了五千萬,青瓷你太草率了!你知道如今那枚紅寶石收藏價值是多少,至少是當(dāng)初你原價的兩倍!”
粱靖的話語剛落,于藍就像是油鍋里進了水,徹底炸開了,不可置信的嚷嚷著:“宋青瓷,你腦子被驢踢了,五千萬就賣了‘青心之瓷’……”
“離開了沈夜白,身上藏著價值幾億的珠寶,你是怕沒賊惦記我?賣了就賣了,在現(xiàn)實面前,還是銀子讓人有安全感!怎么說,我如今身家財產(chǎn)也算是個身家過億的富婆,不揮霍成性,夠我活一輩子不愁吃穿了。”
宋青瓷的話倒不像是挖苦自己,話語之間的無奈讓人輕易可聞,直到這會兒,于藍停止了插科打諢,冷嘲熱諷,語氣倒是真透著幾分關(guān)切:“你還好吧?青瓷……”
“我好得很,知道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句話嘛?如今我的生活就很貼切。”
“青瓷,你別硬撐,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難受,那個Tina就是個婊,除了身材好一點點,家世好一點點,學(xué)歷高一點點,長相漂亮一點點,其他……也就那樣!”
“我相信沈夜白肯定不是那種膚淺只看表面的男人,青瓷,你別灰心,說不準事情還有轉(zhuǎn)機呢!”
“……”
宋青瓷真不知道該說于藍這是在安慰還是繼續(xù)給她傷口撒鹽,一時之間,她只能沉默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