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領證就懷孕!
這讓客廳里的那些個薄家的長輩和親戚不禁深思幾分,盯著蘇清雅的肚子眸光更是帶著輕蔑與鄙視。顧漫心收回蔑視的眸光,剛想要起身時,蘇清雅突然走到了她的身邊。
“顧小姐是天生不會看場合說話,還是這張嘴爛的需要人教訓?”她冷笑了一聲,話音落下的下一刻,揚起手掌,狠狠地朝著她側臉裹掌而上。
突兀的巴掌聲響起后,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就沉寂了下來,微妙的氛圍中,眾人愕然!
沒想到蘇清雅會當場大人,會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顧漫心一巴掌。
薄家,有薄老爺子在場的地方,眾人說話做事都小心謹慎,不敢逾越,更不敢鬧出些笑話,更別提在薄家動上手。
眾人不可置信時,顧漫心終于從挨打的錯愕中回過了神來,她怒目圓睜的,漂亮的小臉蛋猙獰著,就想要和蘇清雅動手,突然就被站在她身后的薄君心給拉住了。
“顧漫心,別鬧了!”
“我鬧?現在是我被打了,薄君心,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那個女人她憑什么打我。我說了她懷孕了,哪里錯?我要讓煜銘表哥看看這個惡毒女人的真面目。”顧漫心猙獰著就想要,可瞧著場合,又硬生生的忍住了,臉上端起貴婦的架子,非要和蘇清雅論個理!
沒錯,有幸嫁進薄家的女人說話做事都代表著薄家的臉面。從攀附上薄君心那一天起,顧漫心就小心翼翼,姿態時時刻刻的保持著優雅。
可,誰樂意端著虛假的面目,把真性情藏起來!
所以,顧漫心覺得,像是蘇清雅這樣沒些頭腦的蠢貨,能坐穩薄太太的位置?才剛進薄家的門,就耀武揚威,在薄老爺子的眼皮子底下,和薄家親戚攪得不和。
不僅顧漫心是這么認為,就是薄君心也感覺薄煜銘娶回來的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蘇小姐,我的老婆是哪里得罪你了,需要你這么狠動手抽她巴掌?”在客廳眾多親戚的眼皮子底下,薄君心抓住了蘇清雅的手腕,狠著臉色開口道。
蘇清雅甩開了眼前胡子男人的桎梏,揚起一抹譏誚的笑容:“打她的原因有兩點,第一我看她不爽!第二,這個女人從見我第一眼就不懷好意,故意用懷孕一事來大做文章,讓眾人誤會我是借子上位。這巴掌是教訓她以后長點記性,嘴上留點余地,別亂得罪人。”
她字字銳利,句句譏嘲!
薄君心臉色陰了陰,抿唇后,轉身對著顧漫心:“顧漫心,和蘇小姐道歉!”
顧漫心詫異的抬頭,看向自己的老公突然態度大變,她臉上的篤定頓時變成了方寸大亂:“薄君心,你幫著這個外人欺負我?”
“你會不會說話,口口聲聲這個女人,蘇小姐也算是你表嫂,還有沒有一點禮?”
鬧的不可分交時,薄煜銘從衛生間款步而出,瞧見客廳里的吵鬧聲,他英氣的眉微微蹙,瞧見是自己媳婦被針對了,男人擰著眉頭冰冷著語氣:“怎么回事?”
沉默吃瓜的群眾瞧見薄煜銘便立馬將事情言簡意賅的說了,男人聽著蘇清雅被人針對了立馬凝起眉頭,冷鷙鋒銳的眸光掃向了小胡子男人:“薄君心,是需要我來管管你媳婦那張嘴嗎?”
薄君心雖然和薄煜銘占著點親戚,但最多也就算得上是遠房表親,平時公司里見面的機會也不多,自然沒那么熟稔。
自然,薄君心對薄煜銘向來都是小心翼翼的討好,不敢忤逆置喙半句。
如今因為自己媳婦亂說話炮火燒到了他的身上,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顧漫心這個女人踹回娘家:“表哥,都是我不好,顧漫心這張嘴說話不經腦,剛來時候聽說表嫂是借子上位,從前還有些不好的傳聞,所以一時大意就……”
“表哥,我這就把顧漫心那個女人打發回娘家好好反省,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吧!”
薄君心點頭哈腰小心翼翼賠禮道歉的模樣,讓顧漫心除了煩躁就是惱怒,更是嫉妒蘇清雅找了薄煜銘!能如此護短……
更不滿,同樣都是丈夫,她找的就低人一等,都是薄家的男人,天淵地別,一個高高在上誰都得看眼色說話行事,而另一個像是哈巴狗一樣沒種。
顧漫心快燒心死了,只是薄君心掃過來的眸光讓她瞬間慫了下來,縮著腦袋,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直到薄君心把顧漫心帶到外頭去說教,蘇清雅才恍惚回神,這件事怎么就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了?
她原本就是想鬧大了些,還給自己多一些離婚的機會,讓所有人喜歡她做的艱難,但是要讓所有人討厭,是極其簡單的一件事,不過就是無理取鬧一下,耀武揚威一下……
薄老太太在外面做好造型剛回老宅時,就瞧見了坐在院子椅子上兀自抹眼淚的顧漫心。
“你這孩子是怎么了?”老太太穿著精致的唐裝,撐著遮陽傘,看著顧漫心側臉紅腫著,又問:“你這臉是怎么了?薄君心那臭小子打你了?”
顧漫心和薄老太太關系算得上親昵了,經常回來老宅陪著老太太說說話,解解悶。她嘴甜,又貫會哄著人高興,小輩里頭,老太太最寵顧漫心。
“姥姥,是……是,是表嫂打的,不過表嫂不是有意的,就是錯手。”顧漫心眼底掛著淚光,委屈又可憐的模樣。
薄老太太一聽蘇清雅來了,臉色瞬然變了,那張溫和慈和的臉上凝上了肅重與冷冽。
“錯手!錯手能扇人巴掌,敢在我薄家動手,是想要翻天嗎?丫頭,姥姥替你做主,薄君心呢,那臭小子是當擺設嗎?媳婦被打成這樣了,就沒半點說法?”
薄老太太臉色陰沉著,發難著,朝著屋里走去……
老太太背影進屋的下一刻,顧漫心擦干了臉上的淚珠,委屈可憐的臉上表情立馬變了,得意的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