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聽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媽,我只是……”
“好啊你!”姜瑜氣憤地來回走了好幾趟,然后站定在慕惗面前,喘著粗氣罵道:“惗惗,媽養了你這么多年,還給了你薄家人的身份,你現在有出國的機會了,卻不帶上我。我看我這不是養了個姑娘,而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說完姜瑜又開始用上苦肉計,坐在慕惗身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眼妝隨著淚水融化,看起來很是狼狽。慕惗被她哭的心煩,從一旁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姜瑜還以為慕惗改變想法了,期望地看著她。
慕惗嘆口氣,不知不覺中把衣角揉的發皺:“媽,這不是我的主意,是爺爺送我出國的條件。”
姜瑜的哭聲立刻頓住:“你同意了?”
慕惗點頭:“棠德那件事讓薄家丟丑了,只有這樣……”
“所以你就撇下我了!”姜瑜聽后頗有些瘋癲的樣子,伸手抓住慕惗身上的衣服:“慕惗,你身上穿的,如今的好日子,都是我幫你爭取來的,你出國去深造,把我打發回濱城,你還有良心沒?”
慕惗眼眶發紅,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直接把還在大喊大叫的姜瑜推到一邊:“媽,你夠了!如果不是你,我能落得現在這個水性楊花的名聲嗎?我現在出門都感覺自己被指指點點,還有……”,慕惗說著一行清淚流了來,手緩緩地摸上的自己的小腹,“如果不是你逼我,我也不會打掉和我血肉相連的孩子。媽,你難道現在還不清楚,我們之前都做錯了嗎?”
姜瑜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冷笑一聲,抬手就狠狠地打了慕惗一巴掌:“我做這些不還都是為了你好?你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慕惗捂著火辣辣地右臉,豆大的淚珠一滴接著一滴流出眼眶:“媽,反正這件事沒法更改了”說完慕惗轉身奪門而出。
事情還沒談攏,慕惗就賭氣走了,姜瑜氣急敗壞地追到門口想要把她叫回來,奈何慕惗此時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
……
彼時,南山別墅。
客廳中的女人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育兒書,一手輕輕地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嘴角勾著溫柔地笑容。她的腿上披了一張柔軟的毛毯,額前的幾根碎發掉到臉旁,臺燈的燈光把她的倩影投到身后的墻壁上。
剛從外面應酬回來的薄鈺銘,先是在門口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那道纖細的身影,隨后換好拖鞋抬手打開了燈,原本在看書的蘇清雅把視線從書本上移開,看向還站在門口的人,輕聲問道:“你回來了?”
薄鈺銘嘴角噙著笑,一只手握住了蘇清雅放在肚子上的手:“早就回來了,不過你一直沒發現我。我還以為你有了他以后,都不愿意理我了。”
薄鈺銘說著關掉了桌子上的臺燈。
蘇清雅把手中的書放到了一旁,“怎么會?只不過剛才看的太入迷了而已。”
薄鈺銘坐到蘇清雅身旁,把她擁入懷中:“薄太太,給我們的孩子起個名字吧。”
“好啊。”蘇清雅低下頭,目光溫柔地看著自己還比較平坦的肚子:“不如我們就先給孩子取個小名吧,然后大名等出生后取。”
“好,聽你的。”薄鈺銘說完在蘇清雅白皙的臉上落上了一個吻。
蘇清雅沉思了片刻,抬頭看向薄鈺銘:“男孩叫木槿,女孩叫海棠怎么樣?木槿寓意著堅韌,海棠寓意著美麗。”
薄鈺銘寵溺地用下巴蹭蹭蘇清雅的頭頂:“薄太太說了算。”
蘇清雅嬉笑的用胳膊肘輕輕地懟了一下身旁的人,薄鈺銘輕笑,把人摟地更緊了些。蘇清雅在薄鈺銘懷里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一轉眼孩子都三個月了。”
“是啊。”薄鈺銘頗有些感慨,隨即說道:“反正現在危險期過了,不如我們去度假吧?不然等孩子出生以后,我們的二人世界就沒有了。”
蘇清雅眼睛一亮:“我想去看海!”
“看海……”薄鈺銘在腦海中思索了一下景點:“那就去亞龍灣怎么樣?有海、離的還不是特別遠。”
蘇清雅點頭,笑著說道:“有海就可以。”
于是三天后,兩人就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去亞龍灣的飛機。
到了海邊的那一刻。蘇清雅面朝碧藍的海水,張開雙臂,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燦爛的陽光落到她沒有任何化妝品修飾,但是依舊白皙無暇的臉頰上。
蘇清雅嘴角揚起的明朗笑容讓薄鈺銘移不開眼。于是薄鈺銘當即下定決心,等孩子出生以后,一定要一家三口再來一次這個地方,然后告訴孩子,當年她的媽媽在張開雙臂那一刻,有多美。
蘇清雅蹲下身,撿起一塊小貝殼,海風微微吹起了裙擺。她把小貝殼放進薄鈺銘的手心:“吶,下輩子的定情信物,下輩子你還是我的。”蘇清雅說完這番情話自己有些羞紅了臉。
薄鈺銘愉悅地把貝殼裝進自己左胸口的口袋里:“等晚上,我也送給你一個下輩子的定情信物。”
“是什么?”蘇清雅很是好奇。
薄鈺銘修長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賣了個關子:“晚上你就知道了。”
蘇清雅聽此也沒有繼續追問,笑著點點頭。薄鈺銘牽起了她的手:“我們先去酒店休息吧,等傍晚太陽小了一點,我們再出來逛逛。”
蘇清雅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比平常更容易困倦,她打了一個哈欠:“正好我有點困了。”
二人來到早就已經預定好了的酒店,蘇清雅簡單地洗了把臉就睡下了,薄鈺銘坐在她的身邊,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她,等手心下的人呼吸平穩后,薄鈺銘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下午三點,蘇清雅才悠悠轉醒,她在屋子里環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薄鈺銘,她劃開手機屏幕,按下了熟記于心的號碼,剛響了一聲,電話另一端就傳來了一道悅耳的男聲:“清雅,睡醒了?”
“嗯。你去哪里了?”蘇清雅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見一個老朋友,剛才你睡著了我就沒叫你。”
蘇清雅扣了扣手中的杯子:“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薄鈺銘看了一眼手表,溫柔地說道:“再有一個小時吧,乖乖在酒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