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無恐這個詞,用來形容夏穎再合適不過了……
至于等生完孩子,到時候走一步是一步,她這個軟弱嬌柔的妹子,還能被涼柏藴吃了不成?充其量,就是擺擺臉色,吼她幾句,或者苛待她的生活。
關(guān)于生活上的事兒,夏穎就沒指望過涼柏藴能發(fā)揮些什么用處,讓她伸手要錢,她臉皮薄,除此之外,夏穎還真想不到這個老公還有什么用處。
何況,她圖謀這一切,成為涼太太,初衷就是為了能陪著涼晏生長大,能讓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順,除此之外,她肖想的并不多。
感情這種事,說起來水到渠成,但也有可能一輩子平平淡淡相敬如賓。
一輩子……
夏穎擒著這幾個字輕輕地呢喃,不自覺的她眉眼勾起彎彎地弧度,嘴角斂起一抹笑!
多么美好的詞!
“以后不許這么叫!”涼柏藴隱忍著,掐著掌心,看著躺在他身邊的小妻子。
夏穎眨了眨眼,淺淺地細(xì)眉彎起,她大膽的朝著他身邊靠了靠,厚著臉皮的貼著他的臂彎:“那我叫你什么?柏藴哥哥?不行,我們結(jié)婚了就應(yīng)該叫老公才顯的感情好。”
他緊繃著身體,還帶著幾分微醺的意識有些迷離,特別是聞著女人馨香的氣息,以及愈來愈靠近的柔軟身子,意識一點點被瓦解,崩潰!
突然,他坐了起來,抱著枕頭就往外走,只是還沒下床就被夏穎給拉住了:“你去哪兒?”
“我以后睡沙發(fā),床讓給你。”
“不行,今天是新婚之夜,你就去睡沙發(fā)……”
回答夏穎的是男人離去的冰冷背影,以及沉沉落在黑夜中的腳步聲。
……
云南行七天很快就過去了,蘇清雅跟著薄煜銘坐上回程的飛機時,還一臉悶悶不樂的表情,沒玩過癮!
頭等艙里,男人這兩天累的夠嗆,白天要陪著女人無休止的逛街,晚上在床上還要操勞體力活把她伺候舒坦。
飛機穩(wěn)穩(wěn)起飛后,男人閉上眼睛靠著椅子假寐,一直到降落時,他才醒了過來。
公司派來接他的車早已等在機場停車場,上車后,薄煜銘將她送回了南山別墅,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公司。
據(jù)說,boss大人一周沒處理公事,公司的文案已經(jīng)堆積成山了。
薄煜銘忙活著公司里的事兒,蘇清雅則優(yōu)哉游哉的回家補了個眠,醒來后美美噠敷了個面膜。
看著鏡子里被養(yǎng)的嬌白粉嫩的人兒,她突然很想感慨,怪不得無論什么樣的人,都想往富貴圈里鉆,果然有錢可以過的滋潤。
看她和薄煜銘在一起之后的日子,不需要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而費心費力,不需要為了養(yǎng)家糊口而殫精竭慮。
可想到這一切的前提條件都是因為攀上了有錢人,蘇清雅的心就有點堵!
這種,生活無所靠,一切都圍著男人轉(zhuǎn)的無價值感讓她頹廢的慌!
或許,她應(yīng)該離開薄煜銘的羽翼,去找一份工作,至少能養(yǎng)活自己,再去實現(xiàn)自身的價值,總好過現(xiàn)在碌碌無為,被男人養(yǎng)著……
不知為何,蘇清雅突然想到了最近熱播的電視連續(xù)劇,我的前半生。里面的女主角前半生是個為了男人而活的家庭主婦,后來被離婚后,在職場上實現(xiàn)自我價值。
不過,想要出去找工作,就必須把薄氏財務(wù)部的工作交接好。
細(xì)算起來,她如今還是薄氏的員工,雖然她這個員工很不專業(yè),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
正當(dāng)她思緒飄飛之時,電話響了起來。
她揭了面膜,走到床前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著陌生的來電,蹙眉,猶豫片刻后接起:“哪位?”
“清雅,是我啊,你這孩子,白天打了十幾通電話也沒接,你可急死我了。”姜瑜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
蘇清雅溫和著開口:“舅媽,你換號碼了嗎?找我有事嗎?”
其實,蘇清雅心里還是有點逼.數(shù)的,姜瑜這個人一般沒啥重要的大事,是不會和蘇清雅打電話的,所以必是有所求。
果然,等著姜瑜把事說出來后,蘇清雅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只是,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外婆身體恢復(fù)好了之后,舅媽和舅舅帶著慕惗不是已經(jīng)回濱城了嗎?怎么會還留在晉城?
“你表妹想在晉城找找看工作,畢竟比起濱城那個小地方,晉城發(fā)展前途大多了。”姜瑜解釋完了后,立馬又轉(zhuǎn)回了正題:“清雅,你一定能想辦法把惗惗從警察局里撈出來的是不是?畢竟也不是犯了什么嚴(yán)重的事兒……”
聽著姜瑜的話,蘇清雅大致也知道了怎么一回事,白天慕惗和姜瑜逛商場時,看中了一款包包,而那款包包也正巧被另一個顧客看中了。
爭執(zhí)時候,也不知誰先動了手,最后鬧到了警局,慕惗因為尋釁滋事罪被抓了起來。說起來,也是踢到了鐵板,對方家里有些底子。
“清雅,你這回一定要幫幫你表姐,他們?nèi)硕鄤荼姡粌H把你表姐打了,還威脅你表姐坐牢。”姜瑜的聲音帶著些迫切與恐慌,蘇清雅聽完,安撫完姜瑜的情緒,然后去了一趟薄煜銘的公司。
得知男人正在開一項重要的跨國會議,她最終還是沒有打擾,和公司秘書說了聲:一會薄總出來,麻煩你讓她給我打電話。
趕到警局時,蘇清雅看到了等候在警局門口的姜瑜,此刻的姜瑜頭發(fā)被扯的凌亂,嘴里還有未干的血跡,衣服上滿是褶皺。
看來,這場架打的不輕!
“舅媽。”蘇清雅開口叫喚了聲。
神游太虛的姜瑜嚇了一條,扭頭看到蘇清雅后,立馬把腦袋伸到了她的身后,然后疑惑的問:“薄先生呢?他沒和你一起來?”
蘇清雅蹙眉,搖頭:“這種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如果讓薄煜銘給局里施壓,那我們和那群人有什么區(qū)別?”
姜瑜聽到蘇清雅的話,立馬扯著嗓子叫喚了起來:“蘇清雅,你胡說八道些什么,薄先生不出面,那些人不會放過惗惗的。這種時候了,還顧那么多干什么,要評判道德好壞也輪不到我們來評判,救人要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