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雅參加過許多次婚禮,也見證了許多幸福的開端,可隆重浪漫像是今日這般的,唯有夏穎!
她突然有些感慨,果然,若是不清楚夏穎和涼柏藴這一對真實的關系,說不準真要被這場奢華而隆重的婚禮給觸到了。
微微地清風拂過,卷起蘇清雅那滿頭披散的黑發,白如陶瓷般精致的臉蛋上掛滿了驚羨……她蓮步輕移,朝著薄煜銘身邊走去。
“儀式什么時候開始?”
薄煜銘轉身,眸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眸底閃過一絲驚艷。大掌撫在她細軟的腰上,淡淡地回答:“九點半。”
點了點頭,蘇清雅掐了掐薄煜銘的腰,示意他看不遠處正在整理婚紗的新娘:“是不是很漂亮啊。涼柏藴這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全宇宙,才能娶到這么漂亮的新娘。”
薄煜銘勾了勾唇,笑的很輕的開口:“那么你呢?有我這么完美的男人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
沒想到男人臉皮這么厚實,蘇清雅不染纖塵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嬌羞,她勾了勾薄煜銘的脖子,貼近他耳邊,嗔怒道:“美得你!”
“一會捧花,記得去搶。”薄煜銘突然道。
蘇清雅愣了愣,竟然忘記了新娘子還有丟捧花這回事,她笑瞇瞇的看向他:“我這已經名花有主了,搶了有什么用,又不能換個男朋友。還是讓給那些單身的老阿姨!”
搶捧花也就討個吉頭,蘇清雅這把老骨頭,還真提不起勁兒。
薄煜銘捏了捏她的鼻子,薄唇貼在她的耳后根,輕緩的聲音淡淡道:“搶到捧花我就和你求婚,怎么樣?”
蘇清雅聽后,一愣,臉上表情瞬間復雜了起來,她壓抑著興奮和激動,抬眸看向了男人:“真的?”
薄煜銘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得到答案,蘇清雅一晚上沒休息的倦意瞬間沒了,她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盯著夏穎手里的那束捧花,眸底燒著火光。
夏穎看到蘇清雅幾次三番掃過來的火熱眼神,有些不明所以,直到蘇清雅走到她身邊,道:“一會拋捧花,一定要拋到我的手里,姐妹我下半輩子的幸福就靠你了。”
“怎么了?”夏穎疑惑。
蘇清雅拉住了她的手,一瞬不眨的看著他:“總之,得捧花者得薄煜銘,懂嗎?記住了,一會扔的時候別開小差。”
“哦……”夏穎捂著嘴笑了,她眸光透著意味深長:“這是你家薄皇帝許諾你什么好處了?”
正當蘇清雅想說些什么時,涼柏藴突然走到了夏穎的身后,輕聲道:“蘇小姐眼底的好處能有什么?無非就是能名正言順的當薄太太。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們就走吧……”
驟然聽到涼柏藴的聲音,蘇清雅一怔,她轉身后似笑非笑的看向涼柏藴:“今天你結婚,我不和你計較,不過下次嘴再那么毒,當心我拐走你老婆。”
夏穎曉得涼柏藴和蘇清雅之間關系一直很緊繃,所以,倒也習慣了涼柏藴夾槍帶刺的!
涼柏藴的話,蘇清雅沒當回事,倒是讓一旁的薄煜銘不悅的蹙起眉頭,沉默了幾秒后,薄煜銘突然走到了夏穎的身邊,散漫的開口:“柏藴這婚結的不情不愿,將來若是欺負你了,婚姻生活過不下去了,也別忍著,離了我給你介紹靠譜的!”
夏穎聽了,臉色微微一紅,想要點頭時,被涼柏藴硬拽著離開了新娘化妝間。
路上,某個新郎官一臉不悅,冷著語氣開口:“軍婚有哪些禁忌,法律條文你最好好好去看看……”
走廊里的腳步聲漸遠,蘇清雅終于憋不住的噗嗤笑出聲,他戳了戳薄煜銘堅硬的胸口,道:“哎,你剛才嘴巴真毒!涼柏藴被你氣的臉都綠了,哪有人家新婚燕爾就攛掇人家老婆離婚的!”
她精致好看的小臉斂起放肆張揚的笑,那副小狐貍般的表情,弄的某個男人心癢癢,恨不得就地就把人給辦了!
薄煜銘忍著扒她衣服的沖動,輕描淡寫道:“下次,那小子對你嘴不留情,你也甭客氣,盡管懟他。”
上午,繁瑣儀式過后,新娘丟捧花。
不巧的是,丟捧花之時,蘇清雅被一群未婚的姑娘如狼般擠到了人群后頭,饒是她伸長了手臂,腦袋撐著恨不得長高幾厘米,可那束白色的扎花還是被別人搶走了。
蘇清雅氣的嘴都快歪了,心痛的流血。
夏穎一臉抱歉的看著她,蘇清雅疑惑時,這才發現搶到捧花的姑娘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單膝跪地,對著一個男人……求婚!
那姑娘長相不算漂亮,但個性絕對是直爽不拘小節:“Mike,我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你說過的,要是能活著從地獄里出來,你的下半輩子就屬于我,現在,我們都活得好好的,我想問你,你當初說的話還算數嗎?”
蘇清雅詫異,沒想到那姑娘求婚的對象會是夏穎的哥哥Mike。
兩個多小時后,新娘新郎繁亂而又浪漫的儀式終于結束,眾人離開了大草坪準備去婚宴的現場胡吃海喝。
夏穎換下了婚紗,穿上一條簡單卻又不失得體大方的裙子,她端莊優雅,舉止賢淑。涼柏藴牽著她的手,陪著她給涼老爺子敬茶,改口。
老爺子樂呵呵的給了紅包,然后道:“你們年輕人都在右邊,我們這些老年人和你們有代溝,一會你們鬧你們的,正好宴廳中間有扇屏風,隔起來。”
老爺子挺開明,他說完話就讓人拉起了巨大屏風,薄煜銘,沈夜白,涼柏藴,還有一些涼柏藴部隊里的下屬和朋友,眾人都聚齊在了一個廳里。眾人很一致的準備好了,一會好好鬧騰鬧騰涼柏藴這對新人!
夏穎看著這陣仗,臉色有些紅,下意識的朝著蘇清雅的身旁靠攏。
涼柏藴撈過她的腰,面不改色的低頭看向她:“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一會鬧起來,你也有份……”
蘇清雅似笑非笑的看著夏穎,腦海里已經過濾過許多種變態鬧新人的招數。